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著這一切的黃鶯整個人都被嚇傻了,看向江晨的眼神中充滿著驚懼,腦海里進行了一系列的心理活動。
「我當初為什麼要惹這尊大佛啊!早知道那孫家是這般廢物,當初就不該因為那孫泉雷去為難我這好女婿,哎,剛剛還在嘲諷江晨,完了完了,這次周家也要被那廢物孫家連累了。」
這黃鶯直到現在也沒認清自己身上的錯,仍將所有的錯誤歸咎到孫泉雷和孫家身上。
黃鶯正在想著,江晨的目光投射了過來,不過江晨只是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周雨靈,便將目光移開,並沒有為難黃鶯的意思。
而江晨看向周雨靈的時候,正巧與後者對視,停頓了一秒又把目光移開了。
周雨靈的眼睛裡寫滿了愧疚和無奈。
江晨回想上一世,這名義上的妻子雖說也提出與自己離婚,但首先周雨靈是被周年升和黃鶯夫婦逼迫和攛掇,其次從始至終也從未為難或當面貶低自己,自己上一世的保安身份倒是讓眼前這妮子吃了不少苦頭,受了不少冷嘲熱諷和委屈。
不止同學聚會,甚至在爺爺死後,周家和黃家的人也不少拿此事去譏諷她。
雖說江晨上一世被周家和黃家侮辱和貶低導致其對周家和黃家的感官極其差,但也從未因此記恨過周雨靈。
其一後者是江晨名義上的妻子,其二周雨靈也從未刁難過她,這讓江晨覺得自己對周雨靈有一些虧欠。
想到這,江晨輕輕的嘆了口氣。
緊接著江晨將自己的思緒拉回現實,江晨用了十多分鐘講述了與天暢集團合作的要求。
「那現在請諸位交上各自公司的合作意向書吧,天暢集團會根據各大家族提交的意向書篩選決定合適的公司,當然,天暢集團一向提倡民主化,諸位要是有想法可以現在提出來。」江晨不緊不慢的說道。
在現場,能參加這個招待會的幾乎都是江城赫赫有名的家族,皆是有能力能與天暢集團合作分一杯羹的,雖說肉可能吃不了多少,但肉湯肯定是能喝到的,而天暢集團在意的則是合作的家族將會讓出幾分利益。
但整場招待會還有一個例外,那便是憑藉江晨進入此次招待會的周家,在場的周家家主周年升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周年升清楚的明白周雨靈的公司沒資格與天暢集團合作,甚至連來參加的資格都沒有,便有些狗急跳牆的意思,第一個站了出來。
「江晨,你是我周家的女婿,我周家對你不錯,當年若不是我父親周烈將你撿回來,哪有今日的你,我周家將你從小撫養成人,甚至我的父親將我的寶貝女兒嫁給你,你不應該知恩圖報嗎?」
江晨把目光移過來,注視著周年升,但並未開口說話。
周年升認為這招不要臉戰術奏效了,緊接著說道:「雖說以我周家的實力沒資格吃肉,但我周家養育你這麼多年,你現在身居高位,理應回報周家,讓咱們周家喝口湯總可以吧!」
這老奸巨猾的周年升,用「咱們周家」把江晨與周家描述成同一條船上的人,說完還為自己的小聰明驕傲的點了點頭。
「周家,連喝湯的資格都沒有。」江晨冷漠的說。
「你這忘恩負義的小輩,若不是我爸爸周烈,你今日哪還活著,就算看到我爸爸周烈的面子上,你也得幫這個忙!」周年升看到江晨如此不留情面,又馬上用後者的爺爺周烈來道德綁架他。
一旁的劉肖桐和張之天兩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禁暗暗伸出大拇指,這不要臉的周年升果然是高,為了讓周家喝一口肉湯連臉都不要了,兩人又看向江晨,看後者該如何應對。
提到爺爺,就連定力很好的江晨心也微微顫了一下,嘴唇微張,並未說話,想看那周年升嘴裡還能吐出什麼話。
注視著江晨的周年升看到江晨的面部表情變化,心中大喜,以為自己搬出了周烈使後者內心動搖了,趕緊又趁火澆油。
緊接著說道:「若你同意我周家能參與進來喝口湯,那我便撕毀你與雨靈的離婚協議,往後你還是我周家的好女婿!」
聽到這話的周雨靈眼神突然亮了一下,抬頭看向江晨的臉,試圖從其臉上看出什麼波動。
「我宣布,周家從招待會除名,天暢集團拒絕與周家合作,請諸位回吧,若諸位不配合,那我不介意保安部門進行強制帶離。」江晨冷漠的說。
提到自己的爺爺,又將江晨往日的種種牽動了出來,爺爺從小將自己撿回周家,對待江晨視如己出,從小到大便是疼愛有加,還將自己的寶貝孫女嫁給了自己,想到這江晨的心裡泛起了波動。
後來爺爺走後,自己也從周家被迫搬出,搬到了保安宿舍,雖說餓不著,但也是勉強吃飽,整日被保安隊長詐騙工資、欺負。
周家、黃家的人也經常拿保安的身份奚落自己,甚至在外人面前也拿自己做比較來貶低自己。
江晨倒並不是特別在意這個,他更在意的是關於周雨靈,周黃兩家不滿足羞辱自己的成就感,反而拿自己的身份去羞辱周雨靈,整日拿此時來刺激周雨靈,甚至周年升和黃鶯兩人攛掇兩人離婚。
周年升夫婦不僅勸說著兩人離婚,更可氣的是黃鶯那勢利眼,通過與孫泉雷和江晨對比,瘋狂貶低自己的女婿來討好一個挖牆腳的外人,甚至還幫著外人來挖女婿的牆角,把自己的已婚女兒與另一個人外人撮合,想到這江晨心中的厭惡再次加深。
轉世之後,自己的生活發生一些天翻地覆的變化,幸運的是前一世的許多事都沒有受到蝴蝶效應的影響,才能讓自己有翻身的餘地。
若自己仍是那個保安,說不準現在的黃鶯,早就將自己踢走,迫不及待的撮合孫泉雷和周雨靈兩人,想到這,江晨更不後悔將周家從招待會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