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是否真的把我送出去檢查,還是叫醫生來檢查。
一,送我出去,很大可能性被人發現,那這個基地就很快被毀於一旦。
第二,叫醫生來檢查保不准,他嘴不嚴,透露了這裡,那更加不安全。
我撇看了她一眼,繼續叫喊著,聲音越發悽慘。
芝萍糾結就幾分鐘,想出了一個絕妙的想法。
「幫你找個醫生來,你稍等。」說完,直接鎖上門。
我使勁呼喊著,聽到她的腳步離開。
乾脆不裝了,直接掃視著這間房子。
地方不大,但乾淨整潔,各個地方有序的擺放東西。
看來她是個很愛乾淨的人。
這下該在哪裡放東西,讓人發現救我。
我看到一個框裡面擺放著一堆衣服,看了裡面沒有洗衣機,也沒有晾曬的地方,那衣服就是拿出去外面曬。
有了,我在桌面上找到本子,從裡面撕出一張紙,從旁邊拿了一支筆,快速的寫著求救的信息,塞到最下層的衣服口袋裡。
如果她是拿去洗衣服店裡給人洗,那一定會看到這信息,從而報警來救我。
如果她是拿去扔了的話,那麼收垃圾的人,撿到也會報警,達到一定的目的。
我估摸著時間她快回來了,裝做很難受的樣子,虛弱的呼喊著。
……
醫院
芝萍剛出現在儲物間,就被一直關注著陸廷時和陸生發現了。
兩人對視一眼,閃過疑惑。
他們之前在裡面搜索過,並沒有人在裡面,怎麼會突然跑出一個人。
陸廷時一眼就認出來,這個人就綁架小意的人。
果然他們儲物室里一定有秘密通道。
他們尾隨著她,裝作不經意的躲藏著。
芝萍一直找著醫生,擔心著我,也就察覺不到後面有人跟蹤。
夜間過於太晚。
沒有多少人在醫院救醫。
芝萍熟悉的走到值班室。
看到裡面只有一個醫生穿著白色大馬褂,正在在電腦上打著字,沒有發現她來。
「醫生,你會治療孕婦的疼痛嗎?」
聽到這話,醫生抬頭看向芝萍。
「孕婦多大了,她是哪方面的疼痛,宮縮嗎?」
聽到醫生這麼仔細詢問,芝萍知道找對了人。
直接走到醫生旁邊,冷漠的說道,「這不太清楚,麻煩醫生走一趟。」
醫生揉了一下眼睛,考慮到畢竟是孕婦,又是疼痛難忍的話,現在晚間又沒有多少人,就同意和芝萍去看一下情況。
拿上工具,在桌位面前掛了個牌子,有事出去,急事打電話。
正在門口看著的陸廷時和陸生,見到她們出來,及時躲避到一旁。
芝萍帶著醫生,徑直的走向儲物室。
兩人急忙跟上去。
來到目的地,醫生疑惑的問道,「孕婦呢?你怎麼來這裡了?」
芝萍並沒有回覆她的話,直接拿著槍指著她背後。
醫生感覺到背後有一個東西杵著她,伸手想要把它移開,卻摸到了槍口。
心一下子緊張起來,臉色露出蒼白,冷汗一直流著。
沒想到今天好心給人替班,竟然遇上這樣的事情。
閉上眼睛,對不起女兒,對不起老公。
「美女,有事好好說,別動刀動槍。」醫生剛想轉身,賠笑的看著芝萍。
卻被芝萍冷聲呵斥。
「別動,子彈不長眼睛。」
這一幕自然被陸廷時和陸生看在眼裡,他們想去救也沒有辦法。
身上沒有帶傢伙。
而且目前這個女人帶著醫生,想必有事情要醫生處理,現在不必驚慌。
這地方太過狹窄不適合探查。
陸廷時拉過陸生,打開手機。
連結著監控器,裡面顯示出芝萍帶著醫生的一幕。
只見芝萍移開角落的掃把,對著牆壁摁了下去,門就自動打開了。
這地方如果沒有仔細觀察真的不會發現,就像一盤沙子裡面突然扔下顆小金子。
不認真看是真的沒有發覺。
等她們消失在儲物室。
陸生急忙跟上去,陸廷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門就關閉了。
陸廷時立馬打電話給之前的警官。
警官半夜接到這案件,驚訝的從床上起來。
叫上兄弟們,風風火火的來了醫院。
……
我的哀聲叫的越來越虛弱。
芝萍打開門,推著醫生進來。
「看她,她到底怎麼了,今晚一直喊疼。」
醫生擔憂著身後那把槍會不小心的失火傷到自己,臉色蒼白,顫抖的坐在椅子上。
「你哪裡不舒服。」
我連忙指著肚子,虛弱的喊到「這裡不舒服,太疼了。」
醫生看到我的肚子才三四個月大,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宮縮,那就只有吃錯東西了。
「你今天吃了什麼?」
「吃了保胎藥水。」
保胎藥水,這個詞好陌生,不應該是古代才有的嘛?
怎麼現在也有這種。
醫生很是疑惑,想問問題,但又害怕問出了,會不會就掛了,畢竟這種也可能是別人的隱私,不方便談。
「除了吃這個你還吃什麼。」
我一一回答著。
而跟著來的陸生,在門外聽到我的聲音,差點要哭出來了。
姐姐果然是在這裡。
聲音變的這麼虛弱一定是被他們欺負的。
他來晚了。
醫生聽完我說的餐食之後,皺著眉頭。
按道理說這些應該也不會造成疼痛的食品這怎麼回事。
難道是那瓶藥的問題。
醫生猶豫的看向我。
我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很配合的說道。
「芝萍,能不能麻煩你,拿一下那個藥瓶來。」
當然我知道這是藉口,如果她不走,我怎麼能進行下一步計劃。
芝萍看了我一眼,又發覺我現在已經是渾身沒有力氣,虛弱的樣子,如果沒有被救治,可能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就會掛了。
又想到我和醫生兩個人關在這小房間,諒我們也不能逃出任何地方。
打開門就出去了。
門外的陸生及時躲避到一旁。
我急忙拉著醫生的手,急迫的說道。
「醫生救我,我已經被關在這裡幾天了,不能出去,實在沒辦法了,才想這個法子。」
醫生看了我一眼,自然知道我剛剛是特意支開芝萍。
緊繃的心,頓時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