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請你自罰

  竟剛在這一代區域,相當於當年浦山的方世軍,標標準準的土地蛇。

  他太祖是晚清最後一個武狀元,歷代尚武,只是到了他這一代後已經丟了武德,空有一雙拳頭四下恐嚇鄉鄰,成了這邊的一塊毒瘤。

  宴請他的果子是他的合伙人,二人在這邊有個食品廠正在籌建,人也是他叫到這裡來的。

  雖然說這次是對方宴請,可地頭是自己的,要是對方在這裡吃了憋,那麼被打臉的只會是他。

  所以他有點惱火!

  大堂內有不少人正在幸災樂禍起來,這惹了剛子的人,能有好下場?

  他們很想過來看熱鬧,但是又怕剛子會受到剛子的遷怒,所以個個埋頭吃飯,但是耳朵眼睛關注的是牡丹閣這邊。

  竟剛帶著幾個人走到了牡丹閣門口,也沒有說話,直接一步踏入到了其中。

  那邊站成一排的絡腮鬍他們在看到他進來後,個個苦逼的望著他,感覺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的。

  剛子一進來,也沒管裡面坐著哪路菩薩,一個手下從旁邊拿了條凳子過來。

  剛子一副黑老大的姿態坐下,包廂內再次安靜了下來,全都一副懵逼的樣子望著這個竟剛。

  個個心裡都有些鬱悶,今天這是怎麼了?吃個飯都不安心,一個個不長眼睛的人過來無理取鬧。

  剛子從口袋裡掏出來了一根煙,低頭點燃,猛吸一口,頭慢慢的抬起,閉上眼睛靠在椅子靠背上。

  嘶!

  四平八穩的說:

  「說吧,誰是這裡為頭的,自己站出來。」

  沒有一個人回答他。

  貢興邦黑著臉,應世文看笑話一樣的看著,蘇啟表情則是有些怪異。

  竟剛見沒人說話,疑惑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目光放在了沈文的身上。

  「是你?今天你在宴請?剛外面打人的是你吧,我知道你跟一些公子哥走的近,但是別忘記了,你還在我的地頭上混,你自己說這事該怎麼解決。」

  話語輕佻,完全目中無人的姿態。

  沈文一副嘲弄的望著他,心道你他媽眼睛難道就學不會正眼看人?

  我旁邊坐著的是誰?你這麼快就不認識了?

  笑了下說:「打人的是我,但是今天宴請的人不是我,這裡為頭的更不是我。」

  「哦?那是誰?說說看?」

  竟剛這才把目光放在了旁邊人的身上。

  先是蘇啟,臉上陰沉了幾分。

  而後是貢興邦,感覺哪裡見過,眉頭緊鎖。

  再然後是章其小。

  「怎麼覺得也哪裡見過一樣?」

  再再然後就是一臉笑容望著他的應世文。

  竟剛的腦海突然一片空白,感覺像是如遭雷擊一樣,猛的想起了這三個人是誰。

  「我操!怎麼會是他們三個!」

  竟剛嚇的趕緊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可是褲子被凳子的釘子給勾住了。

  剛一站起來一個狗啃屎的姿勢爬在了地上。

  但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疼痛,馬上又站起來慌張的走向應世文。

  可又被凳子給絆倒在地上。

  就這樣,他在眾人不解的目光當中,一路跌跌轉轉,總算是走到了應世文的跟前,神色非常的恭敬。

  「文哥,你怎麼來我們這裡吃飯了,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安排啊。」

  旁邊所有人懵逼狀態再次加深,尤其是罰站的那幾個人,目瞪口呆的望著轉變太快的竟剛。

  個個腦海轟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應世文沒有正眼看他,只是很輕巧的在旁邊招了招手。

  黑著臉的貢興邦遞了個杯子過來。

  應世文接過去之後,放在了桌子上,依舊沒有正眼看他一眼,說:「懂我意思吧。」

  「懂!我懂懂懂!」竟剛神色討好的拿起了杯子,然後準備拿桌子上的五糧液。

  但是被應世文打斷了:「就二鍋頭吧,我聽說你聽喜歡二鍋頭。」

  竟剛趕緊踹了旁邊一個手下一腳:「他媽聽不懂文哥的話啊!趕緊出去拿二鍋頭過來!」

  那手下馬上回過神跑了出去。

  馬上提著一瓶二鍋頭進來。

  竟剛拿著二鍋頭筆直的站在旁邊,倒了一杯,一口悶掉。

  「對不起文哥,我剛子有眼不識泰山!」

  「對不起文哥,我剛子不是有意惹您的!」

  「對不起文哥,我剛子打擾了你吃飯,我知道錯了!」

  ……

  應世文沒搭理他,招了招手:「各位!咱們吃飯!來,我們端起手中的茶,全部都敬我兄弟蘇啟一杯!」

  所有人全都站了起來,朝著蘇啟這邊很是恭敬的舉起了手裡的杯子。

  蘇啟哈哈大笑:「謝謝兄弟們的款待!哪天兄弟們有機會去中海的話,一定要通知我!」

  旁邊一人哈哈大笑:「這是必然,啟哥是文哥兄弟!也是我們的兄弟,無二話,幹了!」

  「幹了!」

  「幹了!」

  眾人全部一口把嘴裡的茶給悶了。

  這下,正在自罰酒的幾個人算是看清楚了!

  這裡最牛逼的人物是應世文,而最讓應世文在意的人就是蘇啟!

  連竟剛這樣的人物都嚇的馬上自罰喝酒,這應世文的身份能簡單的了嗎?

  應世文最看中的人,身份可簡單!

  一時間,這些人明白今天還真撞到菩薩了,全都一邊喝著酒,一邊跟著竟剛喊著道歉的口號。

  十多分鐘後,終有有個人倒在了地上,醉的不省人事。

  而後接二連三倒了下去。

  蘇啟望著這些不停倒下的人,以及他們腳底下那些空瓶子,心裡猛的打了個哆嗦。

  我操!再也不自稱酒神了!這些把白酒當水喝的北方人,太他媽變態了!

  低調!以後真一定要低調。

  最終,號稱不知醉為何物的竟剛,也醉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而後應世文跟蘇啟講了下他跟竟剛到關係。

  原來幾年前竟剛就被應世文給踩過。

  而且那一腳踩在他身上差點沒有把他給踩死。

  剛開始他還不服氣,後來到處打聽了下應世文。

  嚇的一整晚都沒有睡著,這他媽可是部委某位一把手的兒子啊!

  自己再橫,也最多在一個村長面前橫橫,這他媽是部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