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市級大物流的老闆沈曲文跟王章是同鄉。
平日裡二人走的比較近,所以對他背後金主非常的熟悉。
蘇啟如今全國聞名,他在知道蘇啟過來深市後,馬上向王章發出了強烈的邀請。
王章原本有些為難,蘇啟在聽他說了這人後,也比較感興趣,所以就這樣他們到了約定的地點。
蘇啟是沈老闆的貴客,自然要選最好的地方,所以他就選擇在了一個朋友的山莊裡面。
幾人吃了飯後,坐在山莊的露台茶室里。
蘇啟掃了一圈周圍的夜景說:「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有點可惜了,白天來這裡景色應該不錯。」
沈曲文趕緊說:「啟哥你以後要是想來,隨時都過來,待會我就給你去辦個vip卡,所有消費算我的。」
蘇啟擺了擺手說:「不用了,我來深市也不多。」
「對了,王總,富實康那邊怎麼弄的,約了明天什麼時候見面?」
白天王章在掛了電話後,沒敢跟蘇啟說。
這會問到了,硬著頭皮開口說:「啟哥,溝通失敗,那個新來的高管已經拒絕了,看樣子是真沒打算跟我們合作了。」
蘇啟皺了皺眉頭:「這個人什麼來頭,難道他不知道媚族的背景嗎?」
王章苦笑:「他知道,而且比誰都知道,他是富實康第二大股東的獨生子,所以調子有些高了。」
蘇啟嘆了口氣:「真要我動真格的了。」
沈曲文聽到這話後,頭皮有些發麻。
然後想起了什麼一樣說:「章哥,有一個消息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前幾天我跟鴻海加工廠的老闆一起吃飯,他就聊到了一個事情。」
「他說現在有人發話了,深市任何一個公司都不允許接媚族的單,據說是台商會那邊放出的話。」
王章猛的一愣,隨後臉色愈發鐵青。
「等我打幾個電話問問。」
拿著手機就出去咯。
蘇啟一臉的平靜,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氣氛有些壓抑,沈曲文轉移了話題說:「啟哥,都說你的目光是最準確的,我想向您討教下,您對物流行業走向怎麼看?」
蘇啟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說:「你公司的主業務在哪些方面?」
沈曲文趕緊說:「主要華港兩岸地區的貨物運輸,現在我公司也有四五台十六米的掛車了。」
「但我總感覺不得勁,尤其是這一兩年,感覺遇到了瓶頸了一樣。」
蘇啟說:「因為現在國內物流模式,基本都還在企業之間合作。」
「現在很多人都已經把目光放在了這塊道路上,你目前狀況沒有下滑已經算很不錯的了,未來一兩年後,你們這個行業競爭只會越來越大。」
沈曲文一愣:「那啟哥有什麼好法子嗎?」
「我現在想著抽掉幾台大掛車往國內拖貨,你覺得這條路可行嗎?」
蘇啟笑了下:「路子沒問題,但是也並不是最好的方式。」
「你們這個行業我不是特別懂,但是我可以給你提點意見。」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慢慢的轉型到個人身上去,你們可能總認為個人身上能有多少業務。但你們錯了,看看由政,悶聲發大財。」
沈曲文想了想:「我找人了解過,就是因為個人業務被由政給幾乎壟斷了,我這才不敢涉及那塊領悟。」
「畢竟那是國家事業單位。」
蘇啟說:「別人要是在前面什麼路都給你鋪好了,還能有你什麼事。」
「我們橙子科技滴滴新聞,也是第一個爭取到新聞牌照的私人企業,還有杭州的z付寶,他們也是第一個拿到網絡支付牌照的企業。」
「不言而喻,開劈者只要不出現方向的問題,基本都不會差哪裡去。」
沈曲文說:「你意思是讓我去爭取由政業務?」
蘇啟點頭說:「話我已經說的非常明白了,由政只會通知你有包裹來了,讓你自己去拿。」
「你可以讓你的員工把包裹給別人送到家裡,別人有包裹要寄出去,你也可以讓員工上門收取。」
「你別看這幾步的距離,服務而言,在客戶心中的距離可就是天差地別。」
他其實還沒有說透,其實現在國內快遞業務已經開始抬頭了!
陶寶的興起,很大程度帶動了快遞個人業務的增長。
等到陶寶在一次擴大的時候,快遞業務絕對講會成為一個重要的掘金之地。
沈曲文是王章的髮小,就剛剛接觸的時間裡,蘇啟對他的印象也還可以,若換做是別人,他斷然不可能會說這些。
要知道,他隨便一句話,只要人不蠢,按著這句話做下去,未來絕對會在該領悟有一番成就。
沈曲文沉默了下來,腦海當中想起了自己的一個水客朋友。
這個朋友叫王位,家裡非常窮,很小的時候就跟著朋友出來做水客了。
所謂水客就是專門來往港城和內地的人,不過他們每次過來都會幫別人帶點東西,然後 通過這種跑腿的方式收取一定的勞務費。
當然了,他們也是在規定範圍內攜帶貨物,如果超過了海關的標準,那叫走私。
所以這是一種法律真空地帶賺錢的行為,在這個年代,養活了沿海不少家庭。
這個王位腦袋非常的聰明,經過幾年的跑腿,他竟然拉起了一隻隊伍,成就了一個叫順峰的公司,專門來回跑。
前段時間一起吃飯,還在嘲諷他那些大掛車如果業務還不轉變的話,肯定會變成一堆廢鐵。
當時他們還爭論的面紅耳赤的,誰也不讓誰。
而如今,蘇啟說的話跟那個王位說的話何其相似!
看來,自己真要找那個王位一起聊聊這事兒了。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望著蘇啟說:「啟哥,謝謝你讓我明白了很多,難怪別人都說你是創業教父。」
蘇啟擺手說:「客氣了,你是王章朋友,幫幫你也是情理之中。」
就在這時,臉色差到了極點的王章從門口走了進來。
氣呼呼的坐下,把眼前的茶一飲而盡後說:「媽的,啟哥,真讓我老弟說中了,事情遠遠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