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是你的朋友要和我合作,你若是想攪黃這事兒,和你朋友說便是,我的條件是不會改變的,我要帶走秦箏,順便也要得到我想要的好處。」
面對這樣的要求,我覺得就是離譜。
我看向寧斐然,認為他一定也和我一樣,會拒絕。
但他卻說道:「我的條件就是讓秦箏徹底回不了國,以後也不會成為我和我朋友們的威脅。」
「至於你的條件,不妨說說看。」
那塗舟似乎有點意外。
「我還以為你會獅子大開口,沒想到條件這麼簡單?」
「恐怕也不簡單吧?要不然你也不會千里迢迢來這裡追妻了。」
似乎是看不慣那塗舟的囂張,寧斐然故意用這話激他。
果然,塗舟的臉色有點變了。
「我喜歡聰明人,但也討厭聰明人,把什麼都看的這麼透,太討厭了。」
塗舟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而我看寧斐然也不著急,就那麼安靜的等著。
這是一場看不見的較量。
我插不上嘴,也就在一邊安靜的等二人鬥法的結果。
片刻之後還是塗舟先開了口。
「你的條件我可以答應,等我將秦箏帶回去之後,會好好找人看著她的,她這輩子也許都沒機會離開我給她準備好的牢籠了。」
我心頭一跳。
若是如此,那我想要知道的一些答案,如何還能從秦箏的口中知道?
看來在秦箏被帶回去之前,我還得先想辦法,得到我想要的信息。
對了。
我記得顧星辰知道一個很厲害的心理醫生,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催眠術。
亦或者能夠幫我讀取到秦箏腦海里的信息,這也可以。
只是這事情得安排一下,並非是那麼容易就做到的。
「而我的條件……」
塗舟沉默了一下。
我以為他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但沒想到他只是說:「秦家的勢力太麻煩了,我要是想牢牢地將秦箏握在手裡,就必須讓秦家伸不了這個手。」
聽到這話,我立刻就明白了。
塗舟這是想要用我們作筏子。
「你這話真是有意思,這個條件還不夠讓人為難嗎?我們所懼怕的難道就不是秦家在國外的勢力?」
「若我們能夠解決秦家,還需要你將秦箏帶走嗎?」
在我的質問下,塗舟沉默了。
我以為他是心虛。
但寧斐然卻說道:「恐怕這秦家的勢力誰都輕易解決不了,所以他的意思斷然不是讓我們去將秦家的勢力瓦解,而是要讓秦家徹底放棄秦箏。」
「聰明!我就是這個意思。」
「這秦家的勢力錯綜複雜,想對付不是那麼容易,但是秦家有很多的私生子,所以只要讓秦家放棄秦箏這個秦家大小姐,那麼我和你們所遭遇的問題就都能解決了。」
「恐怕秦家要放棄秦箏不那麼容易,你想用秦箏來利用秦家才是真目的吧。」
我在一邊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塗舟看向我的眼神一下就冷了下來。
我見他不悅,就說道:「這不過就是我隨口一說,你不必這麼緊張。」
「你說對了,我的確是這麼想的,秦箏作為秦家人也就這點利用價值了,不然我為何要這麼辛苦來找她?」
「一個給我戴綠帽的女人,我是恨不得立刻殺了她才好。」
聽到這話,我才知道,不光是秦箏對這個丈夫沒什麼感覺。
估計塗舟對秦箏這個妻子也是毫無感情可言。
這對夫妻當初應該也是為了利益結合吧。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鬧崩了。
「約定已經說清楚,那就各自行動吧,我沒什麼耐心,你們最好儘快讓秦箏一無所有,輸掉打賭。」
說完這塗舟就起身走了。
我看向寧斐然。
「斐哥,這個代價太大了,我們對付秦箏,就等於要對付她背後的人。」
「現在她背後到底織出了多大的關係網,我們都還不知道,貿然對付秦箏會有危險的。」
我真不該讓塗舟來,這個人就知道坐享其成。
仔細想想,他就是負責帶走秦箏,卻為何要我們在前頭為他賣命。
到時候萬一他人帶走了卻還讓秦家針對我們,我們找誰說理去?
我想勸說寧斐然放棄合作。
可一轉頭,就看到寧斐然已經在打電話進行安排了。
這是鐵了心要和塗舟合作。
「斐哥,你……」
我有點著急。
寧斐然快速交代完事情,就當著我的面又給陸廷時打了電話。
「是,意窈現在在我這裡,我已經決定要和塗舟合作,這個人的背景我已經讓人調查清楚,不好對付,但正因為這樣我們才要借他的力。」
「現在我們的處境很危險,如果那些人存了心要對付我們,我們將防不勝防。」
我在一邊就這麼聽著,卻聽到了很多我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見塗舟與合作的事情顯然不是寧斐然突發奇想,而是早就和陸廷時商量過了。
而這事兒他們又不告訴我。
我覺得不舒服。
我又被小看了。
等到他們將事情商量妥當了,寧斐然才掛斷電話。
「他馬上來接你。」
「你們早就知道塗舟追來的事情,還商量了要用他來對付秦箏是嗎?」
「這事情是誰主張不告訴我的?」
我質問寧斐然。
至少他也許會告訴我真相。
但是陸廷時那個人嘴巴緊的很,我若追問未必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寧斐然沉默著,不說話。
我有點不高興了。
「斐哥,你是不是和陸廷時一樣,都覺得我會礙事,所以不想告訴我?」
「我們都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不是要……」
「夠了!你若不想說就算了,我總會知道的。」
我故意表現的很生氣。
這終於讓寧斐然有些慌了。
「其實也不是不能說,這事情是陸廷時提的,但我覺得有道理。我們都不希望你去涉險。」
「那你現在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保證不亂來,也不告訴陸廷時。」
「可……」
寧斐然有些猶豫。
我說道:「斐哥,你要是不說,我們就絕交。」
好好說話不聽,那就威脅一下。
「別,我說就是了,但你得答應我不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