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這都出來談合作了,你怎麼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讓人家合作夥伴看到了嘴上不說,心裡總歸會有些芥蒂。」
李豪傑好心勸說道,蘇靈只是淡淡的道。
「那個江晨絕對不簡單,最起碼他是兩人中的首腦人物,所謂的白浩然恐怕也只是他的傀儡或者頂包的人。」
李豪傑身形一滯,有些訝異的看向蘇靈,轉而呼了一口氣笑道。
「你想太多了,怎麼可能,雖然江先生和白先生看上去都很年輕,但絕對不是那種心機很深的人。」
「心機不深會把公司做到如此地步?」
蘇靈似乎把一切看得都很透徹,哪雙沒有感情的瞳孔透露的是洞察一切的沉著冷靜。
李豪傑頓時愣住了。
「你是說……白浩然只是江晨的頂包人?江晨才是真正的幕後大老闆?」
得到蘇靈的肯定後,李豪傑心裡更是震顫了一下。
仔細回想一番,確實如此,在談合作期間,一邊的白浩然始終保持沉默,一直是江晨在表明意願。
可笑的是,李豪傑一直把白浩然當成真正的**oss……就連兩次來江城聯繫的都是白浩然。
再度返回包間,李豪傑看向江晨的目光里多了一些凝重。
「江先生,合作的事公司那邊給予批准了,九十五億,就按您說的價錢來算,只是關於辦公地點……?」
「我們公司這邊會立刻著手安排,準備就緒後會通知貴公司。」
江晨淡淡的道,目光有意無意間的瞥了一眼一直未說話的蘇靈,心裡升起了濃厚的興趣。
這個女人,光是看上去就不簡單啊。
英雄所見略同,兩方都覺得對方看起來不簡單。
「能透露一下位置信息嗎?我們公司這邊好考察一下。」
「不著急。」
李豪傑愣了一下,轉而有些狐疑的打量江晨一眼。
這小子,該不會還沒準備辦公地點吧……?
「目前我暫將地點定在城南,也就是白家旁邊。」
白浩然的身形驀然一震,訝異的看向江晨。
370的公司安置在白家旁邊??
「行,那就麻煩江先生了。」
江晨擺了擺手,幾人示意性的動了幾下筷子便是告別離開了。
像這種應酬,談合作是第一,至於飯?
到達江晨這個檔次,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壓根就不在意。
「江哥,你把370公司安排到白家旁邊?可白家那邊哪還有地方供他們開個分公司啊?」
可江晨卻淡然一笑,擺了擺手道。
「天暢集團的施工部還在那裡,當初白國富還曾在其中使過絆子,前些日子工程基本就要完工了,到時候讓何哥分出來一個大樓,供他們辦公使用就行。」
隨便分出一個大樓……
白浩然扶著方向盤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江晨和天暢集團之間的關係究竟到了哪種地步?一百五十億說借就借就算了,現如今一棟大樓也是說給就給?
「另外,等到370公司真正搬過來之後,留意一下那個女的。」
「剛才一直不說話的那個?」
白浩然追問道。
「對,也不一定,誰知道370公司那邊會派誰過來執掌分公司,不過我覺得大概率是她。」
「為什麼?」
江晨沒有回應,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開車吧,回白家工廠,等米勒。」
白浩然被江晨說得雲裡霧裡,分公司,女的,米勒。
「對了,最近拼少少上面的兒童定位手錶訂單都做了沒?」
「做了,現如今倉庫已經備上了三萬多台,白家在江城開了幾家實體店,已經在往外銷售了。」
江晨點了點頭。
「等370公司一到,那些實體店或許要交由他們搭理了。」
「無所謂,我白家本來就不靠這些東西賺錢。」
白浩然咧嘴一笑。
「再說了,江哥的合作,不論如何我白家都要鼎力支持。」
「嗯,放心吧,日後,或許白家將會和宸宇形成一個共同體,至於白家的工廠,等370公司接手兒童定位手錶後,便能改其他製造業了,都可以在拼少少上銷售。」
聽著江晨的話,白浩然的心裡忽地有些激動。
共同體……
兩人已到白家工廠門口,可就在這時,江晨突然接到了徐瞎子的電話。
「江哥,娛樂城發生了一些小事故,關於武城那些人的!」
江晨的瞳孔陡然一縮。
「怎麼回事?」
「今天那幾個人照常過來玩兒,可玩著玩著似乎是上頭了,抓起菸灰缸把一人的頭給開了!現在警署都來人了,要不……您過來一趟?」
徐瞎子聲音有些沙啞。
「掉頭,娛樂城。」
「怎麼了?」白浩然皺眉問道。
「武城的人鬧事。」
可當江晨剛掛掉徐瞎子這邊的電話,蔣琪琪又打來了,說話的語氣里有些質問的意思。
「江晨,冷鋒的娛樂城怎麼搞的?聚眾鬥毆?電話都打到我這了。」
江晨有些無語。
「你在哪?」
「去娛樂城的路上。」
「行,待會娛樂城碰面吧。」
到達娛樂城門口,一眼看去,門口橫七豎八停了數輛警署的車,看得出是因為著急才會停的如此隨意。
兩人進入娛樂城時,往日人山人海的一樓冷冷清清,江晨皺了皺眉,往樓上走去,只見三樓門口站了幾名警署便衣,有幾人認出江晨,主動和其打招呼。
「江晨兄弟,你可算來了。」
「怎麼回事?」江晨靠近那名便衣,目光往賭場內部瞥著。
眼神頓時變得有些冰冷,一眼看過去,一張賭桌上淌著鮮紅的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一些賭桌和椅子都已經零散了。
往日整整潔潔的賭場,今日看上去雜亂無比。
徐瞎子的目光無意間看到江晨,瞬間驚喜的喊道。
「江哥!這裡!」
徐瞎子身邊站著蔣琪琪和其他的警署高層工作人員,皆是目光嚴肅的看著賭場的景象。
「怎麼回事?」
江晨環顧周遭,面無表情的問道。
「就是您讓我盯著的那群武城的人,今天和一人玩牌,輸不起,把人家頭給砸了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