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法度老和尚這麼多年的佛心不堅定了,此刻有種要鼻酸落淚的感覺。
一個名動佛界的老和尚,走哪裡都備受人尊敬。
甚至還被人稱之為活佛。
竟然被人逼迫到了這個境地,可見貢永林這老哥令人髮指到了何種程度。
用法度的話說,貢永林也是他求佛路上的一個最大心障。
不度貢永林,佛就不會接受他。
貢永林看老和尚這幅悲傷的樣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放心,我這次絕對不會再改變了。」
「我心向佛,對佛永遠忠誠。」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老和尚的眼淚真的出來了。
閉著眼睛不說話,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說話,精神就會崩潰,然後嚎啕大哭。
盡丟他大師的身份。
揮手打斷了貢永林,半天后,情緒穩定了下來後說:「你說這話說了很多次了,我不能在相信你了。」
「相信了,那就是我度你敗了。」
「額。。」貢永林一陣尷尬:「那個,保證這次絕對不會了哈。」
「呵呵,呦,主持,你怎麼眼淚。。」
說著貢興邦趕緊要去幫忙擦。
五歲,就被這老頭給一直在度化著,怎麼會沒有感情。
貢家三兄弟,貢老爺子最喜歡的就是貢永林,要不然當年也不會知道了法度老和尚對他孫子有想法後。
直接提了一把菜刀上佛門追殺十里路不放。
所以貢老爺子死了後,貢永林是受打擊最大的一個。
這麼多年過去了,貢永林也一直把老和尚當做了是自己的爺爺。
每次回來,絕對不是第一時間回貢家,而是過來看望這老頭。
此刻看到老頭有眼淚水出來,他穆然的一陣心疼。
法度老和尚趕緊打斷:「沒事,我感應到了佛祖的召喚,他正在低頭悲憫世間萬般苦難。」
「哦,原來是這樣啊,阿彌陀佛。」
說完貢永林雙手合十了下。
法度這時候睜開眼睛說:「你不是說興邦回來接你嗎,他們確定會過來嗎?」
貢永林臉上一陣興奮:「當然會過來。」
「我大哥那人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我這個弟弟還是跟我聊得來。」
「我們兩個自小關係就很不錯,現在更是令人刮目相看,你說這小子是怎麼做到的。」
「短短几年功夫,他竟然到了這種程度。」
「剛開始我在印都看到報紙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看了好幾遍才知道真的是這小子。」
印都是一個西化很嚴重的國家,一直以來在世界上所扮演的角色就是米國的小弟。
所以他們國內非常崇尚米國思想。
只要是米國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傳遞到印都國內。
貢興邦雖說在米國沒有弄出過蘇啟那麼大的動靜,但也上過好幾次報紙。
印都自然吹捧了一段時間,還有一些人在意淫著,中基投資下一個投資點肯定他們印都。
因為印都有著不亞於米國的市場。
貢永林說完後臉上還露出了一陣驕傲之色。
法度似乎也很喜歡貢興邦,臉上笑了笑說:「我也聽說過一點,他是很不錯。」
說到這裡,法度的臉色又有一些不太在自然了。
嘆了口氣說:「永林,我知道你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麼,貢家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點。」
「你是與佛有緣的人,凡事別做的太過分。」
「適可而止,你們歸根到底還是我老友之後,若是他泉下有知,看到你們兄弟幾個爭的你死我活,估計我又要重新幫他超度。」
貢永林奇怪的看著他說:「為什麼說是重新超度?」
法度老和尚繼續道:「因為棺材蓋壓不住了,墳頭要冒煙。」
貢永林一頭黑:「哦,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並不會做的太過分。」
「我先回我禪房好好收拾一下。」
說完貢永林告退。
他走後沒多久,另外一個老和尚也靜靜的走了進來。
「師兄,永林今天要走了?」
法度點頭說:「嗯,今天就會走了,怎麼樣,是不是有點捨不得?」
「這小子從小就喜歡往我們這邊跑,我知道你們都很喜歡他。」
「這些年來他在海外總是被不同教派的人給洗腦,你們也很擔憂他。」
老和尚說:「不不不,我是想確認一下時間,好放幾串鞭炮。」
「我真怕了這小子了。」
法度抬頭皺眉:「別這麼說,當年是他爺爺暗中出資維持了我們寺廟。」
「若不然我們寺廟早就垮了。」
僧人總歸還是人,也要吃飯。
寺廟當時有上百號和尚,這些人雖說天天吃齋,但也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以前寺廟裡面也有一些地,年輕的和尚可以在地里自給自足。
但後來地被收走了,給了一筆賠償款。
上一個主持想學下少林寺,在外面做做投資啥的。
於是拿著拆遷款一頭扎了進去,最終的結果不言而喻,是虧的殿堂里的泥菩薩都留了眼淚。
上一任主持在臨死的時候,還在惦記著這事情。
錢沒了,地沒了,那時候的香客也沒有這麼多。
那些香火錢根本維持不了寺廟的運轉,法華寺差點成了國內第一個破產倒閉的寺廟。
好在他想起了自己那個土豪發小,也是貢永林的爺爺。
老頭給了他們不少錢,保存了寺廟。
要不然當年貢永林的爺爺拿著菜刀過來追殺法度十里地,怎麼寺廟裡面上百號人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忙。
因為一出手,那以後寺廟就斷了生存來源了。
只能用法度捨身救佛廟。
老和尚聽到法度這麼說後,嘆了口氣說:「我看你還是放棄這小子吧。」
『我估摸著他出去一趟又要被人給洗腦。」
「我們是僧人,禮佛之人就要學會看空一切,你這是執念。」
「你看我喉嚨都啞了這幾天。」
法度笑了笑:「無妨,我此生必度這小子。」
老和尚最終嘆了口氣說:「算了,反正說不動你。」
「不過他離開寺廟也算是一種的喜事,我準備鞭炮去了。」
「這小子就是混蛋,這些天天天在寺里開洋葷,被他弄的烏煙瘴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