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姜哲一覺醒來，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
呼吸著新鮮空氣，聽著外面清脆的鳥鳴，只覺得神清氣爽。
洗漱的時候，已經聽到別墅廚房裡面的聲音。
昨天他剛回家，姜益夫婦心疼兒子長途奔波，所以也來到別墅過夜。今天還特意早起準備早餐。
徐麗聽到樓梯上的聲音，伸頭看到姜哲下樓，就說道：「睡得怎麼樣？」
姜哲說：「已經休息過來了。今天回去上課。」
「行，那你趕緊吃飯。粥都熬好了。」
姜哲說道：「媽，不用這麼費勁準備早飯。」
「外面的不如家裡衛生。你回去上課，我們把你這裡收拾收拾，就回去了。」姜益說道。
姜哲快速吃了早飯，和爸媽打了聲招呼，開著車來到學校。
陳嫣已經在停車場等待。知道他在家中早飯，依舊給他帶了小點心。
一路走到畫室的樓前，兩人才結束聊天，依依不捨的分別。
姜哲背著油畫箱走進畫室，正在做課前準備的同學們紛紛投來目光。
以前，姜哲獲得過一些榮譽，大家也會過來道賀，但是很少出這種現象。
這被這麼多人盯著，姜哲一時有些不解。
找了個位置放下油畫箱，付敏湊過來，上下打量姜哲，問道：
「你來了？」
姜哲聽著她的語氣，有些哭笑不得，你跑這裡說武俠劇台詞是吧。「好好說話，我不來上課，我去哪？」
「你怎麼一點兒都沒變？」付敏的語氣恢復正常。
姜哲把大畫架搬過來，整理物品，同時問道：「我就出去一周多點的時間，需要怎麼變化？」
「不是吧？你好歹是去了一趟鈕約。而且我們都聽說了，你這次可是拿到大定單。昨天，你一回學校已經有消息傳開了。我們都想看看你有什麼變化。
你至少換換衣服，變得洋氣一點嘛。結果你……」
姜哲笑著說道：「這是什麼道理？」
牟星走過來，說道：「我們去畫廊的時候聽說，只要你能拿下訂單，以後那可就飛黃騰達，我們才想看看你的變化。跟我們說說，這種訂單應該怎麼爭取？」
「對對，場面是不是特氣派？」聽到付敏和牟星和姜哲聊天。其他同學也忍不住跑過來詢問。
他們很想知道所謂大訂單，究竟是什麼樣？
姜哲就把自己能聽說的信息，告訴幾位同學。
大家聽的很專注。
聽到有大公司的運作，還會遇到強烈的競爭，很多同學既感到新鮮，同時也有人驚訝其難度。
此時，便能看出性格差異。
姜哲說完之後，就問道：「我耽誤了幾節課，你們都畫什麼了？」
他看了一眼其他人的作品。
大家畫的都是男子全身像——油畫寫生。
「我出去一周，你們畫這麼快。」
「哎呀，這都不重要。」付敏幾人又把話題拉回來。
負責專業課老師走進畫室，看姜哲回來了，就祝福他趕緊把作業追上進度。 因為要畫人物坐姿全身像，姜哲準備了一個80×90cm的畫框。
做模特的三個男子來到畫室，他們打著赤膊，穿著短褲，坐在指定的位置。
專業課老師告訴姜哲本節課的要求。
這種程度的要求，對姜哲來說，沒有難度。他選了一個合適的位置，便開始畫草稿，儘管差了幾節課，但是該做的前期準備，一點也不能少。
姜哲在這裡忙碌的時候，學校里正在開辦公會。
秦教授向學校匯報了姜哲的情況。
因為重要事情已經安排下去，所以，幾位中層幹部也會調侃兩句。
「秦教授，姜哲說沒說，他這次接訂單費用是多少錢？」
「沒說，畫廊要求保密。估計也不會像拍賣那麼貴。」
「不管多少錢，對姜哲來說，現在重要的是名氣。」
「對，他依靠賣畫，已經能生活的很好。」
「如果能更進一步，就有希望成名成家。」
「這人吶，就是命運不同，你們看著，等他邁過這一步，還會有更高的目標。」大家都是行內人，知道在一定的高度，想要進一步發展，比逆水行舟還難，所以，紛紛感慨。
「行啦，咱們少說點，還是考慮一下明年的學生就業率。」
「學校要求加強就業指導……」
姜哲獲得訂單的消息，學校內部引起的一些波瀾，大多數學生對於藝術還是充滿著太多的理想，並不能理解其含金量
但是，很多在這個行業浸淫多年的人，聽到消息，立刻察覺到真正的含義。
食堂里，姜哲正在接電話。
陳嫣坐在旁邊，小口的吃飯。同時豎起耳朵聽姜哲的談話內容。
「沒有，你別聽人亂說。我沒考慮去國外……
不可能……我更不可能去國外定居，我家在這裡，哎，對對。行了，你也幫我告訴一些朋友。」
姜哲放下電話，重新拿起筷子。
「怎麼了？又有人說你要去國外。」
姜哲夾起一塊魚肉，嚼了幾下，咽下去之後說道：「也不知道是誰給我造謠，說我要去國外發展。好多外地的朋友，包括咱們濱海的一些朋友，都打電話來問我。」
陳嫣說道：「也難怪有人亂猜，你在那裡打開了市場，許多人以己度人，覺得你肯定會借這個機會去國外。
話說你真的沒想過？」
姜哲哲無奈的笑了：「難怪會有人亂猜，連你都這麼想？」
陳嫣認真的點了點頭。
姜哲放下筷子。這個時候很多人的理想，還是找機會出國，也有很多人覺得以自己的本領，也許出國會有更好的發展。其實這個思想即便是在20年後那個資訊極為發達的時代，還是有人拼了命的跑出去。
但是實際情況呢，只有自己體驗了才知道。
他覺得這事兒還真有必要說明。
「首先，我的市場在這裡，離開了成長的土壤，還會有發展嗎？所以目前我沒有出去的打算。我出去看過幾次，國外的生活，我恐怕適應不了。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考慮，我都沒有出去的必要。
偶爾出去旅遊學習是可以的。」
陳嫣聽了解釋，懸著的心放下了一些。
剛剛吃完飯，姜哲收到汪真的電話。她在首都也聽到了謠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