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呢?」江晨詫異的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錢沒了,工作也沒了!我老婆,回家就跟我離婚了!我現在一無所有!都是因為你!江晨!」杜強眼圈微紅。
「你放屁!」周雨靈怒道。
「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跟江晨有什麼關係!是你們挑釁在先,我跟江晨我們兩個只是單純的去娛樂城放鬆,是你要來挑戰江晨,現在輸了,又把錯怪到江晨的頭上!真不要臉!」
杜強的額頭上青筋暴起。
「是,沒錯,是我先去挑釁你們的,但是江晨要是不接受挑戰,後來還會有這麼多事嗎?再退一步講,要是江晨後來不加注,我至於賠進去一百多萬嗎?!要不是我不想賠那一百多萬,我會跟章威打電話嗎?再往後說!要是章威不來,我會被開除嗎?我們杜家會淪落到這般地步嗎?!所以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怪江晨!」
聽完杜強的話,周雨靈氣不打一處來,她第一次見,世界上還有如此不要臉的人物。
將自己的過錯全都推到別人身上,還說的有理有據。
黃鶯和周年升兩人聽得一頭霧水。
「雨靈,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雨靈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自己憤怒的心情,緩緩道。
「媽,今天本來我跟江晨去娛樂城玩,然後碰到一個遊戲,我想要那個獎品,江晨就幫我打,可偏偏這時候杜強帶著他老婆來了,挑釁江晨,還提出要跟江晨比賽,最開始說輸了全場買單,後來江晨加注,輸了一人給現場的眾人一萬塊,杜強也同意了!」
周雨靈喘了一口氣,接著道。
「後來杜強輸了不認帳,還把章威叫來了,章威好像跟江晨有什麼故交,然後章威就把杜強開除了。」
周雨靈話罷,怒視著杜強父子,杜強父子一聽到章威的名字,當即打了個寒顫,雖說杜強也恨透了章威,但對於章威的恨意,只能埋藏在心底,不敢表露出來。
生怕傳到章威的耳朵里,直接把他們杜家給滅了。
對於事情的來龍去脈,黃鶯倒不是頗為在意,只是聽到章威的名字,黃鶯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下,饒有興趣的看著周雨靈,小聲道。
「雨靈,章公子真的跟江晨有故交?」
「嗯,章威好像還很怕江晨的樣子,當時江晨說什麼,章威都言聽計從。」
黃鶯聞言,撇了撇嘴,要說江晨認識章威,她倒是相信,但若是說章威懼怕江晨,甚至說什麼言聽計從與江晨,她倒是一萬個不相信。
旋即又將目光轉向江晨,試探性的問道。
「江晨,那……章公子真的聽你的話?」
江晨撇了她一眼,並未搭話。
黃鶯還以為江晨是默認了,不免一絲興奮湧現在臉上,接著說道。
「江晨,我有個姐妹,現在在家閒著,幫黃姨個忙,給章公子說一聲,把她安排進章氏集團工作唄。」
黃姨的語氣里雖說有一絲乞求之意,但仍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還未等江晨開口,一旁的杜大飛先開口了。
「別他娘的說什麼安排不安排工作!江晨!你現在害的我們整個杜家都快散了!你必須得給我們個說法!現在你就去找章公子,讓他恢復我兒子的工作崗位,也不說讓你陪我們一百五十萬吧,賠我們一百萬!這事才算了,否則!我們就把你告到法院,告你敲詐勒索我們!」
「什麼?!」
平日裡黃鶯承認,在江晨面前頗為無賴,但是現在,居然有人在她面前對著江晨無賴,黃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倆當你們是誰啊!憑什麼賠你們一百萬!自己輸了還不認帳!還在這耍賴!你們要不要點臉?!」
黃鶯沖杜大飛身前,上前就是一巴掌,杜大飛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塊鮮紅的巴掌印。
在場眾人全都懵了,就連江晨也詫異的看著黃鶯,這麼久以來,雖說黃鶯平日裡異常潑婦,但最多也只是動動嘴皮子,眼下倒是第一次見黃鶯動手。
而且動起手,絲毫不必一些男人弱。
一邊的杜強看到自己的父親被打,頓時火冒三丈,沖了過來就欲揍黃鶯,黃鶯又是一巴掌扇在杜強的臉上。
隨即對著這對父子,又抓又撓,打的兩人毫無還手之力。
知道黃鶯體力不支,才停了下來,喘著粗氣怒視著杜強和杜大飛。
「我告訴你們,趁老娘現在累了,趕緊給我滾蛋,這裡是龍泉山莊,我女兒家的房子,再不滾我就報警告你們私闖民宅!」
杜強和杜大飛二人面色漲紅,身上滿是被黃鶯抓的傷痕,時不時的還傳來一陣刺痛。
見識了黃鶯的手段的二人,此下不敢再輕舉妄動,就連看向黃鶯的目光里,也都多了一絲懼意。
兩人緩緩的向後倒退,杜強怒視著江晨。
「江晨!我告訴你,這事沒完,你把我們杜家弄成現在這個地步,我跟你,不死不休!」
話罷,二人頭也不回的走了,時不時的回頭張望一番,生怕黃鶯追上來再給兩人一頓打。
杜強杜大飛父子二人走後,山莊門口頓時恢復了寧靜。
只有黃鶯體力不支喘粗氣的聲音,緩了一會,黃鶯看向江晨,眼裡倒是反常的浮現出一絲滿意之色。
說來,這次江晨也算是替她出了一口惡氣。
當日周雅和黃康祖孫二人吵著要看江晨的婚房,黃鶯向杜大飛借婚房的時候,便是被這父子二人擺了一道。
害的她在周雅和黃康黃永水三人面前,顏面盡失,每次一想到,黃鶯就氣的心口發疼。
眼下,看到杜強父子在江晨這裡吃了癟,甚至江晨把整個杜家,都給毀了,黃鶯怎麼會不高興。
但是黃鶯仍有些疑惑,她疑惑江晨為什麼會認識章家的公子章威,而章威又怎麼可能會怕他呢。
想到這,黃鶯走到江晨身邊開口道。
「江晨,那位章公子,為什麼會聽你的話啊?」
黃鶯的語氣一反往常的溫柔,只是其話語裡,隱藏了一些試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