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江城的三大家族和曼陀羅??
緊接著錢峰的目光又看向白浩然,眼裡的震驚更加深刻。
眼前這不顯山露水的年輕人,居然就是白家的那位公子哥白浩然?
可錢峰的震驚並沒有引起兩人的注意,兩人正打算離開,卻被錢峰突然叫住。
「江先生!我一人做主!就按您剛才所說的辦!現在就可以簽訂合作!」
兩人的腳步頓時懸在空中,一臉鬱悶的看著錢峰。
這是搞哪一出?剛才還說要回去申請一下,怎麼突然又改主意了?
「不用再向上層申請嗎?」
「不用!這件事我一人做主!」錢峰以強硬的語氣道!」
「您稍等,我現在就去擬定合同!」
江晨兩人相視一眼,一臉迷茫,局面頓時變得有些滑稽。
這算什麼事兒?什麼也沒說對方突然改主意,還非要簽合同?
這生意就這麼談成了?
愣了一會,不明所以的白浩然對江晨豎起了大拇指。
「江哥,要說談判,還是您牛逼!」
「去你的。」
江晨自己都不知道剛才幹嘛,不過仔細回想過後臉上突然又浮現出怪異的神色。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提起蘇小穎?
要說有實力還是好啊,連談合作都能占據上風。
不一會兒,那負責人又拿著一張合同風風火火的跑了出來。
「江先生,您看一下合同,如果沒問題的話咱們現在就可以簽了!」
說著,那負責人直接在合同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又狠狠的按了自己的手印,隨後便雙手恭恭敬敬的遞給江晨。
好傢夥,一套操作,一氣呵成,壓根不帶一點猶豫。
江晨拿過合同看了一遍,確定沒問題後便簽字了。
「江先生,那咱們現在就算是合作了,日後還請多多關照,有什麼不足的地方儘管指出!」
錢峰主動和江晨握手,臉上滿是恭敬之色。
江晨也同樣報以微笑。
「錢先生言過了,順風快遞哪是國內最靠譜的快遞公司,能有什麼問題?」
錢峰也呵呵一笑,恭恭敬敬的將兩人送出了辦公室。
與此同時,申達快遞這邊。
「張總,剛才有倆年輕人說要找您談合作,還說讓您給他回電話。」
「兩個年輕人?」
申達快遞姓張的負責人愣了一下,剛才談事情的時候似乎有留意到兩個年輕人進來過。
不過也並沒有太過在意,一邊整理手頭的資料,一邊滿不在意的道。
「叫什麼名字,電話是多少?」
前台小姐的臉上頓時有些鄙夷。
「他連電話也沒留,只是告訴我說他叫江晨。」
負責人的手頓時僵住了,瞬間半坐起身子激動的道。
「他說他叫什麼?江晨?」
前台小姐被嚇了一跳,愣了好一會兒才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
「對,是叫江晨來著,怎麼了張總……?」
「江晨……江晨!」
負責人一把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撥通了另一名高層負責人的電話。
「老李,你那邊有江晨江先生的聯繫方式嗎?現在現在發給我,快!」
看經理的反應,那前台小姐更懵逼了。
「經理,您是不是搞錯了,那就是個年輕人,而且看他的穿著就是普通打扮,完全不像有錢人,您是不是……」
「你給我閉嘴!」
經理對著前台小姐怒吼道。
「我告訴你,要是因為你的個人原因導致我們公司造成損失,你就自己收拾鋪蓋滾蛋吧!」
前台小姐立刻委屈的閉上了嘴。
也在這兒,那經理突然收到一條簡訊,正是他托人打聽的江晨的電話。
「江先生,您現在忙嗎?」電話剛一撥通,經理便恭敬的道。
與此同時,江晨這邊剛簽完合同,正打算返回白家看一下生產線。
「哪位?」
「您好您好,江先生,我是申達快遞江城分部的負責人張勝,我聽說您今天來了一趟我們公司?」
「哦,有這麼一回事。」
江晨慵懶的道。
張勝立馬樂了,激動的道。
「江先生,我聽前台小姐說原來我們公司是來談合作的對嗎?」
「本來是,現在不是了。」
江晨掏著耳朵漫不經心的說道。
張勝頓時心頭一凜,結結巴巴的道。
「江……江先生,這是為何啊,難不成你們那邊……?」
「貴公司實在是有些巴結不上,想要見您一面難如登天,最主要的是現在合作已經談成了,暫時不需要和其他快遞公司合作。」
聽完江晨的話,張勝的目光頓時冷了下來,狠狠的瞪了一眼一邊正戰戰兢兢的前台小姐,轉而滿臉堆笑道。
「江先生,那都是誤會,剛才接待您的前台小姐是剛來我們公司的實習生,什麼事都不懂,還望江先生您海涵呀,冒昧猜測一下,您所說的合作,需要合作發快遞嗎?」
「申達公司除了這個還有其他業務?」
江晨玩味的道。「另外我這邊確實已經和其他快遞公司談成合作了,但是不需要這方面的業務,咱們有機會再聊吧。」
「您稍等一下江先生!」
張勝連忙開口挽留。
「之前的事都是誤會,這樣吧江先生,您如果需要快遞服務,您儘管給我通個電話,不管您有沒有和其他快遞公司合作,我相信當您的貨品到達一定數量的時候,一個快遞公司肯定是不夠用的,況且我們申達公司快遞費相較其他公司也便宜一些,如果是您,我們將會給予更大的優惠!」
「哦?」
江晨頓時來了興致。「那你跟我說說,最高能給出多少優惠吧。」
電話那端沉默了,江晨隱隱約約聽到咬牙咯吱咯吱的聲音。
正是張勝在做一個極為艱難的決定。
「無論是省內還是省外的快遞,通通給您按照五元來算。」
「三元。」
江晨直接開口還價,臉上的玩味愈發愈變得濃厚。
再反觀坐在經理一旁的前台小姐,靈魂早就已經飛出九霄雲外了。
張勝的通話聲音很大,兩人的對話她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現在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具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