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猶如一根針一樣,刺進了中年女人的心窩子裡。
立馬暴跳如雷:「秦國柱,我告訴你,今天你必須要把蘭蘭的電話給我,若不然今天沒完!」
中年女人背後一個男人也說:「那時候我姐嫁給你,我家裡就一百個不同意,看看你這樣兒,二十多年了,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把我外甥女的電話拿來,骨頭接好了?我告訴你,今天不拿過來,我再把你接好的骨頭打斷!」
一行人氣勢囂張無比。
主要是秦國柱好欺負啊,上次過來打斷了他幾根骨頭,過去好幾天了,人家案都沒報,不欺負他欺負誰?
當然了,就算他報案了也沒有用,自己姐夫是副縣長,怕什麼?
秦國柱氣的直冒煙:「丁芬菊,丁連雲,你們眼裡真沒有王法了嗎!」
幾個病人一聽丁連雲幾個字,原本還有些同情丁芬菊行人的,馬上就一副見了瘟神一樣的姿態。
這個丁連雲,在這個不大的縣城裡就是一個毒瘤。
倒不是他有多麼的狠,而是這個人專門設賭局讓人參賭,蓋了不少家庭妻離子散。
丁連雲此時嗤之以鼻,嘲弄了笑了下:「一個文盲農民,居然來跟我談法,咱們能別這麼搞笑不?」
猴子在外面掛了電話後,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
死死的盯著這個丁連雲說:「農民怎麼了?不識字難道就不受法律保護了?法律你寫的?」
丁連雲臉也拉了下來:「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蔥?」
秦蘭從後面走了出來:「他是我朋友,我讓他來的。」
丁芬菊扭頭望著秦蘭,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望著她,面色有些驚訝的說:「你,不會是蘭蘭吧?」
秦蘭沒有搭理她,就沖這兩個人對他爸爸態度,她真沒興趣搭理這個生母了。
母親可以偉大,也可以惡毒。
走到他老爸面前安撫道:「爸,你放心,有我幾個朋友在,這個縣裡沒有人敢動你。」
「誰動了,我讓誰下場悽慘!」
瘦弱的身軀,卻有著一顆保護自己父親的心。
秦國柱點了點頭,滿是安慰,自己女兒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面了,為人父,最大的欣慰莫過於此。
相比之下,丁家兩姐弟異常的難堪。
他們原本以為會是母女相認的感動場景,可沒想到竟然得到的是這麼冰冷的場面。
丁連雲陰沉著臉說:「蘭蘭!我是你的親舅舅!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當年要不是你爸不思進取,家都養不活了,你媽媽會離開你嗎?」
「她這些年也一直都在自責,你明白不了她作為一個母親的苦心!」
丁芬菊一看自己弟弟這這麼說,趕緊擠了幾滴眼淚出來,豁出去了。
自己這個女兒她可是聽說了,年薪好幾十萬,要是能夠認到了自己這邊,以後這邊的一對兒女就能賺大錢。
那她的老年生活別提會有多悠哉了。
自己老公謝有法雖然說是副縣長,這年頭也沒少撈油水,可這錢被他死死的壓著,任何人都不能花。
如果自己女兒以後能夠補貼下自己,每年出去旅遊幾趟的理想就能夠實現了。
最重要的,聽說女兒就在中海,以後就住中海大城市裡去!這邊兒女反正已經都長大了,能夠自理了!
這個女人一輩子算計,特別的自私,只想自己能夠怎麼好過點,現在有了這麼一個多金的女兒,她馬上又有了放棄這邊家庭的想法。
秦蘭望著她乾巴巴擠出來的眼淚,頓覺噁心。
皺了皺眉頭說:「你們走吧,我們父女兩個平靜的過了這麼多年,以後我也只想把我爸接到中海安享晚年,其餘的沒想過了。」
「謝謝你們還記得我。」
丁芬菊一聽秦蘭要把秦國柱接到中海享福的話,心裡被刺痛了一般。
這不就是自己的目的嗎?在大城市裡或者富太太一樣的生活。
趕緊開口說「蘭蘭,這些年我是真的愧疚難當,無時無刻的在想著你。」
「多少個夜晚從夢中哭醒,你以後也會做母親,也會明白我的苦心的。」
「你就原諒媽媽吧,媽媽用自己的餘生來陪伴你。」
秦蘭蘭實在忍不住了,開口說:「苦心?你有什麼苦心可言?」
「我今天就告訴你,就沖你對我爸的這個態度,我一輩子都不會認可你的存在!」
「我家二十年沒變,相隔僅僅十幾公里,從未見你來看過我,你來跟我說一直在思念我?」
「我爸那年,為了給我湊齊高中學費,給人家去修屋頂,從屋頂上摔下來,幸好老天保佑,只是大腿上被釘子颳了一下,流了一地血,可我爸跟人家說,我丫頭學費還不夠,我要繼續做。」
「拿一些菸葉子敷在傷口上止血後,打個疤繼續幹活。」
「請問,那時候你在哪裡?」
「這種事情太多太多了,我們父女兩個相依為命,平靜的過了這麼多年,我真求求你別來打擾我們生活了行嗎?」
丁家姐弟兩個一看秦蘭這語氣,看來是真不打算相認了。
丁連雲最先來脾氣:「沒教養的東西!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沒有你媽媽懷胎十月,能有你今天?」
「給我向你媽媽道歉!不然我以後沒事就帶人去鬧的你們不得安生!就為了政治一下你這不孝的東西!」
旁邊的猴子終於爆發了:「我道你妹!你還想打人是吧!」
丁連雲望著他:「你又是那裡來的,這是我們的家事,我教訓我外甥女。光你什麼事!」
「我告訴你,這裡他媽不是你中海!我弄死你信不!」
猴子大吼了一聲:「老子是秦蘭的男朋友,怎麼啦!」
「你們這樣欺負人,我不該出頭嗎!滾出去!操,媽逼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恬不知恥的人!」
「什麼玩意兒,明明自己拋棄家庭,還他媽來大道理一大堆!」
丁芬菊突然衝過來,抬手就是準備一巴掌落在猴子的身上。
可巴掌還沒落下來,突然有一隻大手死死的抓著她手臂。
一個十分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我們不打女人,但是你還這麼無理取鬧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