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做到你打消這個念頭為止。」
陸廷時的話如同驚雷在耳邊在砸下,把我從迷茫中驚醒。
我明白的他意思,頓時驚慌失措。
「不要在車裡……」
剩下的話還沒來的及說就被堵在了嘴中。
他發泄似的啃噬著我,力道之重,隱約嘗到了鐵鏽的味道。
嗚咽聲消散在交纏的雙唇間,我被迫抬著脖頸,雙手抵在男人寬大的胸膛處,無力的推拒著。
狹小逼仄的車后座中,旖旎的氣氛交融在一起,難以分舍。
我受不了一般,眼角沁出淚水,側過頭躲開了男人的侵略。
他指腹附上我的眼角,用力的研磨,眼神愈加幽暗。
「還沒結束。」沙啞性感的聲音刮著我耳膜。
我想要反抗,卻再次被拖進了歡愉之中。
可只要有風吹草動,我立馬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越發覺得陸廷時是故意的!
選在這種地方,就為了羞辱我,看我煎熬。
他像是要報復我,極致的折磨著我,直到我被他逼著說出他想聽到的話,才結束這一切。
幸運的是,直到最後也沒有人經過。
臉頰旁的頭髮早已被汗水沁濕,貼在臉上非常不舒服。
我渾身酸澀,紅著眼睛穿好衣服就縮進了座椅中。
陸廷時伸手想要拂開我臉頰處的髮絲,我狠狠的拍開他的手,眼眶濕潤的看他。
語氣帶著些許恨意:「成功羞辱到我,你滿意了嗎?」
就算我再怎麼表現不在意,可終究還是愛過陸廷時,被如此糟踐!我怎麼不氣憤不傷心?
陸廷時眼神沉了下去,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沒說話。
他去了駕駛位,前往之前那套公寓。
途中,我心中被委屈淹沒了般,止不住的淚水滑過臉龐。
同時心底氣憤自己的無用,重活一世,每次流淚依舊是為了陸廷時。
陸廷時側過身,他帶著冷意的指腹拂去我眼角的淚,眼底閃過躁鬱。
「這幾天有個重要的項目,結束後我會花時間陪你。」
聽到他的話,我愣了一下,心底有些疑惑。
難道我冤枉陸廷時了?
他這幾天真的在忙項目,而不是陪著姜敏茜?
可姜敏茜那天在醫院的話……
我眼神暗了下去,決定找個時間查清楚。
之後陸廷時陪我回了公寓,沒待多久就有事離開了。
我將自己徹徹底底洗了個乾淨,足足有兩個小時才從浴室出來。
可剛才那一幕幕,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越回想,心中的厭棄感越深。
桌子上的手機一直響著,看到是斐哥打來的,我才想起自己忘記了什麼。
接通電話,寧斐然急切的聲音傳來。
「窈窈,陸廷時那傢伙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有……」我口中發澀。
「真的沒做什麼嗎?」寧斐然再次詢問。
「斐哥,你放心吧。我暫時住在一個安全的公寓裡,和歡歡說一聲抱歉,我今晚去不了海邊派對了,改天我約你們出去玩。」
說完這句,我便掛斷了電話。
視線停在落地鏡中,清晰照出我身上那些嫣紅痕跡,皆是陸廷時親手留下的。
尤其是脖頸處,布滿的殷紅如同綻放的花蕊。
像打上了屬於陸廷時的印記,出門必定會被人看見。
等痕跡消下去需要個三四天,也就是說期間我不得不待在公寓。
網上事件熱度越壓下去,網友更加揪著不放。
對我的人肉和網暴愈演愈烈,連我是蘇家大小姐,陸家少奶奶的身份都扒了出來。
所幸這兩個身份沒有坐實,是疑似。
這天,我爸給我打了電話,說是發布原視頻的作者找到了。
「窈窈,這次陸廷時在背後出了很多力,沒他幫忙都抓不到人。」
陸廷時幫我找上傳視頻的人?我怔愣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這小子什麼意思,但看他還有幾分真心。」
真心可能嗎,我苦笑了一下:「爸,陸廷時肯定是為了陸家的名譽才會出手平息這件事。」
我爸語氣嚴肅的問我:「窈窈,之後你是怎麼打算的?」
他在問我婚姻上的事,和陸廷時離婚還是繼續做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
「不管你打算怎麼做,爸爸都支持你。只是希望你想清楚,爸爸不想你悔恨終生。」
我爸深深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我過的幸福,看見這麼些年我對陸廷時付出的感情,他不相信我已經放下了。
「爸,我會想清楚的。」我沉聲回道,「如果……陸廷時真像你說的有幾分真心,我就給他一次機會。」
最後一句話聲音小的聽不見,沒什麼底氣。
我爸高興道:「好,窈窈你什麼時候有空回家看看,你媽念叨著你呢。」
發布視頻的人被抓到了,他在陸蘇兩家的壓力下交代出是收了錢辦事。
出錢對象是網上聯繫的,只叫他把視頻發布到網上,標題也是對方給的,沒留下任何關於身份的線索。
無疑,姜敏茜的嫌疑最深。
產業園在郊區人流量極少,恰好拍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只有姜敏茜清楚她會在什麼時候被我「推倒在地」。
不知道她是和陸廷時哭訴了一番還是怎麼做的,這場對於我的輿論網暴,抓到發布者後,陸廷時竟然輕拿輕放,要到此為止。
連追問都沒有,更別提追究姜敏茜的責任。
「你明明很清楚誰的嫌疑最大,為什麼不繼續查?」我說出自己的不滿。
「這件事和姜敏茜沒有關係。」陸廷時語氣淡淡,卻有對姜敏茜十足的信任。
「她一直在替你說好話,甚至願意為你的名聲在發布會上出面稱是自己摔倒的。」
是的,陸廷時想要召開一場記者發布會,讓江城各家媒體到場,讓發布者承認自己收錢辦事,在網上故意引導這場風波。
「陷害我的人就是她,我還要她替我說話?」
我嘴角扯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我爸和寧斐然都清楚,也就陸廷時看不清。
陸廷時皺起了眉,冷聲道:「為了陸家,我願意洗脫你的罪名,可不代表你沒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