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廣馳表情凝重的望著外面那個走向遠方的青年。
雖然離得有點距離,但是這個人的姿態,表情,還是能夠判斷的出來。
皺著眉頭說「從鞋子,到衣服,甚至於頭髮,都充滿了本地人的味道,任何一個人看到都不會懷疑。」
「但是他忘記了自己臉上的表情,這種不怯場的氣息,根本就不是一個本地人所能夠擁有的。」
「剛剛那個康加公司員工突然離開,必然跟他有很大的關係。」
手下也循著馬廣馳的目光看了過去,馬上意識到了什麼一樣說:「啟哥,那我們要不要啟動二重奏中的暗崗跟過去?」
馬廣馳擺了擺手說:「算了,這人是絕頂高手,他自然也會想到我們會跟蹤他,此刻你跟蹤過去,等於是曝光自己。」
「馬上給我指揮下去,一重奏一號崗位廢崗,給我老老實實炸完這幾天的油條。」
「其餘五個崗,全部重新打亂洗牌調整。」
手下點了點頭,趕緊各種發號施令,而馬廣馳重新放下了副駕駛座位,躺在了上面。
。。。。
監控康加公司的第一天就這麼過了。
後面又連續過了幾天的時間,那個當地人打扮的青年沒有再次出現。
似乎對方也在摸清馬廣馳的布局,也不敢輕舉妄動了,絲毫沒有動靜。
這天貢興邦從米國回到了華夏。
馬不停蹄的直接轉機到了貴省,坐在蘇啟對面的時候,蘇啟望著這哥們一身行頭忍不住想笑。
貢興邦一臉的苦逼:「啟哥,為何我總感覺你想嘲笑我。」
蘇啟正了正色說:「你這大背頭上打了不少的摩絲吧。」
「兄弟,我記得你去米國之前,一直都挺樸素的,怎麼這會搞了一個大油頭回來了。」
貢興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呵呵,啟哥你知道的,我整天跟在柴爾家主屁股後面混。」
「他出入的都是一些名流場合,我需要在意一下自己的行頭,還有,國外不興這個叫摩絲了,取了一個新的名詞,叫啫喱水。」
蘇啟望了他一眼:「這麼快就叫啫喱水了?」
貢興邦頓了下:「啟哥,你話我怎麼聽不懂。」
蘇啟馬上反應了過來,掩飾到:「行啦,我們聊正事,去年年底的時候我在濛谷那邊,聽說米國現在的局勢很不穩定,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貢興邦聽到這裡嘆了口氣說:「是挺艱難的,巴科還是太柔弱了。」
「而且畢竟是文人出生,所以主張和平,上任後,甚至於撤離了不少米國海外駐軍。」
「這讓米國境內很多政客開始反對。」
「米國本身就是一個大雜燴的國度,個性都十分的張揚,巴科的文弱,自然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
「其中就跳出來了一個叫蘭普的黃毛,勢頭很猛,到處叫囂著要把巴科給趕下來。」
蘇啟皺了皺眉頭:「那我們還有沒有可能能夠穩住他。」
貢興邦奇怪的說:「 許總難道沒有跟你匯報嗎?估計是很難說。」
「這個叫蘭普的小黃毛,很會吹牛逼,到處遊說,如果人們把選票給他了,他會如何改善你們的福利等等。」
「手段粗暴簡單,但很有效果,普通人嘛,不就希望能夠福利多一點。」
『巴科應對的非常的疲憊。』
蘇啟說:「那些家族呢?」
貢興邦喝了口茶:「這就是癥結所在的地方,若是以前家族主導米國政府的時期,巴科哪怕是毫無作為,只要背後有家族支撐,他都不至於這麼狼狽。」
「問題就是米國四大家族已經達成了共識,還政於民,從此以後不會幹涉任何政府的事情。」
「柴爾家主其實是有意要支持巴科的,但迫於四大家族之間的公約。」
「如果他違反了,那其他家族肯定也會重新插手其中,到時候米國就會回到之間的混亂。」
「沒有辦法,只能背後看著。」
「不過,其實我覺得就算是四大家族不在插手,新的財團已經在凝聚成力量干涉,蘭普背後就代表了很多資本的利益。」
「沒有了老的四大家族,新的四大家族還不是一樣的會出現,米國就這尿性。」
蘇啟聽到這裡再次沉默了下來。
現在的複雜情況是他之前所沒有想到過的。
當初只是為了橙子科技在米國的利益能夠得到保障,剛好遇到了大選。
於是背後就這麼推了一把,以為可以一勞永逸。
但他低估了米國資本體制的劣性,這些資本怎麼可能會放棄這塊蛋糕。
誰都知道扶持起來一個人,對於他們的資本而言是多麼的重要。
所以四大家族褪去後,他們前仆後繼,斷然不可能放棄。
想了半天,嘆了口氣說:「那中基投資呢,那邊現在跨度投入也挺大,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貢興邦說:「這就是我要說柴爾家族的仗義之處。」
「不管你誰上台,即便是四大家族不在插手政府的事情,但他們仍然是米國巨無霸的存在。無人敢撼動。」
「這幾天我還好早就想到了這點,於是抽離了很多投資項目,開始全心全意的跟在柴爾家主的屁股後面投入。」
「而且柴爾家主也表態了,如果一旦那個小黃毛蘭普上台了,想要拿橙子科技的利益開刀的話,他會出手。」
「說明人家也很挺啟哥你。」
聽到這裡蘇啟還稍微心安了下。
當然了,他也明白,柴爾家主之所以這麼決斷,最終還是希望到時候能夠跟蘇啟一起合作,進入歐洲,與他們的仇人東印度公廝殺。
點了點頭說:「看來我到時候很有必要去一趟米國。」
貢興邦說:「是該去去了,還記得那個孫老闆嗎?那哥們現在跟在蘭普的屁股後面小日子過的非常的瀟灑。」
「而且也撿了不少我們中基投資不吃的項目。」
蘇啟想了下說:「行啦,我們暫時不想那邊的事情,先來討論下這邊的事情。」
「對於我而言,眼前的事情才是最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