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了天字號包房,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都發出了驚嘆的聲音。
「天字號包房這麼豪華啊,比咱們剛才那人字號包房不知道上了多少檔次,能來這吃次飯,我這輩子都心滿意足了啊。」
李青迷離地看著包房裡豪華的裝飾,撫摸著屏風嘴裡讚嘆道。
「劉洪你太牛了,居然把我們安排到這麼好的包房,就我們公司的老總都沒來過這麼高檔的地方。」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這裡的空氣都讓他覺得香甜,其實是因為這裡的包房裡的香爐里燃著價值千金的沉香。
「娟姐,趕緊過來,咱們一起拍一個,來來來,你站中間。」
一群女人拿著手機到處拍著,比劃著名做作的姿勢,陪著夏娟娟自拍著,對著劉洪他們兩個一陣吹噓。
「哎哎,別亂摸,弄壞了你賠不起。」
夏娟娟指了指李青,呵斥道,引得後者尷尬地笑了笑,把手收了回去。
「大家都坐吧,這裡面其實也就那樣,就當自己家一樣自在點。」
劉洪坐在主位上,一臉的得意,頤指氣使地吆喝著,儼然把自己當作了這裡的主人。
一群人在劉洪和夏娟娟的指揮下都落座了,江晨和周雨靈因為在最後面來晚了一步,幾乎所有人都忘了他們,只顧著沖劉洪和夏娟娟兩人溜須拍馬。
劉洪看著一臉淡然的江晨和不自然的周雨靈,冷笑一聲,都到了這個地步,江晨這個窩囊廢還裝作這麼淡定,讓他心頭火起。
「哎呦,真不湊巧,沒了你們兩個的座位。」
劉洪大大咧咧地坐在主位上,根本沒有想起身的意思,就差直接下了逐客令。
一旁的夏娟娟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望見一旁還有個小桌子,臉上露出了刻薄的表情說道。
「那旁邊不還有個小桌子,要不你們兩個就坐那吧,順便給你們兩個拿兩個小凳子,誰叫我這個人心善呢,以後你們出去也可以吹噓自己在天字號包房吃過飯了,哈哈哈。」
夏娟娟說完引得眾人一陣鬨笑,都玩味地看著他們兩個,等著看他們的笑話。
周雨靈看著周圍譏諷的眼神,眼眶一酸就想轉身而逃,離開這個讓她丟臉的地方,江晨拉住了她笑道:「走了就太可惜了,好歹嘗嘗再走。」
如果真要這麼走了,他精心為周雨靈準備的驚喜就全沒有了,到時候那才是讓夏娟娟和劉洪占了便宜。
周雨靈不可置信地看著江晨,心裡的憤懣之情涌了上來,周圍的目光更加讓她驕傲的內心刺痛,羞怒傷心地衝著江晨罵道:「你就這麼沒有骨氣嗎?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是這麼不知廉恥的人!」
說完就準備跑出去,夏娟娟趕緊喊住了她,要是真讓周雨靈走了,那後面的樂子就沒有了,多沒意思啊。
「再怎麼說咱們也是老同學啊,今天我作東道主請大家吃飯,你會這麼不近人情,駁了我的面子吧。」
夏娟娟譏諷地說道。
「就是,雨靈,這也不是沒有辦法嗎,誰叫你們兩個來的太晚了,好不容易夏娟娟和劉洪請次客,你們兩個走了多不給面子啊。」
李青也跟著附和著,勸說周雨靈留下來。
「雨靈,你就別掃了大家的興了,那邊的小桌子你們將就一下,再怎麼說這也是天字號包房,能坐在這裡面吃飯就已經不錯了。」
一個女同學更是直接站了起來,拉著周雨靈往小桌子那走。
周雨靈實在沒辦法,就跟江晨在小桌子那坐了下來。
她低著頭,肩膀不停地顫抖著,她沒想到這次同學會,比上次同學會受到的侮辱會更大,連自己曾經的同學們都沒有一個幫助自己的,都是冷眼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江晨更是個窩囊廢,她有些後悔喊江晨陪她來參加同學會了。
不出一會兒,一個容貌艷麗的服務員穿著婀娜的旗袍走了進來,看得許多男同學眼睛轉不開,天字號包房的服務果真是名不虛傳。
一道道鵝肝、牛排、松露之類的名貴菜餚都呈現在了桌子上,山珍海味全部囊括在了其中。
酒店的大堂經理孫山走了進來,笑著拿著兩瓶紅酒擺在了桌子上,就準備退出去。
江晨喊住了他。
「你是這裡的經理吧,麻煩再讓後廚做個兩葷兩素的家常菜,一個是紅燒獅子頭,一個松鼠桂魚,還有麻婆豆腐和燒青菜,順便再加兩碗米飯。」
孫山有些訝意地看了看坐在一旁小桌子邊的江晨和周雨靈,點了點頭。
這四道家常菜都是周雨靈平時最愛吃的,她被江晨的體貼感動到了,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江晨說道:「沒想到你還記得這些。」
江晨灑脫地笑了笑,他跟周雨靈一起生活了那麼長時間,她的喜好自己瞭然一清。
「燒了三年了,想忘也忘不掉了。」
周雨靈看著這個男人,想起了曾經他給自己做菜的一幕,心裡更是說不清的滋味。
「你這個人怎麼隨便就私自加菜啊,問過我們沒有,到時候還得讓我們家劉洪付錢,占小便宜占到這來了。」
夏娟娟聽見江晨對孫山說得話,趕忙責問道,她不在乎這些錢,但是她就是不想看見他們兩個好過,何況自己才是這裡的東道主,連問都不問自己一下,夏娟娟覺得這讓自己很沒有面子。
江晨沒想到夏娟娟的心眼這么小,也對,這兩個口子一直都是這樣,心胸狹隘,不然不會從上一次同學會開始就作弄周雨靈他們兩個。
「我會付錢,絕對不會占你們兩個便宜,倒是你們兩個,別到時候占我們便宜就好了。」
江晨淡然地說著,他的話顯然意有所指,不過夏娟娟顯然沒有聽出來。
她嗤笑了一聲,嘲笑著江晨。
「還我們占你們的便宜,這麼多名貴的菜,我們犯得著吃你們那些嗎?也是,你們也就只吃得起這些廉價的飯菜了。」
江晨靜靜地看著夏娟娟刻薄的臉龐,真是人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