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高華非常的不爽!
而且是不爽到了極致,丁慶凡在收購了中基地產,以及神秘人的股份後,如今股份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五十。
也就是說根本不需要他這百分之二十了,說的難聽點,你支持我也好,不支持我好,都無所謂。
最讓他難受的是,沒有了丁慶凡瘋狂的收購,他手裡高價買進的股票就只能這麼套著!
如果大面積拋售,必定會導致股價坍塌,最終還他媽是血本無歸!
進退兩難,導致了他脾氣越來越窩火。
常叔這天也找到了他。
「現在我們唯一的辦法,就只能另外找機構來接,期盼慶凡來收購是不可能的了。」
丁高華嘆了口氣:「我一直都在聯繫金主,但全都一直認為股價過於虛高!」
「股價一騎絕塵,誰看著都懸,沒有一個人願意接手。」
常肖顯得有些疲憊,為了這次撈一筆,他也耗盡了自己的所有,這些年積累全都砸在了裡面。
甚至還向親朋好友那裡借了不少,如果股價崩了,他所謂的晚年估計也別想安生。
開口說:「我過兩天去一趟日國,看看那邊有沒有資本願意接手。」
「就我們目前的狀況來說,只怕是能夠撈回成本都是樂觀的。」
丁高華也一臉的陰狠:「他媽的,這個中基投資,以及那個神秘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他們怎麼把時間點掐的這麼准!」
「一定要查出來!」
說這話的時候,他餘光掃了一眼常肖,想看看他的表情,此時此刻他心裡在懷疑對方。
因為對方進入股市的時間點,把握的太準確了!
常肖不動聲色,此時他只想怎麼從股市中掙脫出來,根本沒有別的心思。
說:「今天就到了這吧,我回去收拾下去日國。」
丁高華沒有說話,也沒有要送對方的意思。
他走了後,一個助理走了進來。
他皺著眉頭說:「怎麼樣,查出中基投資的底細了沒有?」
助理顯得有些懼怕:「丁總,這個中基投資我們還是別查下去了,來頭肯定驚人!」
剛被中基投資黑了一把的丁高華,一聽到這話就暴跳如雷:「我讓你去查!你給我帶回來的就這麼一句話!他媽的飯桶一個!」
「把你查到的全部跟我講一遍!」
助理打了個寒顫說:「丁總,這兩天我們通過了各種關係去查找中基投資的登記資料。」
「顯示法人是一個很普通的中海人,但是,出資人查出來了,是燕城的一個大家族子弟,到了這裡後,我們就查不下去了,有人在掩飾這個基金的由來。」
丁高華冷靜了下來:「我丁家在中海都查不下去的事情,這個人到底是誰?」
「你不是說已經查到了一個家族嗎?跟我說說看,哪個家族子弟?」
助理小聲而緊張的說:「燕城貢家。」
「貢家?燕城姓貢的有很多,哪個家族?」
助理手指往天上指了指:「丁總,您往最高的那個貢家想。」
「主業做能源的那個。」
「騰!」丁高華站了起來:「是他們!」
「怎麼堂堂燕城十大家族之一的貢家,還看上股市上的這幾個億的小錢了!」
助理說:「應該是他們某個子弟,貢家的家規大家都知道的,發一份創業基金,自己去發揮,回報代表了你在家族裡的地位。」
「還有,我感覺中基投資絕對不可能只有貢家這麼簡單,若不然的話,也不會有人對他們的內部股東架構掩飾。」
「所以丁總,我們還是不要把重心放中基投資身上了,免得不留神惹了什麼存在。」
丁高華點了點頭:「難怪可以在股市上為所欲為,那另外一個神秘人呢?」
助理說:「回丁總,那個人神出鬼沒,根本就無從查起,更多的跡象表明他們就像是一個組織,而不是單獨的一個人。」
「自從丁慶凡那裡得到消息,他已經把所有股票轉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音訊。」
「我們安插在丁慶凡身邊的人回過信息來,說當天來的是一個糟老頭,渾身臭烘烘的,我估計肯定只是一個傀儡。」
丁登華心裡真無比的鬱悶,他媽的,兩個攪局者,一個自己惹不起,一個無從查起,擺了自己狠狠的一刀,但他連正主都看不到,實在覺得憋屈。
不耐煩的說:「算了算了,查出來也無濟於事,現在你給我丁好了常肖,包括他去日國,我也需要他身邊有我們的人。」
「這個人做了我老兄數十年的軍師,一肚子的計謀,別他媽最後又被他釜底抽薪擺一刀。」
「丁總放心,他剛一出這張大門,我們就盯上他了。」
……
丁洪雙把他們父子兩個的對話,全部都講給了蘇啟聽。
這讓蘇啟心裡震撼了良久,也非常的疑惑。
丁登科對丁洪雙好是沒錯,但是也不至於到了這種程度。
他相信丁登科絕對知道千山鎮的意義,一旦運作起來,達到自己的預想。
哪怕是那麼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是數個益海地產。
而丁登科什麼都不說,說給了就準備給了。
難道真的是父愛無私?可畢竟他們不是親生的啊,再好也好不到這般底褲都掏給你的地步吧。
蘇啟的腦子有些混亂,所謂豪門的這種血脈恩怨,真是讓人理不清楚。
疑惑的說:「洪雙,你真是被你母親從孤兒院帶走的嗎?還有,你對孤兒院的那些人有印象嗎?」
丁洪雙不知道蘇啟為何會這麼問,一頭霧水:「我被我母親從孤兒院帶走的時候只有幾個月,這是我母親小時候跟我講的。」
「所以我對孤兒院的任何人以及事,都沒有任何印象,全是我母親告訴我的。」
「啟哥,你怎麼會這麼問?」
蘇啟想了下說:「沒事,就隨口這麼一問。我只是感覺你母親可以堪稱為一個謀略家了,可惜的是她已經去世,不然我真想見一見。」
「好了,不談這事了,對你父親好點,他真的不容易,現在也非常的孤獨。」
丁洪雙嘆了口氣:「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