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捧水洗臉。

  冰涼的觸感，讓大腦變得清醒。

  「小哲，下來吃早飯。」母親的聲音傳來。

  「馬上來。」姜哲拿著毛巾擦臉。

  昨天，父母留在別墅休息。

  他走到樓下，幫著父母把早飯擺上餐桌。小卡也跑進客廳，等著它的早飯。

  酥脆的油條，韭菜雞蛋餡的餡餅，茶蛋，香氣誘人。

  徐麗一邊盛著白粥一邊說道：「小哲，沒什麼事兒，我們今天就回去了。你記得及時吃飯，別應付。」

  姜哲說：「為什麼不多住幾天唄，你們也沒什麼事兒。」

  「誰說沒事兒。今天去喝喜酒。還要回去收拾一下，家裡面沒人不行。」徐麗說道，

  「誰的喜酒？」

  「同事的孩子，都結婚了。」

  姜哲說道：「我給你們準備紅包唄。」

  「不用，我們都準備好了。」徐麗說道：「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能收回來。」

  姜哲上一世聽這些話，已經有了陰影，立刻低頭吃飯。

  吃過早飯，姜益夫婦把小卡留在別墅，去忙碌自己的事情。

  上午，姜哲繼續完善作品。

  中午，陳嫣過來和姜哲一起吃午飯。

  汪真也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

  「姜哲，下周的周六周日，能不能來首都？咱們安排了一些宣傳活動。」

  姜哲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9月20日，雙年展開幕，前期的活動很多。特邀名單公布之後，很多人對此有議論。

  你先去策劃委員會露露臉，然後，咱們會有宣傳，主要是媒體採訪。不過……」汪真說到這裡，遲疑了一下。

  「怎麼了？」

  「這個採訪，是我們和時代拍賣，還有佳士得一起商量安排的……」汪真向姜哲說出宣傳的一些安排。

  幾家公司都想借這個機會，炒作自己公司運作的畫家。汪真把姜哲也安排進宣傳中。

  按照計劃，幾位畫家會在雙年展期間，進行藝術觀點方面的討論。他們的觀點針鋒相對，以吸引一些人的注意。

  這種爭論甚至觀點相悖的炒作方法，在藝術圈子裡很常見，幾十年前人們就這麼玩兒。

  汪真說道：「你要做的事情，要說的話，我們都給你準備好了，到時候照著做就行了，我發到你郵箱裡，你提前熟悉一下。」

  「好。」姜哲不會矯情的反對炒作。

  通話結束，吃過午飯，他就查看郵箱裡的資料。

  汪真的安排很詳細，雖然是劇本，但乍一看，還挺真實。

  陳嫣走過來問道：「下周出去？」

  姜哲說道：「下周去首都。」

  「做什麼。」

  「去臥室，我告訴你。」

  雨過雲收……

  姜哲坐在書房，能夠隱約聽到衛生間裡嘩嘩的水聲。他翻看汪真發來的資料。

  給他安排的一些藝術觀點很有趣，但只有部份內容，符合他的真實想法。當然，劇本上的一些話很含蓄，既不點名也不點出哪幅作品，但是句句能夠讓人產生聯想。

  看資料的時候，系統發出了提示音。

  姜哲點開系統，看到提示內容。

  您接觸系統發放的機遇獎勵。面對並不完全符合內心想法的機遇，您可以做如下選擇。

  按照現有劇本，按部就班的操作，拿到獎勵。

  按照自己的真實想法操作。此項選擇，有可能導致一無所獲，也有可能獲得更多的回報。

  自從進入特邀名單之後，系統一直沒有提示，此刻，終於明確了獎勵機遇，但有來了新的選擇。

  考慮到後果，姜哲沒有急著做出選擇。系統也沒要求自己立刻選，還是做過詳細的了解權，衡利弊後，再做決定。

  陳嫣裹著頭巾，從衛生間走出來。

  「我好了，你趕快去洗洗。」姜哲沒有急著清洗自己，而是伸手攬過陳嫣。

  陳嫣急忙阻擋：「你討厭，我剛洗好，你趕快去洗洗。」可是，反抗根本無用。

  姜哲心滿意足的走進衛生間。

  晚飯之後，姜哲開車把陳嫣送回家。

  陳嫣下車前，拍了拍坐在車裡的小卡。

  「你要把它送回你爸媽家裡？」

  「我白天不在家，必須得放在我爸媽那才放心。」

  陳嫣拍拍小卡：「下周，又見不到你了。」

  小卡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什麼。

  「我很快就回來了。」姜哲安慰陳嫣。

  陳嫣下車，依依不捨的看著姜哲開車離開。

  接下來的一周，姜哲白天在學校上課或進行專業課訓練，晚間回到自己的畫室，完善創作。雖說是改動，但是總要經過反覆斟酌，才能下筆。每改動一點，就要耗費大量時間。

  周五下午。

  姜哲審視眼前這幅畫了六天的素描。

  畫中人物的形態組動作，已經基本呈現。

  他不想創作滿畫都是鉛筆調子的作品。這次，所有筆墨被用來表現關鍵的形象，儘量不出現無效筆墨。

  按照當前的創作進度，估計再有六天的專業課時間，這幅畫就可以完成。

  姜哲把畫放好，收拾工具，和幾個同學打招呼，準備早點離開。

  專業課老師今天並沒有待在畫室，所以和班長打個招呼就可以。

  付敏和牟星幾人知道他今天要趕去首都，紛紛給他打氣。

  看著姜哲背著包離開，一位同學感慨：「我們什麼時候也能參加一次？」

  另一個人調侃：「咱們不是參加選拔了嗎？報名就算參加了。」

  被調侃的人說道：「你覺得咱們幾個，能不能過學校這一關？」

  另一人說道：「我要求沒那麼高。就奔著咱們濱海的展覽去。實在不行，參加咱們學校自己組織的校內展覽，哎，我也滿意。」

  其他幾個人，也加入了討論。

  姜哲進入大學之後一步步的發展，作為同學，他們都有切身感受。當距離越來越遠的時候，也就只剩下羨慕。當然。大學生暫且感受不到社會的壓力，回自己尋找快樂。

  與此同時，因為姜哲進入特邀名單，被影響以及被刺激到的人，已經開始準備給他一個驚喜。

  晚上9點，姜哲到達首都。

  汪真來機場接他。

  「進入特邀名單後，感覺怎麼樣？是不是體會到了成功的樂趣？」兩人坐上車，汪真問道。

  姜哲搖頭：「別提了，好多人找上門來，各種應酬……。」

  名單公布後，他已經儘量推掉應酬，可是各種事情還是紛至沓來，讓他不勝其煩。

  汪真笑著說道：「我在首都，已經聽到一些人說你太清高，獲獎成名了，就不和朋友玩了。」

  姜哲說道：「如果每一個找上門來的人，我都花時間接待，恐怕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名氣越大，這種事情就越多。」

  「我需要做什麼？」姜哲問起正事。

  「明天上午先去美協，也就是策劃委員會，去拜會幾個朋友。明天下午安排採訪，後天，參與研討。」汪真說道。

  雖說是劇本，但他們已經儘可能做到非常自然。

  叮囑了注意事項，她說道：「這兩天你還是住上次的酒店。」

  姜哲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你最近在首都的時間比較多，你都住哪兒？住公司？」

  「我在公司附近租房子。首都這裡的房租真不便宜。」汪真說道。

  姜哲又有了買房的念頭。

  「你有沒有考慮過，在首都買套房？我想買一套，如果你也買，幫我留意一下。」

  汪真看著姜哲。「你想來這裡買房？」

  姜哲說道：「如果以後常來首都，買套房子自己住更方便。」

  汪真想了想，說道：「我在租房的時候，發現房價挺高的。如果買房，就會動用一筆錢。」

  姜哲說道：「你可以考慮買一套，畢竟，這裡是首善之地。除了個別的歷史時期，這裡的房子是值錢的。

  我猜，從現在開始到奧運會，乃至奧運會之後，首都房價會一路上升。」

  如果不是有重生的經驗，一個普通民眾很難判斷出，未來會發生那麼大的變化。

  「你這麼看好首都的房子？」汪真來了興趣。

  她想起姜哲曾經做過的幾次投資，好像都獲利了。

  姜哲只能黑自己找理由：「我只是覺得，隨著咱們國家的發展，首都的房價會上升。」

  「你想買什麼樣的房子？」汪真問道。

  「好地段，生活方便。如果你有錢，還可以買四合院。」姜哲真沒具體目標。

  汪真說道：「四合院，可不是你想買就能買到的。如果能輕鬆買到，多半有些麻煩，或者很差。」

  「那就考慮好地段的房子，或者大集團的高檔樓盤。」姜哲說道。

  「好，我幫你關注一下，不過，要等到十一之後。」汪真說道。

  「不著急。」

  兩人聊著天，來到酒店。

  汪真幫姜哲安頓好，就準備告辭：「你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來接你，咱們先去美協。」

  姜哲收拾一下，給家人報平安，然後給廖姐打電話。

  廖姐知道他來首都，囑咐他要去拜訪哪些人。

  周六，姜哲早早的起床，和汪真一起來到美協。

  這裡走進大樓，看到這裡的工作人員，明顯比以前忙碌。

  再次來到這裡，姜哲已經不是以前的透明人。

  很多工作人員認出姜哲，會禮貌的打招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