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哥,都是誤會……」尹悅頓時變的結結巴巴,臉羞紅到了極點。
「就算是第一次見面,也沒必要用假名來糊弄我吧?」江晨笑吟吟的說道。
「那……那不是假名……」尹悅嘀咕道,低著頭,儼然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江晨啞然失笑,目光有意看了一眼尹悅胸前的胸牌。
尹悅的臉更紅了,「江大哥,我不是騙你,徐可穎,也是我的名字……」
「只不過是我之前的名字,最開始我是叫徐可穎的,我父親姓徐,但後來,我父親……去世了,我跟著母親姓,所以也不算欺騙您……」
尹悅說到最後,眼裡閃過一絲落寞,提起父親去世的事,她就萬分悲痛。
江晨頓時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提起了別人的傷心事,忙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此事,並非有意提起。」
尹悅臉上強擠出一絲笑意道:「沒關係,這事本來就過去很久了,我父親去世的時候我才上小學,您不比自責。」
「而且江大哥,我還要感謝您了,如果不是您,我也不會坐到這麼好的職位上。」
江晨摸了摸鼻子淡笑道,「之前王子文做這個職位時不是挺輕鬆的嘛,怎麼到了你這就變的這麼繁瑣,看你忙前忙後的。」
尹悅頓時皺起眉頭,嚴肅的說道:「王子文那傢伙在任的時候,整個後勤部民不聊生,他什麼也不干,把所有任務都堆積到下層員工頭上。」
「有時候任務不分配好,別人沒做好,他還埋怨別人,如果主任都對自己的職位不專心的話,醫院上下早就亂了套了。」
說完,碰巧有護士路過,熱情的跟尹悅打招呼,看的出來,尹悅調過來之後,很受歡迎。
她和王子文相比,強了不知多少倍。
「江大哥,我就先不跟您說了,還有許多貨物,需要我去登記,您先去病房吧,如果結束的早,我去找您。」尹悅說完,便匆匆跑往貨車旁,親力親為。
江晨愣神了一瞬,心中卻鬱悶不已,自己一不小心提到了人家姑娘的傷心處。
他懶得多想,見尹悅去忙了,自己也動身前往夏娟娟的病房。
做完手術已經兩天,夏娟娟的神色恢復了許多,身上的傷口也基本癒合。
兩天的時間,夏娟娟比起之前,猶如換了個人。
「江哥來了?」
見到江晨,她已經能勉強直起身,跟江晨打招呼。
江晨忙讓她躺下,「娟娟,感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總感覺李牧老先生替我治療之後,恢復的特別快!」夏娟娟興奮的說道。
病房中,周雨靈正抱著小嬰兒冷輕語,對於江晨的進門,熟視無睹,裝作沒看見一般,所有注意力都在小嬰兒身上。
「江哥,我覺得身體好了很多,這兩天就能出院了。」夏娟娟期待的說道。
她在醫院已經呆了將近一個多月,悶都快要悶死了,每天都幻想著能夠出去轉一轉。
只可惜,發生了之前的事,冷鋒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願意讓夏娟娟輕易出門。
不過已經答應過了,如果夏娟娟想,在生完孩子之後,可以帶著孩子和她,在帝都好好逛逛,感受帝都的風土人情。
江晨挑了挑眉毛,笑著勸說道:「娟娟,剛生完孩子,一切都還不太穩定,要不還是再觀察觀察,等確定沒事之後再說吧。」
夏娟娟頓時幽怨的嘟起了嘴,即便已為人母,但身上那股稚嫩勁,仍未見消退。
冷鋒也在一邊勸說:「娟娟,不著急這一時,如果病沒好就著急著出院,容易落下病根,影響的是一生,等治好了再出院也不急,到時候,我好好補償補償你。」
冷鋒撓撓頭,笑嘻嘻的說道。
夏娟娟因為剖腹產,有些時日沒有洗頭了,頭髮亂糟糟的,可即便如此,也未能將她的絕美容顏給遮住。
該說不說,雖然夏娟娟之前和周雨靈是對頭,但夏娟娟的長相,也絕對算得上出眾,瓜子臉配上大眼睛和高鼻樑,跟電視劇里的明星差別不大。
丁檸和周雨靈在一邊逗著冷輕語,冷鋒則和夏娟娟眉目傳情,反倒江晨像一個多餘的人。
但江晨本就無事,在病房待到了晚上,等待明天李家宴會的到來。
同時,蕭家也在密謀一場大事。
夜幕降臨,帝都這個城市,卻遲遲不肯入睡,街道上各種各樣的霓虹燈,仿佛在訴諸這個城市的魔力。
看似普普通通的夜晚,帝都各大勢力卻在各自進行著自己的密謀。
彼時,深夜的蕭家門口,忽然停下一輛黑色邁巴赫,璀璨的鷹眼大燈,如同夜幕的主宰。
於車上緩緩走下一名,約莫四十有餘的男子,和蕭雲道相比,顯得年輕一些,他環顧過四周後,便進入了蕭家。
將近半小時,他又於蕭家出來,蕭雲道和寧無限父子,親自在門口送別。
臨進晚上八點,江晨也驅車回家了,臨睡前,他先去了一趟白涵予的房間。
「今晚早點睡,明天早上,跟我一塊去參加李家的宴會。」江晨拉開白涵予的門,開口說道。
此事的白涵予還沒有睡,她一直在等江晨回來。
「好。」她輕聲應道,之前聽李卿洛說過,要給秦家準備一個宴會,向整個帝都宣布,李家將秦家納入麾下。
「這段時間,讓你在這委屈你了,我覺得,如果沒事的話,倒不如你返回江城。」江晨突然提議道。
白涵予怔了一秒,連忙搖頭,面露難色的說道:「江大哥,那個……是我父親讓我過來幫您的,如果我回去就辦法交代……」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甚至江晨都有些聽不清。
「您幫白家的太多了,我希望能作為李家嫡系的中間人,從李家那邊,為您博得些許好處。」
聽完她的話,江晨心中忍俊不禁,自己就是李家的人,談何需要中間人?只不過現在,還不能點破罷了。
但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白涵予是李家旁系的人,那按輩分來算,她豈不是還要叫自己一聲哥哥?
想到這,江晨的神色,突然變得格外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