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應世文的電話後,蘇啟他們兩個安靜的吃著菜,輕聲聊著別的話題。
但是對面兩桌子人喝開了,各種大呼小叫,全然沒有了剛剛那一副嫣兒吧唧的模樣。
不過主教練石力峰不停的望著蘇啟他們這邊。
不曉得怎麼回事,總感覺這兩人讓自己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一個球員湊了過來,笑嘻嘻的說「教練,看這兩人不順眼?要不要去把他們兩個抓來陪你喝酒?」
石力峰白了他一眼:「去去去,沒了正經的,找陪酒我他媽也是找小妹子啊,別多惹事,上場比賽咱們成了一個笑話,別再節外生枝。」
球員說:「那也不能怪我們啊,宏大那些狼,嘖嘖嘖,媽的,怎麼做到跑那麼快的,跟都跟不上。」
這邊隊長唐海龍借著酒勁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宏達隊的我不是沒有對陣過,他們其實也就那樣,你們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而已!」
石力峰眉頭緊鎖,心裡非常的不爽,這個唐海龍一直都是他混日子的礙腳石。
平常總是跑到老闆那邊打小報告,說球隊沒有人訓練,這讓他真的非常不爽。
你說這事你越了多少級了,他媽不就是仗著自己跟老闆關係好為所欲為嗎?
其他幾個球員歷來都知道主教練和隊長的關係不太好,所以馬上就有人從中間打起了哈哈。
「唐哥,別太較真哈,兄弟們心裡不都憋著一口氣嘛,不然也不會出來喝酒了,下次我們打的他們褲衩都找不到!」
唐海龍把杯子裡的茶一口悶了,丟了一句話:「算了,跟你說再多也沒有用,我吃飽了,你們吃吧!」
說完起身就走。
蘇啟原本以為還會有人起身拉他回座位,畢竟這也是一個隊的靈魂了,可令人詫異的是,居然沒有一個起身,而且個個異常冷漠的望著唐海龍的背影。
一直到唐海龍消失在門口後,這兩桌子人又恢復了海吃海喝的大鬧場面。
蘇啟這時候,朝剛剛那個服務員妹子招了招手。
那妹子對蘇啟印象非常好,趕緊小跑了過來。
「你好老闆,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
蘇啟指了指那兩桌人說:「他們經常這樣來喝酒嗎?」
服務員說:「每天都會來的,中午,晚餐,有時候夜宵也會來吃飯喝酒,因為我們老闆跟中行俱樂部簽了合同,他們這裡吃飯可以記帳。」
蘇啟哦了一句:「那你可以把他們的餐票帳單列印一份給我嗎?」
服務員趕緊面色緊張的拒絕:「不行的,老闆,這事要讓我們老闆知道了肯定會開除我的!」
蘇啟把錢包拿了出來,從裡面抽出了幾張百元大鈔放在了她手上:「夠嗎?別擔心工作的事,你的服務態度不錯,做個服務員有點委屈,如果你老闆開除你了,就去中行俱樂部找我,我叫蘇啟。」
「他叫貢興邦,我們兩個是中行俱樂部的股東。」
服務員張大了嘴巴望著蘇啟:「你是股東?」
「嗯,不然我要他們的帳單做什麼,去吧,你老闆好像剛出去了,你應該有時間,這事別讓他知道。」
服務員撇了一眼前台,趕緊點頭說:「好好好,你們等我下。」
說完服務員緊張的小跑了過去,其實她心裡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也是看不慣這些球員,好幾次喝醉了對自己動手動腳的。
幾分鐘後,他用一個裝酒的袋子,把中行俱樂部的所有餐費給帶了過來,放在蘇啟他們旁邊後趕緊走開。
蘇啟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巴:「興邦,吃好了?」
貢興邦早就沒有了吃飯的心情,說:「吃好了啟哥,我們現在就去俱樂部吧。」
「行,走吧。」
二人隨後去買了單,提著這群人的餐費出了飯店,驅車前往了中行俱樂部的停車場。
門口保安很隨意的就放行讓他們進了足球場。
蘇啟一進入這綠茵球場,忍不住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心曠神怡啊,空氣這麼好,這麼好的場地,怎麼就不能好好練球呢。」
二人找了個看台坐了下來。
貢興邦迫不及待的把裡面的帳單翻了出來。
才看了幾張他就開始罵娘了:「我日哦,每天的餐費就達到了一萬多!」
「這群人整天都是怎麼個吃法!」
蘇啟也沒看,笑了下說:「還能怎麼個吃飯,茅台,大魚大肉,你看看那個石力峰肚子上的肥膘,哪裡像個足球教練的樣子,相反還挺官僚的姿態。」
「啟哥,我真有點惱火,先不說我們的投資在裡面就這水漂著,文哥耗費了那麼大的精力,全心思撲在這上面,就想著能夠做出點成績。」
「可這些人在背後胡吃海喝的混日子,真他媽是理想在被一群狗啃食!替文哥阿狸值得!」
蘇啟說:「也別太動氣了,我們不就是來解決的嘛,剛文哥電話里也說了,我們可以全權處理。」
就在這時候,旁邊突然有個人對著綠茵球場大吼了一聲。
「操蛋的比賽!操蛋的夢想!到底去了哪裡!」
蘇啟二人同時看向了那邊。
只見唐海龍手裡拿著一個酒瓶子,醉醺醺的,樣子非常的狼狽失態。
蘇啟對貢興邦說:「興邦,你辛苦下,把這些帳單整理出一個總金額出來。我們待會去俱樂部辦公室問責。」
「我過去接觸下唐海龍。」
貢興邦忍住惱火說:「行!」
蘇啟拍了拍他肩膀,然後走向了唐海龍。
遠遠的就說:「無處安放的青春,使人焦慮,不是理想操蛋,而是方法不得其中,達不到目的,所以覺得操蛋!」
唐海龍皺著眉頭回頭,望著蘇啟:「是你?剛吃飯的那個人?」
「對,你好,我叫蘇啟。」蘇啟伸出手掌。
唐海龍有些木納的握了下手,然後說:「不對,你不是球場的工作人員,你是怎麼進來的?」
蘇啟說:「門口保安在看報紙,嫌棄我們打擾到他了,所以趕緊放我們進來了,我們就這麼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