江晨這下徹底懶得回應了,本來是好心想來看望他們,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我問你話呢江晨!」黃鶯順樓梯已經走到了江晨的身邊,雙臂端胸,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叫好的勾當?什麼又叫不好的勾當?」江晨面無表情的質問道。
「此行是正好路過來看你們,沒必要說話這麼噁心人。」
「你還敢頂嘴?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問你,雨靈呢?你把她帶到哪兒去了!」
「這點你們不用操心,雨靈跟著我,應該會比跟著你們強一些。」江晨冷冷的說道,心中越來越覺得後悔,不該來看他們二人。
一邊的李一龍怔了一下,心中忍不住對江晨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有本事的女婿,夠硬氣!這要換做普通人,恐怕還真不敢這麼跟自己的岳母說話。
不過,李一龍都有些鬱悶了,這岳母到底是什麼身份?江晨能有這般成就,居然還不給他好臉色看?
難不成,江晨的娘家比江晨的勢力還要大?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作為父母,還會坑她不成!江晨,你最好給我們一個交代,雨靈到底去哪兒了!」黃鶯扯著嗓子喊道,心中怨氣頗足。
不過,這怨氣卻並非來自江晨,而是昨天去探望張之天他們。
本來他們好心去探望,有意巴結,沒想到換來的是張之天他們的一頓怒懟。
這讓黃家和周家的人心懷怨氣。
本來一天的時間,那股怨氣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但現在江晨突然出現,又讓黃鶯回憶了起來。
她更氣憤的是,張之天他們對江晨的態度格外友好,對待他們周家,就好像仇人一樣,讓她覺得很不公平。
江晨是什麼?曾經不過就是一個小保安而已,能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完全就是運氣!
而他們周家,這幾年只是運氣不好,一旦有了好機會。想要擠身成為江城前列的家族,手到擒來。
肯定是江晨搶走了他們的氣運!
「有什麼好交代的?總之雨靈跟著我,絕對不會受苦就是了,這次回來就是帶替雨靈看看你們,走了。」
說完,江晨起身就打算離開,身後突然傳來周年升的呼喊聲。
「江晨,先別著急。」
江晨頓下腳步,抬頭看向他。
周年升從二樓迅速往下跑,跑到江晨身邊時,已然氣喘吁吁。
「怎麼了?」江晨疑惑的問道。
「今天都這麼晚了,你還打算去哪兒,不在家裡住一晚?」相比於黃鶯,周年升顯得格外有理智,對江晨說話也客客氣氣。
他早就已經發現,江晨並非再是過去的江晨,如今的江晨如果不好好巴結,恐怕以後,連巴結都沒有機會了。
江晨搖了搖頭,瞥了黃鶯一眼,淡笑著說道:「算了吧,黃姨可不希望我留下來,況且明天一早還要趕飛機,就先不留了,走了。」
說完,江晨便帶著李一龍離開了別墅。
中年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而後又看了一眼妻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鶯子,你老是跟江晨過不去幹嘛?再怎麼說,他也幫助我們周家解決了不少事情……」
「呵呵,解決什麼事情了?到現在我們周家,過的不還是原來的生活?根本沒有絲毫長進,反倒是雨靈,這個死丫頭,也不知道被江晨騙到哪裡鬼混去,這都快兩個月了,也沒個消息!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黃鶯憤憤不平的說道,而後返回房間,狠狠的將房門摔上。
周年升又嘆了一口氣,也返回了房間。
「江晨,你還能受這窩囊氣?」回到車上,李一龍憤憤不平的說道。
剛才黃鶯的所作所為,連他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這哪是對女婿的態度?
也幸虧是江晨為人大度,如果是放到旁人,對女婿都這樣,還指望別人對你女兒好?
江晨搖了搖頭,懶得解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有了黃鶯這種人在家裡,家中想要和平都不可能。
本來想著慢慢把之間的距離給磨滅,但眼下看來,這件艱巨的任務,沒有經過時間的推移,幾乎不可能完成。
「走吧,跟我去一趟江城陵園。」江晨語氣平淡的說道。
李一龍點了點頭,察覺到江晨語氣里似乎有一次沉重,沒再多問什麼,他也恢復了平日裡的嚴肅。
目的地是陵園,車內的氣氛也變得壓抑了些許,李一龍不知道江晨是要祭奠誰,不過能讓他百忙之中抽空跑一趟,想必是很重要的人。
時間不大,勞斯萊斯緩緩停在陵園門口。
冬日的天氣,樹枝幹禿禿的,猶如張牙舞爪的惡魔,看上去倒是有些觸目驚心。
江晨輕車熟路,直奔那個心心念念的墳墓,拿出路上買的花和酒,小心翼翼的放在墓碑前方。
墓碑上,老人笑得很開心,赫然是周烈的墳墓。
只不過,墳墓上灰塵落了厚厚一層,似乎很久都沒有人來看望過了。
江晨嘆了一口氣,輕輕他拭去墓碑上的灰塵,而後蹲在墳墓前,沉默良久。
李一龍站在陵園門口,為表示對死者的尊敬,並沒有選擇跟隨進來。
江晨孤單的背影,坐在同樣孤單的墓碑前方。
「爺爺,我又回來了,這次回來,是想告訴您一件事情,我找到了我的身世之謎,而且,也打探到了親生父母的消息。」
「這段時間,周圍的人和事改變了很多,不過,我覺得很幸運,上天能給我重活一次的機會,我一定會好好把握!」
「您放心吧,雨靈跟著我,沒有讓她受過半分苦,這一輩子,我想闖一闖,我想找到我的親生父母,有人告訴我,他們還活著,我想憑我自己的努力,救回他們,讓一家團聚,不留遺憾。」
「孫兒不孝,最近在帝都,一直沒能回來看您,還望您恕罪!」
「另外,在帝都那邊,我碰到了一個老爺爺,他對我很好,就像您一樣,他還給了我一杯藥茶,我的身體,似乎比起過去發生了一些變化,我也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