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周一元沒有了耐心,直接起身把剛坐著的凳子給砸在地上,而後一聲不響走向了夜市外圍。
走到半路當中的時候,也沒有回頭。
直接咆哮了一句:「給臉不要臉,既然不要臉,我就把你臉按在地上摩掉!」
此人突然發作,身上強大的戾氣傳出,立馬又引起了旁邊很多人的注意。
原本哄鬧的人群,在他這一聲巨大的吼聲一下,竟然變得的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向了這邊,也有人認出來了,這就是那個號稱陽市小連長的周一元!
每個人的心頭都隱約中預感有大事情要發生。
再看向蘇啟他們的時候,更加大惑不解,這幾個人到底是誰。
剛剛把鄒開雲給狠狠的揍了一頓,現在周一元被引來了,竟然也絲毫沒有給半點面子。
這邊攤位老闆急不可耐。
這要是在他的攤位上動起手來,那自己吃飯的這攤位還不讓人給砸了啊。
都是不好惹的角色,你們就別來為難我這種小老百姓了。
剛準備勸說蘇啟他們離開,蘇啟笑著望著老闆說:「放心,我們打不起來,待會有好戲看。」
「哦,對了,砸了你這邊不少東西,待會我們照價賠償,如果你擔心安慰的話,就暫時在外圍待著吧。」
衛創軍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起來,臉上閃過了意思瘋狂之色,狠了狠心說:「我是衛創軍,你放心,打爛你的東西,我不會跑。」
陽市這種夜生活豐富的地方,誰都知道他們的市長公子,所以衛創軍這麼一說,店老闆也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然後站在了人群外圍,當做是在看戲。
外圍這邊,周一元一過來就吼了一句:「全給我下車,弄人!」
「給我提到馬路這邊來,我要讓他們全部跪整齊了唱征服!」
金杯車的門呼啦啦的被拉開,裡面的人全都都跑了出來,手上都拿著建大樓的那種鋼精條。
剛準備衝過去,另外一邊帶著斗篷的三兩卡車上,同樣也跳下來了不少人。
「脾氣挺大的嘛,周連長。」
聲音異常冰冷,人群中走出來了一個中年人,帶著他的人擋住了周一元人的去路。
周一元在看到這的中年人後,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劉老闆,你怎麼會在這裡。」
被稱為劉老闆的中年人哈哈大笑著說:「來這邊吃個夜宵,結果好了,遇到了你們這群人。」
「這是要去弄誰啊,說說看,搞不好咱們是共同的敵人,我還可以幫助你。」
周一元那發熱的腦袋一下子冷靜了不少,盯著這個劉老闆說:「貓哭耗子,沒安好心。」
「謝劉老闆好意,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你別來參合就行,無非幾個外地人罷了。」
「外地人?」劉老闆笑了笑:「得,我們也是過來找幾個人外地人喝酒的,這湊一起了。」
「不過,他是我們的客人。」
劉老闆笑著招了招手,斗篷卡車上跳下來的人馬上就把周一元他們為圍在了中間。
周一元臉色異常冰冷,大笑著說:「劉老闆,看來你那酒吧是不想安寧了。」
「怎麼,想要重新拉起戰火,挑釁周家?」
「周家? 」劉老闆搖了搖頭:「現在貴省還有周家嗎?恕我冒昧,周家人好像已經都逃亡了。」
「帶著你的人離開吧,趁著片頭哥還沒有過來,他來了,事情可不就是這麼好解決的了。」
「長輩們之間的恩怨,你們做後輩的就不要參合進來了,你們玩不起。」
周一元哈哈大笑,但笑聲落下後,他臉上變得很是猙獰可怖,儼然已經爆炸了。
盯著劉老闆大聲咆哮著說:「你他嗎算個幾把長輩,以前在我們周家面前不過是一條小狗!」
「在我們周家面前叫喚幾聲我們都不大搭理你的,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
「不然你那個逼酒吧,老子也給你里外砸成碎片,滾!」
話音剛落,旁邊突然串出來了一個光頭,跳起來一把就抓住了他的頭髮。
這光頭身高不是很高,一米六幾的樣子,很瘦弱,但給人一種很是精瘦的感覺。
身上也一股很是霸道的氣息。
抓住了周一元的頭髮後就沒命的往市場裡面拖。
所有人都愣住了,周一元的那些手下準備動手。
但是這光頭,從旁邊一個桌上一把手抓過來了一個啤酒瓶,指著這些準備為過來的人。
「誰他媽敢過來,我讓他腦袋從今天開始,每天挨一啤酒瓶!」
聲音很大,洪亮飛立馬獨木橋,喝退千軍萬馬的氣勢。
令人詫異的是,周一元的手下在看清楚了這人後,個個嚇的魂都沒了。
竟然真的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劉老闆背後微微的嘆了口氣:「我跟你們說了,別讓平頭哥動手,他一過來動手事情就絕對小不了,你們偏偏不信,現在知道後果了嗎。」
「額,那些個小兄弟們,你們就散了哈,聽話,別在這裡鬧事。」
「不然開花的是你們的腦袋。」
說著他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幾個人。
光頭有些忍不住罵了句:「老劉你他媽墨跡什麼,我跟你說了很多次,打架就他媽少打嘴炮。」
「能動手就別嗶嗶!」
說著手裡的瓶子對著周一元的腦袋就是一下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瓶子碎裂,周一元腦袋一陣眩暈。
不過這傢伙的頭也夠鐵,瓶子砸爛了,竟然沒有流血。
光頭也愣住了,忍不住摸了摸周一元的腦袋「我草,周景生兒子腦袋這麼騷包。」
「小子不錯哈,比你老爹腦袋耐抗多了,當年你老爹被我輕輕的砸了下就流的到處都是血。」
周一元迷糊中算是看清楚了是誰,本能的恐懼了起來。
對付惡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比他更惡。
平頭哥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但身在草蜢世界當中,人稱江湖鬼見愁。
這樣的人身上的戾氣並沒有隨著他的年齡增長而消失半分。
周景生最怕的就是他這種不要命的角色,所以他再有錢,也搞不定的這樣的人。
能躲著絕對會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