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魚跟空中的光球比了比大小,覺得不可思議:「幼蟲?」
合著他們一大群人,被一隻幼蟲給涮了?那要是這蟲子成年,以後得要多厲害!
簡直是開掛的蟲生。
夜修瀾點點頭:「如果書上記載的是對的話!」
書上說乾坤蟲成年,石磨盤大小,一天能吞噬數個高級星師的靈力存儲在肚子裡。
乾坤蟲極餓的時候,也會以妖獸餵食。
吃肉的啊,書上說這傢伙有牙齒,鋒利如刀,可現在怎麼看都是無齒之徒!
這圓滾滾的一團,牙齒在哪?白流魚戳戳乾坤蟲的肚皮:「露出你的小牙齒來秀秀!」
乾坤蟲高冷著,就是不動!
夜修瀾拋起一根骨頭,乾坤蟲嘴巴一張,露出一口鋒利的牙齒,咔嚓咔嚓,骨頭全被咬碎吞下去,看的大家一愣一愣的。
真是一口好牙,幸虧舵主沒把這凶獸發出來,否則一咬一個準,白流魚嘖嘖兩聲:「幼蟲就有這威力,那長大後還了得?」
迷霧森林危險重重,能抓到這幼崽都不容易,要抓到成蟲,難上加難。
天天餵小傢伙靈力不可能,那就只能吃肉,白流魚擔心這肚量把他們家吃窮:「這傢伙不會吃的很多吧?」
夜小小立馬護住自己的碗:「阿娘,我的肉不給它吃!」
分給小小白已經是極限,還要分給蟲子吃的話,自己都沒肉吃。
白流魚挑眉,要不把這傢伙扔到梧桐山放養吧,那裡靈力充沛,妖獸也多,管飽!
自給自足才是寵物的終極目標!
「阿娘,我們要養它嗎?」夜星辰還是頗為警惕乾坤蟲,畢竟它讓白流魚吃過不少苦頭:「阿娘,這個傢伙這麼壞,會聽話幫忙嗎?」
蟲子能有什麼壞心思,用它的人心思不正罷了,要不是想著用它救孩子,才懶得養。
乾坤蟲這麼特殊,沒點約束,不太好!小黑落在到窗欞上:「契約!」
末世沒有契約這類的東西,白流魚對此十分陌生:「什麼?」
小黑只好耐心解釋:「人可以和妖獸簽訂契約,要不然,你以為你怎麼聽得到我的話,你夫君怎麼聽得到彩鸞的話?」
「彩鸞是誰?」白流魚一臉懵,還有她什麼時候和小黑簽訂的契約,她都不記得。
小黑十分嫌棄五色十光那粗俗的名字,拉低彩鸞檔次:「那隻差點被你們噎死的鳥,契約後,可以共享對方一部分能力!」
白流魚雙眼亮晶晶:「共享?那夜顧問能共享五色十光的催生異植能力嗎?」
說到異植,白流魚摸了摸身上,異器怎麼不在?
小黑掀掀眼皮,目光掠過夜修瀾手腕,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看運氣!」
真不靠譜!
白流魚去窗外折了一節鬼藤過來,放在桌上,迫不及待的讓夜修瀾試試。
夜修瀾對於契約也十分陌生:「我能聽見五色十光的話,是因為契約?」
白流魚點頭,只是他們什麼時候契約的?夜修瀾也疑惑,他也沒什麼特殊感覺。
小黑粗略解釋:「精神契約,可會通過靈力實現,伴隨契約,就是小鳥出生第一眼看到誰,就是認主!」
當然,前提是要妖獸願意,否則是無法契約的!
白流魚指著自己,感情他們還是被契約的一方?小黑沒有回答,這鳥一肚子彎彎繞繞,總是說話說一半。
「乾坤蟲之前沒被契約?」
「妖獸一生只能契約一次!無論是哪種契約!」
白流魚順著小黑的話,順口問了一句:「人可以多次?」
沒想踩了小黑雷點,差點破口大罵:「所以人類都是混蛋!」
這是以偏概全,明明她是小仙女來著,白流魚懶得跟小黑爭辯,催促夜修瀾:「你先試試!」
夜修瀾並沒有抱太大希望,或者說早就麻木,木靈力注入,鬼藤依舊沒有半點反應,白流魚扭頭質問小黑:「怎麼會這樣?」
「蠢」小黑扔了一個字,展翅高飛,白流魚在下面急忙喊道:「怎麼契約?」
「問五色十光!」
養五色十光那是白流魚送的,養一個蟲子算什麼,夜修瀾拒絕:「那讓五色十光自己簽訂!」
「不簽!」五色十光乾淨利落拒絕,它才不要簽一個差點噎死它的傢伙。
乾坤蟲小心移動,到夜星辰面前停下,身上凸起伸長,宛如觸鬚一般,想要碰觸夜星辰。
乾坤蟲似乎更為喜歡木靈力,也是,蟲子都吃樹葉,被夜修瀾拒絕後,把目光轉向夜星辰,合情合理。
夜星辰一扭頭,拒絕乾坤蟲的碰觸:「才不要!」
乾坤蟲一聽,像是被打擊了一般,身體泄氣一般,縮小了一圈。
夜小小有樣學樣:「我也不要,醜死了!」
乾坤蟲再縮小了一圈,那樣子,像是被欺負的小媳婦一般。
白流魚剛才裹住乾坤蟲外面的火靈力,被乾坤蟲吸收的徹底,完全消失,小身體又可以自由活動。
乾坤蟲的觸鬚伸到白流魚面前,白流魚碰了碰,居然有精純的火靈力傳來,還真是個好東西!只是沒人要怎麼辦?
「小黑,你……」白流魚話還沒完,胖乎乎的小星星一低頭,啄了乾坤蟲一口,乾坤蟲身體缺了一小塊,可沒多一會,其他地方擠擠,居然沒留下一丁點傷痕。
一個金色的圈圈升起,上面還有一些符文流動,大家都不認識,圈圈消散,分成兩道流光,沒入了小星星和乾坤蟲體內!
小黑睜開一隻眼睛:「行了!」
這也太敷衍了吧,五色十光都把它都吞了,還沒簽訂契約,如今小星星咬一口就簽訂了?
小黑聲音再次傳來:「緣分,你懂個屁!」
白流魚……鳥和蟲子的愛恨情仇,她的確不懂。
乾坤蟲縮小到糖葫蘆大小,在小星星頭上落戶,再也不動彈。
小星星還挺有愛,把自己的肉乾還扔了一片給乾坤蟲磨牙。
真是弄不懂的關係!
風過,隱約有葡萄的果香散開,如今紫珠葡萄已經有拇指大小,青色轉為了紫色,白流魚垂涎不已:「葡萄是不是快成熟了?」
想著甜滋滋的葡萄,還有沒問的葡萄酒配牛排,白流魚有流口水趨勢。
如今紫珠葡萄已經三十五串,打賭,誰也沒贏。
夜修瀾挑眉,薄唇輕啟,慢條斯理說道:「白指揮,不是這麼算的!」
白流魚一時間沒有明白夜修瀾的意思:「什麼不是這麼算的?」
打個賭,還有特殊算法?
夜修瀾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先是二十五串,所以你贏了一次,後來二十七串,所以我也贏了一次,我們欠彼此一個要求!」
白流魚牙疼,不要欺負她,她讀過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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