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啟笑了下:「難道就不為你母親考慮下?」
「我估計你母親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吧,兒行千里母擔憂!」
馬廣弛情緒一下子就激動了不少,這個蟄伏在別人背後的野狼,也有自己柔軟不可觸碰的地方。
他望著蘇啟說:「你們太無恥!居然連別人的家人都調查!」
蘇啟覺得有些搞笑:「你都要幫助別人搞死我們了,我不來點手段,大正集團上上下下數千人,他們的未來怎麼保證。」
「別怪我心狠手辣,我也只是在自衛而已。」
馬廣弛咬牙切齒:「蘇啟,你要是動了我母親,我這輩子絕對不會放過你!」
蘇啟擺手:「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蘇某人很喜歡給別人做選擇題。」
「現在擺你面前的同樣也有個選擇題,往前一步,等你的是刀山火海,你背後的人強大,但我也不是好果子,吞了我,是有毒的。」
「而你只不過是我們兩方角逐當中的一個小角色罷了。我捏死你了,就捏了,影響不了別人。」
「往後退一步,我這邊給你準備了豐厚的現金。」
「當然了,現金拿了,並不是給我自己消災這麼簡單,你還需要給我辦事。」
「替我收集你背後人的東西,他既然動了我的心思,那麼我也以牙還牙,滅了又如何!」
「瘋子!你他媽是個瘋子!」馬廣弛精神已經徹底的崩潰。
只感覺整個人都被蘇啟的雙目給吞噬,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蘇啟竟然還查出了他的家人。
干他們這一行的,最忌諱的就是暴露自己的家人。
他母親是他唯一的親人,他就是因為害怕被暴露,所以他母親這麼多年以來都沒有跟自己生活在一起,依舊還在農村里。
甚至自己每次回去都要小心翼翼的非常慎重,而且停留的時間都不會很長。
這點已經讓他感覺非常愧疚了,他沒有想到,自己這么小心翼翼,最終還是暴露了。
第一次,他對背後調查自己的那個人開始有了恐懼。
猛然的,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蘇啟這一路走來,遇神殺神,佛擋殺佛。
不知道多少人在他面前倒下,這一切,單純一個商人,怎麼可能做到!
那麼很有可能的是,蘇啟背後肯定還有一隻手!專門在替他處理這種事!
有了這一層想法後,他整個人都開始發抖了起來。
處理事情要懂得方法,你先給別人一顆糖,再打別人一巴掌,別人只會記著這一巴掌。
但是你先打別人一巴掌,再給別人一顆糖,結果完全就是兩回事。
蘇啟打在他臉上的這一巴掌是完了,那麼就是給糖的時候。
說:「人活著,幸福不幸福,完全來自於自己的身邊的人,你這種人身邊肯定是沒有朋友的。」
「你母親是你的念想,給她一個安享的晚年吧。」
「你或許也猜到了,我背後還有一隻手,我也不怕告訴你,我背後還不止你想像的這麼簡單,是一個團隊,他們精通所有你精通的事情。」
「而且這次把你揪出來的人,就是這個團隊的老大,從你在韓國跟蹤李景炎開始,你就已經被他盯上了。」
「你邁不過去的,折服吧,至少你母親安全,你也能有退路,我現在可以答應你,一旦你背後的人動你了。」
「大正集團護你周全。」
馬廣弛沉默了下來,房間裡的氣氛也越來越壓抑。
蘇啟倒是一臉的放鬆,這個人雖然是個硬骨頭,但他吃定了對方,也料定了他會在自己面前折服。
一直到過了十多分鐘後,氣息有些頹廢的馬廣弛抬頭說:「蘇總,給我一根煙。」
一個稱呼,讓房間裡其他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蘇啟笑著遞了一根給他:「黃殼子,湖東煙,抽的習慣吧。」
馬廣弛苦笑了下:「這是好煙,幾十年的經典。」
深吸了一口,繼續開口:「我希望蘇總能夠說到做到,我不怕死,怕的是自己死了後老母親沒人管,所以我不能死。」
「對方的來頭實在是太大,只要他們稍微知道了點風聲,那麼我很有可能會在國內被人黑手。」
蘇啟點頭說:「我沒跟你開玩笑,如果我也怕事的話,只怕也走不到今天,你說吧,我也很想知道是誰這麼處心積慮的在我背後算計。」
馬廣弛咬著牙說:「西北,秦家,秦志誠!」
「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指使我在做。」
「當年陳景炎和德洛都無意當中,闖入過華夏軍方系統網裡,雖然很快就退出了,也沒有造成任何損失。」
「但這已經嚴重的在挑戰整個華夏軍防系統,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軍方從來都沒有忘記這回事。」
「而這兩個人居然被你給收了,蘇總,你試想一下,如果秦志誠拿這個做做文章,然後他們家的主要背景在軍方。」
「再發動一下軍防的力量,你們橙子科技的下場會是什麼樣子?只怕到時候三大部委都不敢站出來亂說話。」
「等待你們的就只有滅亡,我這麼久以來,就是在做這事情,證明整容的這兩個黑客身份,然後證明他們跟你們橙子的僱傭關係。」
蘇啟眉頭緊鎖了起來:「這個孫子,我還以為他老實了,沒想到就他藏的最深。」
「居然在我背後陰了這麼久,倒是有點能耐。」
馬廣弛苦笑的說:「蘇總,我能說的全部都說了,沒有任何隱瞞,至於我收集回來的資料,其實你完全也可以放心。」
「你們的人把他們兩個人保護的太好了,我並沒有收集到特別有用的證據,也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
彭軍山皺著眉頭說:「那請你把東西拿出來吧。」
馬廣弛苦笑著說:「全部都在我郵箱裡保存,你們直接上我郵箱刪除就可以了。」
說完還寫了一個郵箱遞給蘇啟,蘇啟交給了彭軍山。
這時候,邊炎突然走了進來。
他進來後,望著馬廣弛,突然一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