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逐風也不好預感:「咒術,那些咒術師,不是已經趕盡殺絕了嗎?」
「呵呵」雲安若都懶得解釋裡面彎彎繞繞,當初處理咒術師轟轟烈烈,但私下裡,誰知道。
咒術的確害人,但好用,那些達官權貴,誰沒點污點要處理,沒點見不得光的事情要處理,暗地裡養一兩個咒術師,有什麼奇怪?
陶管想要把這群人販子抓住,必須要撬開大牢中的人的嘴,套取有用信息:「能壓制鬼藤問話嗎?」
雲安若搖頭,師父興許有,但他雲遊四方,行跡不定:「我是沒辦法,另請高明吧!」
「不過提醒一句,施術的人是級別不低的木系咒術師,沒有絕對把握,就不要動,強行拉扯鬼藤,會被攻擊!」
「對方將詛咒封印在鬼藤裡面,一旦有人違背,就會被鬼藤絞殺,身體成為鬼藤養料,屍體被吸收完,鬼藤也會枯萎!」
說話間,綠黃色的小球逐漸枯萎,與秋天路邊野草無異,不注意,還以為是不小心沾染上的。
誰會想到這些沒點生機的草團會是兇手,完美的毀屍滅跡道具!
時間緊迫,必須找到線索,陶管想問話:「誰能解開?」
要解開,並不容易,雲安若解釋:「除非找到更高級別的咒術師,或者能驅動鬼藤的高級種植師也可以。」
「不過小心點,鬼藤要是把種植師吸收成乾屍,你罪過就大了!」
六星以上的種植師,稱為高級種植師,哪怕是皇親國戚見了,也要稱呼大師。
九星以上種植師,是天級種植師,傳言天級種植師什麼都可以種,一人之力便可養活一個國家。
種植師在東榆本來就寶貝,高級種植師更是稀缺,整個東榆,不超過一百個。
天級種植師更是傳聞中的存在,整個星炎大陸的天級種植師,手指頭數的過來。
獨眼的目標是孩子,沒有襲擊縣衙,不代表不會襲擊夜修瀾他們,雖然他們做過一些掩護,怕獨眼狗急跳牆。
陶管擔心問道:「鬼藤會害種植師?」
要是夜修瀾一家因此受傷,陶管難辭其咎。
雲安若點點頭:「鬼藤是木系,自然喜歡木系星師,弱肉強食,吞了種植師有什麼奇怪?」
異植強大,桀驁不馴,尤其吞噬星師增強自己,要是遇到木系種植師,追出三千里都有可能。
要是恰巧遇到,怎麼會輕易放過!
陶管唰站起來,臉色不太好:「溫逐風,備馬車!」
「我又不是你家小廝!」溫逐風拉住陶管:「再說天還沒亮,你去哪?等天亮吧!」
「可是……」
溫逐風掏掏耳朵:「沒可是,你忘記他家夫人有多兇殘,這樣的貨色,去一籮筐,都只有挨揍的份!」
那天種一地的水系星師,他們挖出來都挖了半天,又花了不少時間把坑填平。
溫逐風打著哈欠,想念被窩:「再說三更半夜過去,被人家夫妻嫌棄不說,我們只有睡馬車的份!」
「還沒早餐吃!」
半夜,夜修瀾一個房間都不肯借,這件事,溫逐風打算記一輩子!
想著時間的確不對,白流魚的戰鬥力擺在那,陶管只好按捺住性子,集中精力繼續追查屍體,等天亮就出發。
屍體上,除了殘留的鬼藤,沒有找到其他線索。
「大人,這麼早啊!」仵作笑著推開門,是個文質彬彬的四十多的男子,臉色蒼白,像是大病初癒一般。
陶管還沒來得蓋好屍體,仵作望著不成人行的屍體,白眼一番,嚇得暈死過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雲安若挑眉:「這真是仵作?」
仵作不都是膽大包天,掏心跟掏豬肺一樣嗎?
這個怎麼看個屍體都能把自己看暈,膽小如鼠!
陶管把人抱起來:「來人,送仵作回去休息,讓他暫時不用來衙門,先養好身體!」
「是,大人!」
說完,三人直奔夜修瀾家!
「一大清早,來個小山村做什麼?」雲安若打著哈欠,酒壺裡面的酒一滴不剩,頗為無聊,陶管敲敲窗欞,讓馬車再快一點。
溫逐風也是昏昏欲睡:「急什麼,該死的早就死了,能等你到現在?」
「說點吉利話!」
溫逐風拿過軟枕靠著,閉著眼睛回答:「少操點心,梧桐村臥龍藏虎,你衙門出事了,他們都不會出事!」
武有白流魚,加上夜修瀾那個狗頭軍師,要抓他們一家子,一千訓練有素的軍隊,都不定能辦到。
見兩人神情異樣,雲安若也來了興趣:「真的有種植師被你們害死了?」
「閉嘴!」陶管都後悔找這兩人幫忙,純粹看熱鬧這是!
三人下馬車,火急火燎的找來夜修瀾家門門口拍門,家門緊閉,不見任何人。
「不會是出事了吧!」溫逐風剛要打開門進去。
一道勁力打過來,溫逐風連忙閃開到一邊。
「幾位公子有事?」玉娘從鎮上返回後,提著小籃子來找白流魚,後面跟著的張屠夫一手提著一個大包,不知裝了些什麼!
剛才攻擊溫逐風的手還沒收回去。
見溫逐風強闖宅院,才讓張屠夫出手阻止:「主人不在家,還請幾位在外面等待!」
不請自入,那可是賊!
一宿沒睡,早膳也沒用,溫逐風脾氣也好不到哪去:「夜修瀾他們一家呢?」
玉娘沒有回答,上下打量幾人一番:「縣令大人?」
縣令和夜修瀾鬧翻的事情,玉娘回來的時候,在水伯的牛車上就說過一嘴,也知道有人為了上爬,什麼都做得出來,沒想如今又找上了門!
陶管想著找人要緊,想要調解:「我是!」
當官的果然都是衣冠禽獸,人模狗樣,不做點人事。
玉娘自己擋在門前,堅決不讓三人進去:「你們找他們一家,因為孩子失蹤的事情?」
溫逐風耐心耗盡,裡面這麼久都沒動靜,不會真出事了吧!
「別囉嗦,讓開!」
「人不在家」玉娘善意謊言,隨口就來,目光諷刺的望著陶管:「知道被人當誘餌,不跑,等死嗎?」
被誤會,陶管也來不及解釋,只想知道這一家人到底在哪:「跑?他們去哪了?」
夜修瀾的性格,絕對不會落跑除非對方太過強大,難道昨晚那麼大的雨,還有高級強攻星師出現在這裡?
地上有打鬥的痕跡,旁邊的兩個坑,溫逐風太熟悉不過,白流埋人用的,莫非真的出事了?
溫逐風按捺不住,大聲呼喊,回答他的,只有冷呼呼的北風。
抬頭仰望桃樹,平時總是嘰嘰喳喳的鳥,如今沒有一隻棲息在上面!
不對勁!
玉娘剛回來,根本不知白流魚一家不在家,當然也不會告訴陶管他們:「不知道,慢走不送,別逼我們動手!」
還動手?溫逐風拳頭握得咯吱響:「你一個丫頭片子,口氣倒是不小,想要讓你男人跟我比劃幾下?」
陶管拉住溫逐風,別火上加油,找人要緊:「冷靜點,姑娘,麻煩讓開,我們找人,不是找麻煩!」
玉娘看著弱柳扶風,態度卻十分強硬:「不讓!」
誰知道你們進去做什麼!
「三位請回吧!」沉默的張屠夫開口,玉娘大病初癒,不適合在風中久待,既然人家不在家,等會再來便是。
溫逐風捋袖子:「是想打一架是吧!」
兩撥人對峙,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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