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到家,就看到了陸廷時。
他坐在客廳沙發上也不開燈。
嚇了我一跳。
我打開燈,對他說道:「你沒事不睡覺,在這坐著嚇唬人幹嘛?」
「我聽說秦箏簽了一個大合同,這個合同能讓她迅速資金回籠。」
陸廷時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我感覺到了滿滿的壓迫感,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下。
「麻煩別靠我太近,我不習慣。」
「這個合同和你有關嗎?」
「我要是說沒有你相信嗎?」
我反問。
陸廷時說道:「我只是想提醒你,秦箏不簡單,以你現在這點閱歷和手段,未必是她的對手。」
「你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見他這么小看我,忍不住反駁。
「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的才對,她這麼喜歡撩男人,你可得管好你的下半身,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們針鋒相對的時候,奶奶突然出現了。
「你們兩口子不去睡覺,在這裡演什麼電視劇呢?」
「奶奶!」我和陸廷時一起喊道。
對待奶奶,我和陸廷時一樣,都屬於無可奈何。
我們一起將奶奶送回房間。
回到房間雖然我們沒有吵架,但是氣氛也不算好。
「陸廷時,我們說好是演戲,但也沒有必要真的……」
「別忘了我們的三年之約。」
我揉著眉心。
三年不能離婚,我真是瘋了才會簽字,現在我很後悔。
不過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誰讓這已經成為了事實。
「我知道了!」
我躺在床上,不想和陸廷時有什麼交流,就乾脆拿著手機刷了起來。
刷著刷著我的臉色就變了。
因為我看到上面出現了一條新聞。
新聞是關於一個女性自殺的消息。
我立刻坐了起來。
陸廷時這時候正好洗完澡出來。
看到我這樣,便問道:「發生什麼了?」
我來不及和他解釋,立刻起身走到陽台上,給阿芒打電話。
「姐,我正要給你打電話,新聞你看了嗎?」
「一個女孩自殺了,聽說是從三十六樓跳下來的,真是太慘了。」
「把電話給那個女人,我有點事情要問她。」
很快電話就轉給了那個女人。
「告訴我,你們今天是不是一起約好了自殺的?」
我其實就是有點心煩意亂,隨口一說。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的腦子因為對方這句話直接宕機了。
但是我想現在阿芒一定也和我一樣。
果然那邊傳來阿芒驚呼聲。
「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還和其他人一起約好了自殺?這什麼情況?」
「我的天,這大晚上嚇得我瞌睡蟲都跑沒了。」
我將手機拿的遠一點,這才讓自己的耳朵好受了點。
「你喊什麼?快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候陸廷時走了過來。
我示意他走,但他卻說道:「剛才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
「怎麼,這是遇到了自殺群了?」
我看他好像還聽懂的樣子,就問道:「你知道這什麼情況?」
「最近我在調查一些事情的時候,的確是發現了一些問題。」
「自殺群。」
我聽到這個吃了一驚。
電話是免提,所以那邊也聽到了。
阿芒說道:「姐,就是自殺群,我看到她給我看的那個群了。」
我看了眼陸廷時。
他是怎麼能關注到這上面來的?
「阿芒,你多和那女人聊聊,看能不能問出什麼更有用的消息。我們等下再通電話。」
比起詢問女人發生了什麼,我更想知道陸廷時在調查什麼。
等掛了電話,我就準備問他。
「你想知道我在調查什麼?」
「是,怎麼看這自殺群也和你扯不到一塊去吧。」
陸廷時說道:「這沒什麼,之前我不是告訴過你,有人在暗中惡意收購一些中小型企業。」
我聽到這裡就打斷了他。
「惡意收購的事情不是和秦箏有關嗎?」
「她也想收購我的公司,所以你是在調查秦箏在,這事情和她有關?」
「你這麼著急做什麼?總得給我敘述的機會吧。」
陸廷時讓我冷靜。
他才將他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訴了我。
有人收購公司,當時是查出喬祿豐被人指使,但那個被抓的人明顯就是一個替身。
我和陸廷時根本連背後真正的人影子都沒抓到,更別說是找出這個人了。
不過我因為秦箏的針對,想當然爾的認為秦箏可能和這事情要有關。
她只是急於擴大她的商業版圖,才會耍了些手段。
可現在看來,不是。
陸廷時和我調查的居然不一樣。
陸廷時打開手機,將他調查的內容和我分享。
當我看到具體調查結果,整個人都冒冷汗了。
「這都是真的嗎?」
「你覺得我會用這種事情來開玩笑嗎?」
陸廷時表情嚴肅。
「如果是真的,有一伙人正在用這種方式進行集資,他們用欺騙感情的方式將女人騙的傾家蕩產,然後再建立這樣的自殺群煽動她們去死。」
「這樣就沒有受害者,更不會有人去追查她們自願贈予的錢了?」
「就是如此。」
難怪這些人好像出手很大方。
要收購這麼多公司,就算是嘉華這樣實力雄厚的公司都未必敢做,而這背後的人卻敢。
看來他們是真的有很多來錢的路子。
我直接將手機還給陸廷時。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還讓我以為這事就止步於秦箏了。」
我覺得陸廷時可能隱瞞了我更多的事情,但我卻無法追究他什麼責任。
畢竟他沒有必要的告知義務。
「這件事情牽扯太大,告訴你只會讓你也跟著身陷險境,沒有必要。」
陸廷時的話並沒讓我覺得很感動。
因為危險如果一直都在,那麼蘇氏集團還會有危險的。
甚至不光蘇氏,還有更多的公司。
「糟了!陸廷時,你老實告訴我,寧家的公司是不是最近遇到麻煩了?」
「你倒是挺敏銳的。」陸廷時這話莫名有點酸。
我可沒工夫和他胡掰扯。
「你知道多少?斐哥他沒事吧?」
寧斐然在我最難熬的時候幫了我,我不能對他的事情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