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的,王八蛋,與其讓你折磨,老子還不如自己死!」壯漢兇惡的吼道。
話音落罷,他狠狠的咬牙。
「嘎吱——」
江晨瞳孔陡然一縮,立刻蹲下身子,打算掐住壯漢的兩腮,但是為時已晚。
等江晨掐住他脖子的時候,壯漢已經氣絕身亡,嘴角溢出兩行鮮血,眼睛瞪得如同銅鈴,死不瞑目,看上去觸目驚心。
身後的四名壯漢見勢頭不對,扔下刀,腳底抹油,飛快的跑走了。
幾乎在呼吸之間,已經消失在江晨的視野當中。
江晨心中忍不住暗罵,到頭來,什麼有用的信息也沒得到。
他舉起手中的兩把短刀,在陽光的照耀下,仔細端詳,只見刀鋒的部分閃著亮光,看上去鋒利無比,吹毛立斷。
「是把好刀,只是這刀……」
江晨眯著眼睛仔細打量,只見刀柄與刀刃的連接處,有一個很小的「徐」字,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看出來。
徐?
江晨皺起眉頭,低下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經慘死的壯漢,難不成,這些都是徐家的人?
如果是徐家的,為什麼要來殺徐可穎?兩方,不是都姓徐嗎?
再仔細看看壯漢的死因,已經很明顯了,服毒藥而死,不然流出來的血不至於是黑色的。
難道毒藥藏於牙齒間?剛才壯漢有個很明顯的咬牙動作,這點毋庸置疑。
這讓江晨更是震撼,短刀,齒間毒藥,這些東西,好像都是隔壁瀛國電影裡才會出現的吧?
「江大哥……江大哥……快救救我們。」身邊突然傳來兩道微弱的求救聲。
江晨一拍腦子,這才想起來,錢克兄弟二人還受了重傷。
他快步跑過去,只見兄弟二人身上幾乎已經沒有一塊好骨頭,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牙齒被打碎,鼻樑被打斷,混身骨頭幾乎也都被打的差不多了,這群人,下手還真是夠殘忍的。
這麼久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下如此毒手的人,恐怕蕭世焱也沒他們這般兇殘暴戾吧?
「我馬上幫你們叫救護車。」江晨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兄弟二人連忙阻攔,「江大哥……別……別叫救護車,我們身上都有犯罪,受了這麼重的傷,醫院肯定會通知官家,我們兄弟二人,都要被抓起來……」
江晨頓時懵了,「不叫救護車,你們傷的這麼嚴重,怕是撐不了多久了,我特麼也不會給你們治療啊。」
兩人的臉上立刻露出乞憐的目光,「江大哥,您就當是幫幫忙吧……」
江晨站起身,嘆了口氣,心中有些無奈,最後決定,還是幫吧,畢竟這倆兄弟也是為了幫自己調查,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他沉聲說道:「不去醫院不行,但是我有辦法讓人對你們進行秘密治療,且絕對保密。」
兩人的眼裡立刻露出感激之色,雖然不能動,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謝……謝謝江大哥,您的恩情,我們兄弟二人記一輩子。」
「……還是治好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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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晨把車倒過來,而後將兄弟二人平放在後備箱裡,最後扯下安全帶,稍微固定。
他開的是自己的那台奔馳跑車,後排空間小的根本沒辦法坐人,更別說趟兩個壯漢了。
更何況,他們二人還受了重傷,稍微一動,都隨時要面臨危險。
坐上駕駛室,江晨拿出電話,撥通了賀衛東的電話,讓他帶人來收拾現場,而他則飛快的前往帝都醫院。
十分鐘後,在即將抵達醫院門口的時候,他撥通了徐可穎的電話。
「幫我安排兩個骨科病床,另外,找兩個靠得住的主治醫生,幫我治療兩個人,幾乎全身骨折,傷勢很嚴重。」
「全身骨折?」徐可穎忍不住驚呼出聲,但還是立馬同意,「我帶人在急救區門口等您。」
掛掉電話,江晨的車已經抵達了急救區門口,同時,徐可穎和兩名醫生以及幾名護士已經推著急救床跑了出來。
當看到江晨緩慢打開後備箱的時候,一眾醫護人員的臉頓時拉了下來。
不是吧,骨折重傷的病人,放在後備箱裡拉來醫院?這特麼太草率了吧??
「快,動作輕點,我大概看了一下,肋骨跟四肢的骨頭,幾乎都斷的差不多了。」江晨囑咐道。
醫生們眼神震驚,但也沒敢停留,立刻將二人拉近了搶救室,就二人這奄奄一息的模樣,恐怕江晨再來晚一些,直接就能轉去火化了。
許可穎一眼便認出,這就是當初堵截自己的那兩人,等到醫生把二人拉進急救室之後,他走到江晨身邊,震驚的問道:
「江晨大哥,這……這什麼情況?」
江晨淡然一笑,雲淡風輕的說道:「很驚訝吧,這就是當初害你的那倆人。」
「我知道,但是…他們怎麼會搞成這樣,是您打的?」
江晨苦笑不已,「我有那麼殘暴嗎?」
徐可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但此處無聲勝有聲。
江晨差點哭出聲,無奈的搖搖頭,「還記得三天之約嗎?我剛才去找他們了,到位置之後,他們已經成這樣了,我也不知道是誰打的。」
關於當時的細節,江晨並沒有說清,那兩把短刀,也被他藏在車的后座下面。
他已經隱隱猜到,無論是指使二人殺掉徐可穎,還是對錢克兄弟出手的,都是徐家。
但這也僅僅局限於猜測而已,本來他還想向兩人求證,但是兩人已經昏迷了,只能等他們醒了之後再說。
江晨心中祈禱,他們口中最好有有用的線索,不然這一趟可真是白忙活了。
什麼也沒調查到,還讓這苦逼的兩兄弟受了重傷。
正當徐可穎還帶算問下去的時候,江晨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賀衛東打來的電話。
江晨連忙走到一邊,電話接通之後,賀衛東震驚的聲音傳來出來:
「江晨,這些人……都是你打的?還有死的這個?」
「算是吧,不過死的那個是自己服毒死的,跟我沒有關係。」江晨語氣雲淡風輕的說道。
仿佛這件事跟他關係不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