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不夜城是江城晚上最大的集會,雖然白天也開門,不過總歸是晚上熱鬧。
而且來的大部分都是江城的小混混,回想當初,冷鋒也是在這裡開啟了自己的混混生涯。
蘇小穎也是如此,之所以被稱為江城曼陀羅,光是在商界上有所成就可是遠遠不夠的。
能出名,恰恰是因為蘇小穎在不夜城這邊混出了名堂。
導致地下所有的混混聞之色變,敢把主意打到蘇小穎頭上?那絕對是活膩歪了。
「一個個的,怎麼都不說話?」
看著桌上沉默的眾人,江晨意圖再次挑起氣氛。
不過目光卻有意無意間的瞥向黃鶯夫婦以及夏娟娟。
此刻的三人坐立不安,神色緊張,也是第一次和這麼多大佬同桌吃飯。
「誰不說話了?這不是等著飯上來麼,不喝點酒大家怎麼聊的盡興?」
張筱筱笑著說道。
「現在是你們這群年輕人的世界了,我們這些老東西,馬上就要退休嘍。」
張之天伸了個懶腰,靠在靠背上,目光在張筱筱和江晨上來回流轉,心裡懷揣著心事。
「張先生,您看您說的,這才到哪兒呀,您跟我爸年齡差不多,現在正是你們這些老一輩發力的時候,而我們這些年輕人在一邊輔佐。」
白浩然也開口了,雖然是第一次見張之天,不過幾人之間似乎沒有隔閡。
身份到了一定程度,同等地位的人坐在一塊也會顯得相當自然。
「還是白公子會說話啊,可惜此處沒有酒,不然我定要敬白公子一杯。」
張之天笑呵呵的說道,整個飯桌上的氣氛異常融洽。
除了黃鶯夫婦以及夏娟娟等人以外。
黃鶯也不傻,聽也能聽出來,在場的這些大佬和江晨關係都不一般。
只是她心中有些鬱悶,江晨究竟是如何跟這些大佬走得這麼近的?
但江晨今日叫他們來並不是為了辦他們難看。
待到服務員把酒端上來後,淡淡的說道。
「各位,介紹一下,這二位是周雨靈的父親母親,也是我的岳父岳母,黃鶯,周年升。」
黃鶯兩人愣了一下,一臉詫異的看著江晨,兩人沒想到,江晨居然會在飯局上主動介紹自己。
不過頓時又變得尷尬起來,身上像長了虱子一樣渾身坐立不安。
「原來是黃女士和周先生,過去我似乎聽說過。」
何鎮北率先接上江晨的話。
「哎江晨,當時周先生的公司似乎和天暢集團有過合作吧?」
黃鶯夫婦二人的臉色更加尷尬了。
確實有過合作,而且是江晨一手促成的,只不過後來這倆人帶著周家去投奔孫家和蔡氏了……
「嗯,後來由於出口的東西不對口,合作讓我單方面取消了。」
江晨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黃鶯夫婦瞬間轉過頭來看了江晨一眼,心裡更有些震動。
當初的事他們倆人也還沒忘,現在……江晨算是給自己打圓場了?
何鎮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是這樣啊。」,轉而看著兩人笑道,「黃女士,周先生,過去也沒說清楚二位是江晨的岳父岳母,不過現在也認識了,如果以後周家有需要我幫忙的,還請儘管開口,天暢集團還有二位女婿的股份呢。」
兩人的身形頓時僵住了。
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何鎮北。
天暢集團的股份?江晨居然還有天暢集團的股份?
再度猛的轉過頭來看著江晨,此刻後者正面無表情的把玩著面前的筷子,一臉淡然的模樣。
已經默認了何鎮北所說的。
兩人倒吸一口涼氣,努力抑制心中的顫抖,回過神來連忙對著何鎮北討好道。
「何先生您太客氣了,現在周家的工廠已經外包出去了,我們老兩口也已經退休了,感謝何先生的好意!」
何鎮北擺了擺手,目光故意看了一眼江晨。
這一細微的動作更讓周年升二人以為,何鎮北是在看江晨的臉色。
恍若是在做夢一般。
「我再介紹一下吧,這位是冷鋒,我的小弟,之前各位應該已經見過了。」
江晨淡淡的道,冷鋒也站起身微微躬身和眾人打招呼。
張之天等人也很給面子,笑著點了點頭。
「冷鋒旁邊的是我弟妹,也是雨靈的好閨蜜,夏娟娟,一個月後,估計我的小侄子就要出生了。」
江晨看著夏娟娟笑吟吟的說道。
後者連忙慌張的想站起身問好,卻被眾人阻止。
「夏小姐,您坐著就好!注意身子。」
夏娟娟的臉立刻紅到了脖子根,羞澀的點了點頭,這才安心的坐在椅子上。
「江晨,你看人家冷鋒,孩子馬上都要出生了,再看看你,跟周小姐結婚也有就好幾年了吧,怎麼也沒動靜啊?」
蘇小穎趴在胳膊上笑眯眯的看著江晨,眾人的注意力也立刻被吸引了過來,同樣抱著看戲的目光。
周雨靈的臉立刻紅到了脖子根。
「著什麼急啊,我和雨靈還年輕,不得多享受享受,現在就要個孩子,豈不是把自己束縛在家裡?」
江晨一邊倒茶一邊淡淡的說。
蔣琪琪和張筱筱等人撇了撇嘴,轉而笑吟吟的說道。
「你可得了吧,怕是還沒做好當爸爸的準備吧?要說這一年內,江晨的事業才剛剛起步,不得先好好放鬆放鬆,再說孩子的事情?」
蔣琪琪說完,全場人的目光齊齊注視到江晨身上,一人帶頭,大家都開始起鬨了。
「蔣小姐說的很有道理,江晨,你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什麼時候就我們這群人送來一個小侄子?」
「冷鋒的孩子一出生不就算是個小侄子了嗎?」
江晨喝了一口茶緩緩的說道,直接拿冷鋒做擋箭牌。
倒是蘇定方顯得更有眼色,笑著點了點頭。
「也是,該說不說,冷鋒也是算你們這輩人中最早噹噹父親的吧,你們這群年輕人也得加把勁啊。」
說著,蘇定方瞥了一眼右側的蘇小穎。
後者同樣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便是將頭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