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處，謝謝您的支持。」

  「吳老，您多提寶貴意見。」

  「程記者，謝謝幫助。」一場座談會結束，姜哲和參與座談的人一一握手，表示感謝。

  回到首都後，三天時間裡，姜哲已經參加了幾場宣傳活動。

  今天，參與座談會的人，主要是美協以及圈內的人，也有部份是文*旅和文*聯的工作人員。

  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師，與姜哲告別時，對他說道：「你這次獲獎，給很多年輕畫家，也包括我們這些老人，都做了一個表率。很多畫家在國外獲過獎，但是像雙年展這種影響力的獎項，太少。」

  面對誇獎，姜哲只能謙虛。這次回到首都，他明顯感覺到，旁人對他的態度，有明顯的變化。

  座談結束，有事的人急著離開，沒事的人留下來，和姜哲邊聊邊往外走。

  幾位年齡較大的老師，原本已經快進入無欲無求的階段。但是今天在座談會的時候，和姜哲聊起一些雙年展的細節，忍不住動了心思。

  他們走到今天，經過了不同階段的學習，也曾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出去留學或鍍金，知道在國外拿獎有多麼的困難。

  雖然今天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他們願意與姜哲結一個善緣。

  孟溪在樓外的陰涼處等待。她聽說姜哲來參加座談，就和他約好，在這裡見面。

  看著姜哲和幾位老資格的畫家有說有笑的走出大廳，像是多年的老友。

  她忍不住想起昨天傍晚的酒宴。

  自己老師還有一幫朋友與姜哲聚會。

  朋友聚會，大家聊天的狀態很放鬆。

  姜哲也不像在參加宣傳時那樣謹慎，講起在威尼斯的經歷，順口說出威尼斯美術學院的邀請。

  孟溪記得有幾位老師的聽到姜哲所說的事情後，表情很微妙。這幾位也曾有過長期或短期的留學。

  對於他們來說，出國留學沒那麼神秘，但沒也沒那麼容易，想要別人主動發出邀請，更是難上加難。

  如果放在以前，自己一定會非常羨慕。但是現在，羨慕歸羨慕，只是自己已經有了新的目標。

  「姜哲，你怎麼回去，我安排車送你。」幾位老師詢問。

  姜哲婉拒，表示有朋友來接。

  看著參加座談的人陸續上車離開，他走向孟溪。「等急了吧。」

  「沒有。你還有什麼活動要安排？」

  姜哲說：「沒了。總算是可以放鬆一下了。」

  「那麼，你聽聽我的計劃。」孟溪說道。

  「好，咱們邊吃邊說。」

  午飯時間，孟溪向姜哲描述她的事業構想。

  她想從漫畫和動漫入手，放棄傳統的經營模式，專注網際網路的模式，展開商業活動。

  姜哲直言這個計劃有些簡單甚至想當然。

  孟溪很快吃完飯：「我明白，這個計劃還不完善，我會認真考慮賺錢的模式。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想找個地方實習，了解藝術圈子裡的具體運作方式。」

  「你想去哪兒？需要我幫什麼？」

  「我聽說汪總要開分公司，你能不能幫我介紹去她那裡打工。」

  姜哲考慮片刻，說道：「我可以幫忙介紹，你能做什麼？另外，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汪總幫我運作作品，必須向她說明原因。」

  孟溪說道：「我現在所做的商業計劃其實都是空中樓閣，畢竟，我沒有具體的實施經驗，空想和實際操作往往有很大差距。所以我，想去一家與藝術相關的公司，進行實習。

  那些日薄西山的設計公司和漫畫公司，我不太想去。汪經理能夠到首都開分公司，還能幫你運作作品。我覺得她應該是個有本事的人，所以我想去實習。

  具體的目的，就是想深入體驗學習，怎麼經商。另外，借這個機會，或許能發現一些盈利模式，順便也擴大一下人脈關係。」

  不過，你和汪總介紹的時候，能不能先不要我的商業計劃？我怕被人笑話。」

  姜哲沉默了一會兒，其實是悄悄查看系統。

  系統並沒有新的提示。

  他覺得孟溪的考慮很實際，對汪真應該也沒影響，便答應下來。

  他先與汪真打電話溝通。

  汪真正在她的分公司籌備開業，請姜哲帶著孟溪過去面談。

  姜州放下電話，對於孟溪說道：「汪總在分公司，咱們現在過去。」

  姜哲和孟溪乘坐計程車，趕去汪真的分公司。

  汪真的分公司在二環。

  靠近目的地的時候，孟溪介紹這附近的有什麼單位，有什麼建築，多明顯很熟悉。

  「這附近還有一批上世紀50年代的樓房，是最早建立的老小區。只不過都是三、四層的老樓。」

  姜哲想起來，此時，首都房價還沒有那麼高。自己是不是考慮買一套？

  汪真的分公司，租的是一棟新樓的門面。

  姜哲已經來過一次，帶著孟溪來到公司門外，並且給她介紹情況。

  「一樓主要是咖啡廳，二樓是展覽區和幾個會客室，辦公區。」

  正在介紹的時候，汪真走出正門。

  姜哲正要給雙方介紹，汪真很熱情的對孟溪說道：「不用介紹，咱們以前見過面。」

  「汪總，請您多指教。」

  「別客氣，進來看看。」

  三人走進公司。明天就要開業，此刻，公司里的人都在忙碌。

  公司一樓的有咖啡吧檯和幾張桌子，可以供客人休息喝咖啡。

  從樓梯上去，空間變得開闊。

  汪真領著他們看過幾個展覽區，來到辦公室。

  「姜哲跟我說了你的情況。我看你應該不缺生活費，為什麼要來這裡打工？」三人坐下，汪真開門見山的詢問孟溪。

  孟溪說出自己的情況和大概計劃。

  姜哲看著二人，覺得她們二人都是適合從事商業的人。

  從計劃談到具體的條件。該禮貌的時候非常客氣。涉及到利益，又能儘可能的爭取。

  汪真說道：「我這裡明天就開業。你可以來試一試，如果做的不滿意，你就直接跟我說，不用不好意思。買賣不成仁義在。」

  孟溪說道：「您放心，我在您這兒肯定好好工作。」

  兩個人商談條件之後，孟溪直接表示，今天就可以工作。

  汪真也不客氣，直接說出，需要去採購幾樣東西。「我讓司機送你去。」

  孟溪詢問了具體要求，立刻說出幾個可以採購的地點，給汪真參考。

  汪真說了要求，剩下的讓她自己拿主意。

  孟溪很乾脆，立刻開始工作。

  姜哲和汪真透過窗戶，看著公司安排的車輛離開。

  汪真說道：「這小丫頭是個好苗子。如果歷練出來，就能成材。做事兒沒架子，有決心，也有野心。我之前真沒注意到她，你是怎麼發現的？」

  姜哲說：「我也沒發現，這次來工作，也是她提出來的。」

  汪真問道：「你這麼幫忙，不是把人家給那啥了吧？」

  姜哲急忙否認：「沒有。我可不會這麼幹。」

  「你幫她，就沒所求？」

  姜哲說道：「有啊。萬一她以後真的做成了大事業，我算是提前投資，也能賺點紅利，當個股東什麼的。」

  汪真笑了：「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心思。」

  姜哲說道：「我和你一直合作，也是看好你。明天開業，還需要什麼？」

  說到正事，汪真不再調侃：「你來幫我撐場面就可以，邀請的朋友，你都打過電話了？」

  「放心，已經說好了。」

  明天開業，汪真想儘可能的邀請重要的嘉賓。

  此時的姜哲，已經與之前不同，有足夠的面子去邀請一些朋友，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比，汪真的面子好用。

  姜哲看汪真很忙，便沒有提起想在首都買套房的事情。反正也不急於這一天。

  第二天上午，汪真畫廊的分公司順利開業。場面很大，很熱鬧。好多有名的畫家和圈內的人士來捧場。

  有人是衝著汪真來的，也有人是衝著姜哲來的。

  為了充門面，姜哲同意把存在畫廊幾幅畫，也搬到首都分公司進行展覽。汪真還邀請一些畫家，把作品放在這裡展覽。

  姜哲看到孟溪在工作的第二天，已經進入狀態。

  不管是接待客戶，還是與圈內人交流，都能應付的來。

  開業當晚，汪晨擺答謝宴。

  酒宴結束之後，姜哲告訴汪真，打算明天就回濱海。

  汪真帶著酒意，反應慢了一些：「我就不陪你回去了，這裡的事兒太多。有什麼事兒，你直接給我打電話。

  對了，我安排車送你。」

  姜哲知道她事情多，沒讓派車。

  第二天，汪真還是派車，並且派孟溪來送姜哲。

  姜哲過安檢前，孟溪說道：「姜哲，我的計劃完善之後，會第一時間告訴你，你會支持我嗎？」

  「放心，只要你的計劃合理，我第一個支持你。」

  「一言為定。」

  傍晚，姜哲乘坐飛機回到濱海。

  感受到清新涼爽的空氣，姜哲感覺整個人放鬆下來。

  他回到父母家的小區，恰好看到小卡在花園附近歡快的跑動。

  有段時間沒見這小傢伙了。

  姜哲露出笑容。

  小卡在跑動中，看到走過來的姜哲，立刻停下。愣了片刻後，突然快速向著姜哲奔跑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