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一聽到這話,馬上又錘了自己胸口幾下:「別,大蘇總,我可是被他給帥哭了的人。」
蘇啟面帶笑容的說:「怎麼樣,這傢伙控制的還可以吧。」
「在堅持一下,要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可以達到自己的預期。」
許總起身走了過來說?;「當然,他抵擋不了各種將獎項的誘惑。」
『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一提到領獎,他再怎麼想要拒絕,只要我再堅持隨便說下。」
「這傢伙必然會跟著我的節奏走下去。」
蘇啟說:「這也是一種癖好,也是一種被人攻進去的漏洞。」
「行了,許總,反正你們盯著蘭普就行了,我去下興邦那邊。」
而後蘇啟也離開了這裡。
。。
蘭普公司的股價格還在暴增。
同樣股價暴增的還有陳家的那幾個公司,也如前面的土豆原理一樣。
雖說蘇啟他們沒有造勢,但突然大量買進了這麼多,同樣引起了很多資本大鱷的注意。
於是也開始在哄抬。
只不過兩個公司的實際情況有很大的區別。
蘭普集團內部平穩,似乎股價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他們內部的管理。
但是陳家這幾個公司的情況就不一樣了。
內部一片大亂,一副大逃亡的準備。
一整個早上, 在陳業丁的指令下,那個名為李漢文的中年人鞍前馬後。
在公司里開始指揮起員工們逃亡。
當然了,一個大型企業變動的永遠都是高層,因為底層做事拿錢。
底層員工相互之間勾心鬥角,頂多就是爭一個職位的事情。
但是高層之間勾心鬥角,則是可以影響到一個公司的命運。
底層員工當中,一個青年拿著一個大鉗子默默的幹著活。
旁邊幾個工人議論開了。
「聽說了嗎,陳業丁過來了,陳狗熊真下成了狗熊,然後李漢文跪舔成功。」
「李漢文這是要把陳狗熊給踩下去啊。」
另外一個工人把一個螺絲擰緊後回頭說:「反正這公司就是這個吊樣.」
「原本我們以為這是華夏家族企,會對我們華夏員工有特殊照顧。」
「結果好了,你看看主管以上的,超過了百分之八十的人是洋大人。」
「當然了,除了陳狗熊自己身邊的那幾個人。」
陳熊東為頭的高層,對下面的員工很是不好。
在米國員工面洽是一副嘴臉,在他們面前也是一副嘴臉。
所以平日裡員工們頗有微詞。
更是毫不客氣的背後叫他狗熊,至於從未來過的陳業丁,更是直呼名諱。
剛說話的員工突然把扳手丟在了一邊,一屁股丟在了地上:「這他娘的干不下去了。」
「小陳,難道你不表態幾句嗎?」
小陳就是那個莫不做聲的青年。
不過青年壓根就沒有搭理他,繼續幹著自己的活。
另外一人推了推剛說話的員工,壓低了聲音說:「行了,這榆木疙瘩永遠都不會說話。」
「整天一言不發的,要是我,肯定要被悶死不可。」
就在他們聊著天的時候,一個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一過來就大聲說:「兄弟們,我們還幹個幾把啊,全都給我停下來。」
陸陸續續的,這個龐大機器上正在修理的員工們都直起來了身體。
不接的望著這個線長,也包擴那個沉默不言的青年。
一個員工說:「劉班長,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這人就是修理班的班長,名為劉浩初,四十多歲的樣子,同樣也是華夏人。
是這些人的頭。
劉浩初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平穩住氣息後,繼續道:「別說是發生什麼事情,是要發生天大的事情了!」
「陳家準備撤資了,我去他娘個比的。」
「他們準備帶走公司的一切東西,然後丟下我們不管。」
「我草!」一個員工的拿著一個很大的錘子,從機器上跳了下來:「那還等什麼!」
『走,去辦公大樓那邊討要說法!」
一行人於是各種破口大罵著成群結隊的走出了這個廠房。
那一直都未曾說話的青年,遲疑了下,慢悠悠的從機器上爬下來。
很是疲憊的在邊上洗了洗手,擦了擦臉上油漬,整理好了衣服後,走出了廠房。
此時此刻,辦公大樓那邊已經人山人海。
不過有一個令人十分奇怪的現象。
那就是包圍辦公大樓的人,全部都是一些華夏人面孔。
那些本地人全都在廠房裡面探出腦袋,一副看戲的樣子,臉上還時不時的帶著嘲弄之色。
同崗不同待遇,在這個公司裡面早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只要你盯著一個華夏人的面孔,干相同的事情,就必然要比米國人工資低了百分十三四十。
海外華夏企業也是兩個極端。
要麼就是類似於蘇啟他們公司一般,我只相信華夏人,我也只優待自己的同胞。
在要麼就是如同一些奸商一樣,老闆認為大家都是自己人,談錢傷感情。
你要是一定要跟我傷感情,我就要傷你人。
反而他們不敢對外國人怎麼樣,因為害怕當地政府會為難他們。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劉浩初站在樓前大吼了一聲:「陳業丁,陳狗熊,我們就問你們一句,你們陳家是什麼意思!"
「我們都是公司超過六年的員工,兢兢業業的為公司付出。」
「公司要是干不下去了,你們想要撤資我們也可以理解!」
「但我代表公司一千多個華夏員工質問你們一句,為何你們跟其他國家的員工達成了一張優厚補償的合同。」
『可我們什麼都沒有,甚至於連我們的工資都沒有人來問一下。」
「你真當認為我們是好欺負的嗎!」
「對!出來給交代,我們不要區別對待!」一個員工在人群中嘶吼著回應。
一時間,這些華夏員工爆炸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全都脖子上爆著青脛,瞪著血紅的眼睛,對著這棟大樓嘶吼著。
被逼迫到用這種方式,來吶喊在公司的不公平待遇。
相反之下,那些站在邊上不同膚色的員工們,相互之間各種調笑著。
感覺像是在看一場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