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先別激動,這些材料我們都已經掌握好了,你聽我們把話說完。」
李婷在邊上小心的拉了拉蘇啟的衣角:「哥,我們先冷靜點。」
蘇啟情緒稍微平靜了點,坐下來後點了一根煙說:「繼續說。」
薛澤說:「莊文耀,這就是當初你父親生活過的家庭,這個人是華夏內地遷徙過去的牧民。」
「為人十分兇悍,在當年村莊那一代就是一霸,警察處理過他很多次。」
「他們有幾個兄弟,不過後來我們沿著線索查了下。」
「莊文耀已經死了,包括他的幾個兄弟也全部去世,但他兒子還在,我們這次之所以晚過來了幾天,就是在旁邊市一戶當年村上的人家佐證一些事情。」
「那時候這裡荒蕪,牧民們生活也居無定所,所以很多戶籍資料都是凌亂的。」
「通過幾個曾經生活在那裡的人佐證,可以確認了他兒子就生活在鄂多市裡面。」
「當然了,我們還聽說了一些細節問題。」
說道這裡薛澤突然停頓朝著包建增看了下,包建增給他使了個眼色,意思就是讓他別說。
蘇啟注意到了他們兩個的表情變化。
凝色道:「繼續說,放心,我有心裡準備。」
薛澤不滿的抱怨了句:「包哥,我覺得既然我們兩個在幫蘇總查這事情,就應該要把所有的事情跟他說!」
「那一家人實在太可恥,就應該要遭受到報應!」
接著扭頭對著蘇啟:「莊文耀的兒子叫莊雪濤,這邊一個煤礦的礦主,和您父親年紀差不多。」
「這個人跟他老爸一樣心狠手辣,各種摧殘你父親的身體。」
「鄰居口述告訴我們,有一次他親眼看到用鞭子毒打你父親。」
「皮膚都抽開了,但是你父親跟活死人一樣依舊一動不動,這個人就更加惱火。」
「於是就拿著一根鐵棍打在了他腦袋上,你父親一下子就暈厥了過去。」
「他非但沒有送他去附近的衛生院,反而直接把他給拖到了羊圈裡面用草掩蓋。」
「當時他們也是害怕這一家人報復,所以沒有人敢去羊圈那邊。」
「萬幸的是,第二天你父親沒死,但可恨的是,第二天他們又看到了莊文耀正在抽打他。」
「這一家人的行徑,想想都讓人感覺到頭皮發麻。」
「我就很好奇,就這麼惡毒的一家人,怎麼偏偏活的好好的。」
「莊文耀活到了八十歲死,他兒子還成了這邊一個煤礦主,身價上億元。」
「老天真是瞎眼了!」
警察只看證據,辦案永遠都不會帶著私人情緒,此刻薛澤說出這樣的話,可想而知他心裡是多麼的憤怒。
包建增旁邊嘆了口氣開口說:「蘇總,不是我們不跟你說, 而是真怕你衝動。」
「莊文耀這些年很老實,我們也查了一段時間,至少他沒有干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當然了,有沒有暗中違法,我們目前還不知道,怕你一衝動跑到人家面前弄出什麼事情來。」
他們兩個不說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聽說了蘇啟前年在蘆葦林里的事情。
有傳聞,他差點殺了汪健民。生怕說了這事情後,蘇啟會幹出同樣的事情。
蘇啟聽後閉上了雙眼,靠在了沙發上半天沒有說話。
呼吸很急促,身體在顫抖,李婷知道他老哥在儘量的克制自己,所以邊上一直不說話。
屋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一直到十多分鐘後,蘇啟睜開了眼,眼睛非常通紅,身上的氣息也很是頹廢。
憤怒沒了,但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冰窖一般的寒冷。
拿出了手機,打通了祁中探的電話。
這時候的祁中探就在市政府裡面,帶著他班子裡面一群人在焦急的等待著什麼。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接到了一個電話,說燕城許才良的車子被人在茉莉花酒店砸了。
嚇的他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於是馬上給省里匯報了這事情,剛好省里也得知了許才良在這邊被砸車事。
就這樣,他一直不敢去酒店那邊。
真生怕許才良一個怒火之下,直接下了他,只能等更大的上司過來。
這樣也能夠替他擋一擋,如此,帶著自己團隊在市政府裡面緊張的等待著省里的領導過來。
蘇啟一個電話嚇得他心裡猛然一驚,一看是蘇啟電話,趕緊接通。
「你好蘇總。」
電話里蘇啟很冷,宛如那地獄當中走出來的幽靈,隔著電話都能讓人毛骨悚然。
「莊雪濤是誰,他現在人在哪裡,他在鄂多市又有些什麼產業!」
一聽這個名字,祁中探也大為光火!
「我已經讓人去聯繫他了!他還能有誰!他媽的,他兒子把燕城領導的車子給砸了!」
「我說今天怎麼右眼皮總是在跳,原來出了這麼個大事,現在我們整個市政府的人都因為他兒子惹出來的禍水緊張著!」
「他娘個比的!」
祁中探這會真恨不得吃了莊雪濤就好,生出這麼一個禍害人的兒子。
早就在市里聽聞,他這兒子就是一個上不了道的小混混,平日裡為人很是囂張。
沒有想到囂張到了這個份上,還要拉著他一起下葬!
去他媽的,不直接衝到他家裡打人就不錯了。
所以祁中探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這可是要丟腦地上帽子的事情啊!
電話那頭繼續傳來了蘇啟冷冷聲音:「我要他的大概信息!」
祁中探猛然心驚了一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樣趕緊說:「他是庫布齊那邊一個煤礦的煤礦主,在市區裡面投資也很大,房地產,酒店。」
「等等,蘇總,你不是住在茉莉花大酒店嗎,那酒店就是他投資的。」
「哦對了,還有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您在酒店裡面都不知道嗎!莊雪濤他兒子那個小癟三就是在那邊砸了燕城一個大領導的車子。」
蘇啟電話里沉默了片刻說:「我知道了,還有,許才良是我老學長,這次過來也是為找我的,他車子被砸的事情我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