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們再次為蘇總鼓掌!」
下面的人一片鼓掌。
但的鼓掌都跟他沒有任何效應。
蘇啟像是在看待著一個小丑在表演一樣,十分冷漠的笑了下
然後站在台上繼續說:「我不懂得怎麼去看畫, 也不是專業人士。」
「但我也在一些人家裡看過不少好東西,也稍微懂點。」
「恕我直言,剛剛我在這裡看了很久,現場一共一百零三幅我未婚妻的畫像。」
「我一張一張的看,最終我發現這裡面有點很有意思的東西。」
「那就是這些畫絕對不是出自於一個人,因為畫工有區別,那就問題來了,溫總,你說這些話都是你畫的。」
「那麼你能夠給我們解釋下這問題嗎。」
「為何會出現這種事情?」
這下下面上百人一片譁然,開始各種議論紛紛了起來。
溫炳紅臉上青紅百態,一時尷尬在了原地。
如果台上站著的是別的人,他想都不會想,馬上就會招呼下面人上台把蘇啟給拖下去。
要命的是,這是蘇啟啊,誰敢這麼幹。
所以只能憋著萬丈火氣,繼續賠笑:「蘇總,您這個可有什麼依據。」
「我吃口飯,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不必為難我們這些普通人吧。」
「哦,還有,我真打無意冒犯晶晶,也無意觸犯你的龍顏。」
「所以要不,您到我們後台去休息,要是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待會我向您賠罪。」
蘇啟笑了笑:「你以為我這麼好糊弄?」
如果不是這傢伙自我作死,跑上台來深情的講了那麼多廢話,如果不是他要把這些話給全部都賣了。
蘇啟搞不好還真不會發脾氣,他心裡那一會確實還有些感謝主辦方。
因為這些畫像讓他看到了另外一個楊晶。
而且也做好了準備,全部都買回去,掛在家裡。
可這傢伙就是太自以為是,偏偏干出了後面十分出格的事情,一手王炸牌,愣是打成了廢牌。
蘇啟可能會放過他嗎。
了解他的人,誰不知道他此刻臉上的笑容就代表了殺機!代表了他人的災難!
話把溫炳紅問在了原地。
他十分尷尬的說:「蘇總,看在我跟晶晶以前是同事的分上,要不您有話好好說,讓我怎麼賠罪都行。」
蘇啟依舊搖頭:「抱歉,我這人性格就是這麼直接,看不慣的東西我就一定要說出來。」
「還有,剛剛我在外面注意到了,你好像是在打著台省一個叫星雲大師弟子名頭在賣畫吧。」
「你真的是星雲大師的弟子?」
溫炳紅看形勢越來越無法掌控在自己手中,而蘇啟也似乎下定了決定要弄掉自己這口飯碗。
一下子就著急的要跳起來。
趕緊望著楊晶,求助於他,希望他能夠出面幫助自己解圍。
無奈,楊晶的臉色也有些冰冷,那姿態就是在告訴他,我未婚夫的事情,我從來都不會幹涉。
一看楊晶也是這態度。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望著蘇啟說:「我是星雲大師最後一個弟子,這點無需質疑。」
「星雲大師對外發出了一個公告,不再收徒。」
「這也是為何我的畫會受到大家熱捧的原因。」
「蘇總,鳥為食亡,你不會是的想要連這個都懷疑我吧」
蘇啟笑著搖頭,拿出了手機,給港城五哥發了一條簡訊過去。
幾分鐘後,一個台省的電話馬上就打進了蘇啟的手機。
蘇啟笑了笑,望著電話上的號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台下的人也一片死寂,都盯著蘇啟手上的手機。
蘇啟對著眾人打了一個噓的手勢,大家更加不敢說話。
而後他接通了電話,打開了揚聲器,對著話筒。
「你好,哪位。」
對面傳來一個十分蒼老的聲音:「你好,請問是大正集團的蘇總嗎。」
話是典型的台省普通話,一聽就知道是哪裡人。
蘇啟笑了笑:『對,我是蘇啟,請問你是?』
那頭的聲音繼續:「你好蘇總,非常榮幸能夠和你通話。」
「是這樣的,剛剛五哥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說你 要想我求證一些事情,請問是什麼事情」
「哦,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星雲大師。」
最後這一句話讓下面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而溫炳紅的臉上刷的一下就白了。
蘇啟笑著說:「是這樣的,我們中海這邊有一個人過來開了一個美術館,說是你最後一個徒弟。」
「你的那些徒弟當中,可有一個叫溫炳紅的人?」
一聽到這個名字,電話那頭的星雲大師火氣似乎非常大。
冷哼一聲:「我知道這個人,他以前不過是我家裡一個修草坪的工人。」
「後來還偷了我一幅畫回了內地,我想著他也不容易,就沒有當回事。」
「結果我另外一個內地的好友跟我說,他在深市打著我名號到處招搖撞騙!」
「這事情我已經委託我內地朋友準備起訴他了。」
「怎麼,蘇總,這個可恥的小人他還到你們中海去騙人了?」
「這個該死的小騙子,不但不懂得感恩,還在到處壞我的名聲!太氣人!太可恥!」
一時間,對面的星雲大師感覺像是被觸碰到了逆鱗一樣,從未有過的在電話里各種破口大罵了起來。
而這邊溫炳紅已經徹底軟在了地上。
身上那種大藝術家的裝逼氣質哪裡還存在半點。
嘴巴里不停的喃喃著完蛋了
其實他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也知道星雲大師遲早要找上門。
但他還敢這麼幹,那是因為星雲身邊曾經就有一個人這麼幹了。
這個人同樣打著星雲的招盤在東南亞那邊開了一個美術館。
後來星雲找上門,人家就很懂得變通,直接把那個美術館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贈與了星雲。
並且認錯態度非常好,星雲的怒火也忍了下去
最後做了不少好事,終於感動了星雲,反而成了星雲的徒弟
他就是想這麼幹,先把事業幹起來,然後再找個機會去台省負荊請罪,拿到星雲的弟子身份。
這樣他就算是正式安心開啟自己的事業,至於美術館的利潤,讓出去一點又怎麼了?
反正都賺錢了,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