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啟這麼說,覃少東的內心有著非常多的苦楚。
停頓了下,掃了一眼眾人後,他繼續開口:「其實我現在的要求很簡單。」
「我賺的錢足夠我後面的生活了,我就想能有一個地方好好安生活下來,如同劉哥一樣。」
「可我知道,太多人想讓我死了,因為我知道了太多的事情。」
「相信很難吧,過一天算一天。」
蘇啟笑了下:「你應該比我大不了幾歲吧,三十多歲就想著晚年生活,這點確實有點讓人費解。」
「而且你在你所在的行業已經站在了一個足夠的高度上,如果就這麼歸隱了實在有些太可惜。」
覃少東似乎聽懂了一些什麼一樣,疑惑的望著蘇啟:「蘇總,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對我說?」
趙世雄盯著他:「你這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呢,兄弟。」
「啟哥有些心思幫助你。」
覃少東情緒馬上就激動了起來。
他深刻的明白,任何一個人都保證不了他的後面的生活。
也沒有人會來頂著這個雷來保全他。
但是蘇啟有這個能力,他也有這個心思。
開什麼玩笑,唯一一個敢舉起大旗針對歐洲資本的,全亞洲就是他獨自一人。
望著蘇啟呼吸有些急促的說:「蘇總,如果你願意讓我替你做事,我願意做牛做馬都行。」
蘇啟喝了口水:「做牛做馬沒有這個必要,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他們都不是牛,也不是馬,他們是我的合作夥伴。」
「我們是在奔著同一個目標而前進。」
「你有才能,也很年輕,如果你到了劉哥那個年紀,我不會阻攔你什麼。」
「因為這輩子也足夠瘋狂了,他光棍一個,是該找個老婆好好生個兒子過過安生日子了。」
「可你還太年輕。」
「我也不瞞你說,我有一個神秘的團隊,他們一直都在充當著我暗中的那一隻手。」
「我需要一切擁有這個世界暗中手段的人。」
「你是洗錢高手,我的資金也有很多並不能關明正大的回流到大正集團的帳戶你們。」
「這點你倒是可以給我暗中操作。」
此刻蘇啟想到的是為米國唐宋基金的布局人才。
唐宋基金註定了是不能夠見光的一個資本。
在蘇啟心中也非常的重要,絲毫不亞於他在歐洲的布局。
要知道,唐宋基金是奔著米國一些大型企業去的。
比如蘋果,比如威軟,比如谷歌,比如那些老牌的工業企業。
甚至於軍工企業蘇啟都有心思侵染進去。
既然見不得光,以後各種龐大的資金需要通過各種暗箱操作來回流到大正集團。
剛好,覃少東這麼一個頂級洗錢人才出現了。
蘇啟當然不會放過。
但覃少東心裡不是這麼想的,他之所以這麼渴望跟隨者蘇啟,無非是為了圖謀一個安穩的生活。
聽蘇啟這話的意思,還是讓他重操舊,這點他心裡有些不太樂意。
有些為難的說:「蘇總,你知道的,其實我已經打算退出這個行業了。」
『這個江湖太複雜,我只想保住自己的命,還在這個行業呆著,我遲早有一天會被人殺了。』
蘇啟點了一根煙,然後望著他:「你是不相信我會一直保護你下去,害怕我到時候過河拆橋。」
『還是不相信我蘇啟有這能力保護你的人生安全?』
覃少東趕緊解釋:「不不,蘇總,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我是真的厭倦了。」
蘇啟嘆了口氣:「那行,那請你馬上離開坦桑鎮。」
「兄弟,我既然來找你,那就說明我對你做了一些調查。」
「你真以為如果不是我今天攔住你,你能夠安然的在索馬國港口坐上那條船離開?」
「我告訴你,索馬國內有三股暗殺力量盯上了那船,只要你一出現,我絕對可以向你保證,你的四周絕對已經布滿了狙擊槍。」
「一個殺手失手,另外一個殺手絕對的手,你上不了船。」
「還有,就算你僥倖躲過了這些狙擊手。」
「那船上接引你的人早就被人用一百萬米金給買通了,一旦到了海上,必然直接殺了你丟海上。」
「成,我就算你身上有神仙保佑,依舊可以躲過床上的殺機。」
「你沿途中任何一個停靠站都早就有人在瞄準了你。」
「老實說,當我的人把這些消息告訴我的時候,我也在十分糾結要不要把你給收入麾下。」
「因為要殺你的人實在太多了,剛一直就想問你一句話,兄弟你這輩子到底是睡了多少人的老婆。」
「又幹了多少虧心事,怎麼滿世界都是要殺你的人?」
這話讓 覃少東嚇傻了。
他真沒有想到蘇啟會調查過來這麼多事情。
對於蘇啟的話,他也深信不疑,人家身份擺在這裡,犯不著來騙他什麼吧。
而且蘇啟完全有能力知道這些 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要知道,索馬國和埃塞國就是他的大本營,有點風吹草動,怎麼可能逃得過他的眼珠子。
額頭冒出來了冷汗,不停的用紙巾擦著,此刻他只感覺自己前途一片黑暗。
好像自己往前一步除了死亡,地獄,就沒有了任何風景。
趙世雄有些不耐煩了,邊上皺著眉頭說了句「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糾結的。」
「我這一路看到啟哥收了不少人,哪一個人不是歡天喜地的。」
「真就沒有見過你這麼矯情的,現在很明顯就只有啟哥才能夠保證你的安全。」
「早點開口決定,要是沒心思,馬上給我離開坦桑鎮,別來給我們扯什麼麻煩」
「這世界上哪裡有這樣的好事,想要得到庇護,但又不想付出什麼。
「你就算是去打工,也要付出後老闆才會給工資吧。」
覃少東臉色非常的苦逼,看蘇啟他們這神態,是真的不打斷庇護他了。
扭扭捏捏了半天后說:「蘇總,你可以跟我講下你們打算怎麼庇護我嗎。」
「你知道的,現在我真到了一個死局當中,任何一個決定可能就是生死,我必須要慎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