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展展廳的角落裡。
汪真正在小聲的打著電話。
姜哲看了她一眼，低頭繼續寫寫畫畫。
今天是自己畫展的第五天。幾個同在紐約舉辦的畫展，陸陸續續傳出的銷售額度，最高的超過120萬美刀，最低的也超過了50萬美刀。
他理解汪真的壓力。畫展的銷售和影響，會被人進行比較。成績影響個人也影響公司。
自己的作品中，能夠拿出去銷售的也就是二十幾幅，最終銷售額，能達到多少？
考慮到各種因素，按照最初的預計，最好的成績是80萬美刀左右，最低也要達到50萬美刀才算是成功。
但是就看現在的的狀況，汪真也沒有多大的把握，儘管每個人都表現的信心滿滿。
只有姜哲因為有系統的獎勵，所以十分篤定。
他默默算過一筆帳，自己要從這次畫展的銷售中，兌現200萬華元也就是25萬刀的獎勵，總銷售額必然更高，考慮到各種因素，總銷售額至少要達到120萬美刀，才能實現。
這個額度，應該能超過目前所有同期展覽的最好成績。
不過這個估算結果，沒辦法告訴汪真等人。
正在他琢磨的時候，聽到腳步聲，就放下了紙筆。
「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嗎？」
汪真對姜哲說道：「國內的畫廊，遇到問題，需要我回去處理一下。」
「行，那你回去吧，這裡有我一個人就行了。」姜哲覺得，剩下的問題，自己能應付。
「讓你一個人在這兒處理這些問題，我不太放心。」汪真愁眉苦臉。
姜哲擺了擺手：「你的重心應該是處理公司的業務，我不是小孩子，能應付得了，這裡大部分的事情已經做好，不需要我做什麼，我只是在這裡等待結果。
放心吧，你趕緊回去把公司處理好。」
汪真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回去辦好了業務就儘快回來。」
姜哲搖頭：「沒什麼事兒，就不用往這裡跑了。再有一個星期，畫展就該結束了。」
「我安排一下，今天出發，儘快回來。」汪真說完，先去找佳士得公司的負責人，告訴對方自己的安排，接著又打電話安排行程。
她的動作極快，趕上了最快的航班，
姜哲送她去機場。
過安檢前，她一再叮囑姜哲，遇到處理不了的事，及時溝通。「我回去順便安排一下在國內的宣傳，無論這裡的成績怎麼樣，咱們都得拿出最好的狀態。」
「你不用擔心，我這裡沒問題，」
姜哲看著汪真這過安檢。
不久，他坐計程車，恰好看到有一架飛機起飛，不知道是不是汪真乘坐的那一架。
身在異國，同伴因為事情急匆匆的回國，初時還有些失落，有些孤單的感覺，但是他畢竟還年輕，乘車回去的路上，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
在這裡，他的語言溝通沒問題，如果覺得無聊了，也有事情可做。慢慢的生出無人管控的放鬆感。
他回到展廳，接待了幾位來參觀的人。剩餘的時間，要麼看書，要麼畫速寫。
晚上回到酒店，甚至還開了一瓶香檳，小酌一杯。
畫展的第六天，因為來參觀的人不多，姜哲就在午飯後，跑出去買了各種零食，準備去和工作人員一起分享。
他手裡提著兩大包零食，回到佳士得公司。
守在畫展的工作人員，看他回來，急忙說道：「姜哲，我正想給你打電話，那位克里教授帶著一批學生來了。剛才還詢問你在不在？」
姜哲把手裡的一個包分給他，「我買了一些零食，大家分享。」
「謝謝。你趕快過去吧。」
姜哲提著一個包，走進展廳，看到正有一群人正在參觀。
十幾個年輕學生，圍著克里，正在小聲的討論著什麼。
也有幾個學生正在看感興趣的作品，有位學生儘可能的湊近畫面，想看清裡面的細節。
克里正在為學生們講述一幅風景畫。轉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姜哲走進展廳。
他立刻停止講述，笑著對姜哲揮手。
姜哲走過去熱情的打招呼。
克里主動和姜哲握手：「今天我帶我的學生來看你的作品，希望能給他們一點啟發。」然後，他又對選周圍的人說道：「你們是同齡人，有的人甚至比姜哲還大，但是不要因為年齡去判斷畫家的水平。這些畫水平很高，有你們學習的閃光點。
現在，原作者來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他。」
這些學生們和姜哲打招呼後，真的開始詢問一些創作方面的問題。
他們看到同齡人被老師如此推崇，自然不服氣，當著老師的面，他們也能直白的說出自己的困惑。
姜哲儘可能用的回答，既不會傷對方的顏面，在一些該爭論的地方也毫不後退。。
隨著討論，他發現這些米國的學生們，大部分相當自信，也有少數人相對沉默。其中有些問題，會讓人難堪，姜哲理智的一一化解。
當然，也有一些問題很基礎。
米國的藝術教育注重開發學生的創意，但並不是沒有問題。很多學生因為過於自由或者過於關注前衛的，忽視了曾經額經典藝術。
眾人一邊看畫，一邊討論，漸漸去掉了陌生感。
眾人看完作品之後，姜哲還拿出小零食，給大家分享。
皮特聽說克里來了，也趕過來和他見面。
談話的時候，他委宛的提出，能否請克里給畫展做出正面的評價。
克里卻沒有回應，而是把話題轉別出去。
一直到他帶著學生們告辭離開的時候，單獨對姜哲說：「我有一個想法，想請你去我從教的學校，為大家做一次肖像畫或者說油畫創作的示範。不知道你是否願意？」
姜哲沒想到，會接到邀請，就說道：「我還是一個學生，去學校做示範，會不會不夠資格呢？」
克里笑著說道：「去做示範，需要的是藝術水準，而不是資格。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一點想法，還需要合適的操作和時機。如果你同意，我就可以開始操作。」
姜哲覺得這件事情對自己沒什麼影響，也想去米國的藝術學院裡看一看，便點頭答應。
送走克里之後，他把事情告訴了皮特，皮特非常高興：「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