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裡又那麼的不甘心,這麼大一塊肉。
而且這時候他已經跟王世豪他們商量好了分配的問題。
當然了,能不能吃下這塊肉,還要看面前這個老人的態度,他若能上,他們有希望。
上了,不願意給他們吃,他們同樣竹籃打水一場空。
反之,若他角逐失敗,誰都吃不到這塊肉,最終烹飪這塊烤肉的主人,還是達木丁。
扎木人老閱歷廣,一眼就看穿了蘇啟臉上的小糾結代表了什麼。
笑著開口說:「既然已經聊的很明白了,我也不用擔心你會威脅到我們國家的安全。」
「利益可以分享給你,這也是我過來帶來的誠意。」
蘇啟眼珠子亮色了幾分說:「扎木先生,還請您明說。」
「還有,我好像也沒有能耐威脅到你們一個國家的安全吧,我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罷了。」
扎木哈哈大笑著說:「普通的年輕人?不會吧,蘇先生,你在那麼多國家幹的事情,這可是一個時代弄潮兒才能幹出來的事情。」
「你很出色,但出色的這條路上,你身下枯骨無數,所以我們要提防,也請你能夠諒解。」
二人的談話中,蘇啟的話夠直白,扎木也同樣絲毫無所隱瞞。
雙方坦誠布公,才有談下去的必要。
喝了口茶後,扎木繼續開口說:「那個礦的事情,其實輸達封先生並沒有完全同意。」
「只不過被我邀請了,那麼他就過來意思下,目前已經拿下了一個鐵礦。」
「他好像已經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尋找家人的事情身上,對於自己的產業擴張之路,已經厭倦了,這點我跟他深入的聊過。」
「那銅礦是十分的龐大,但同樣也匯聚了餓狼貪婪的目光,這些餓狼們露出了自己爪子。」
「隨時都有可能衝上來爭搶,輸達封先生明白,就算吃下來了,也要面對很多的問題。」
「一個尋尋覓覓好多年,終於有了家鄉消息的無根之人,當然已經沒有了心思去跟別人爭權奪利。」
「所以我現在就可以向你承諾,這塊肉是你的,你年輕力壯,也擁有足夠的實力吃下他。」
聽到這裡蘇啟心情驀然一陣低沉了下來。
微微嘆了口氣說:「但願老天眷顧我與他,讓這一場跨越了數十年的情分再次得意延續。」
「他苦了這麼多年,是該要享受天倫之樂了。」
喃喃自語,腦海中再一次出現初次跟輸達封相遇的場景。
孤峰上,大班寺,鷹谷前,有碾壓雄鷹之勢,可那一眼的寂寥令人心疼。
這話讓扎木聽的一頭霧水,不解的望著蘇啟:「蘇先生,難道你們兩個?」
蘇啟趕緊回答說:「沒事,可能您不知道,輸達封是我如父亦友的朋友。」
「很幸運的是,在來之前我跟他通了一次電話,他說他的人已經查到了,他其實就是我們老家那邊的人。」
「我們也約好了這次事情完了後,一起回老家張家市,看一看,那裡是不是真的是他家鄉。」
「這也是為何我會冒著這麼大兇險過來這邊的原因。」
扎木聽後微微嘆了口氣:「原來如此,其實我跟他也是多年的好友了。」
「不過說實在的,當我拿到你的資料後,感覺你們真的很像。」
「你很瘋狂, 當年的輸達封在西亞也同樣十分的瘋狂。你們兩個都是這個時代的弄潮兒。」
「按照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你們兩個長相上也有點像。」
「看看這鼻樑,同樣堅挺,如同你們現在不苟活於世的性格一樣。」
蘇啟笑著說:「謝謝扎木先生。」
「我們不聊這問題了,聊聊現在的局勢,我很想知道有沒有需要我能夠幫助的。」
扎木同樣笑了笑說:「當然有。」
「不過在達木丁的事情上不需要,我們已經籌備了幾年的事情,達木丁落敗會很快。」
「他以為褪去了繁華的我,已經是一個可以隨便讓他蹂躪的人。」
「但他忘記了一個事情,那就是當年濛谷國獨立的時候,我是其中主要核心人員之一。」
「濛谷國的一切資源,還是掌握在我們這些老頭手上,只不過我們乏了,累了,不想管這麼多的事情,故而這些年都不曾出現過。」
「無牙年老的老虎抬頭,雖無獠牙,但還有尖銳的爪子可以撲殺他。」
「我需要你協助的是,希望你能夠把你們華夏的商人給引導進來。」
蘇啟馬上明白了這老頭心裡在打著什麼算盤。
以前西方資本是每個貧困的國家所嚮往的,他們希望這些資本能夠進入到他們的國內。
而後發展他們的經濟,這也是為何說世界的財富被控制在少數人手上的緣故。
但最近幾年,華夏資本突然一下子受到了熱捧。
覺得華夏人做人有原則,我是過來投資,就是為了賺錢,除了賺錢我不會在干涉其他。
這跟西方資本的獠牙有著很大的區別。
濛谷是華夏緊挨著的國家,如果能夠獲取華夏上流資本的青睞,那麼這個國家搞不好還真能夠發生質的改變。
發展一個上十一億人的國家經濟,提高他們的生活水平很難很難。
但是大幅提高一個人口只有三百人的國家人們的生活水平,這點就非常容易了。
濛谷國地域遼闊,土地大把,大可以成為背靠華夏巨大市場的加工廠。
也就是說。把你們國家的工廠牽涉過來,我們搞代加工。
就衝著這一點,原本人數不多的濛谷國,人人都可以告別艱苦的牧民時代,拿上工資。
這樣才能夠有未來可言。
必須要告別傳統遊牧民族的生活,這樣才會有出路。
這就是這個老人的想法。
蘇啟一聽就懂,良久後他開口說:「扎木先生,您是想讓我們國家的企業來這邊建工廠?」
扎木笑著說:「當然,蘇先生在華夏商界的號召力不言而喻是最為強大的。」
「還有,我聽說你也成了華夏堂下任會長的繼承人,這點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