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沙再次皺緊了眉頭,他沒有想到蘇啟竟然把自己防守的這麼嚴實,密不透風。
自己根本就判斷不了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人家話都這麼說了,那自己還留在這裡就沒意思了。
嘆了口氣說:「行吧,蘇先生,希望我們能夠最後達成合作。」
「這幾天,我同樣會在這裡等候蘇先生的答覆。」
蘇啟笑著說:『你隨意,頌沙先生,請』
打了一個請的手勢,頌沙無奈的起身,最後帶著他的人馬離開了這裡。
一走,孟千有些忍不住的開口說:「啟哥,你不是一直想要找一個溙國政府的人跟他們合作嗎。」
「人家總l都找上門了,但我怎麼感覺你並不是很樂意跟他們合作一樣。」
「還有,剛剛我也嚇了一跳,以為要這個客廳里要發生大戰,差點就把人給叫過來。」
蘇啟笑了下,孟千比小五他們有個好,那就是在自己面前很放得開。
這弱雞樣子,仿佛有著天生自來熟的性子。
如果不是他這一身的戰鬥能力,蘇啟還真有意向把他培養成優秀的商人。
因為這樣的性格非常適合商界。
故而在他的心裡,弱雞早就不是一個單純的保鏢這麼簡單,他在有意識的把他培養成為自己的保鏢,加在外面出差時的得力助手。
也就這樣他在孟千面前毫無隱瞞。
看他這麼問,蘇啟重新回到了沙發上笑著說:「我來跟你好好說說哈。」
「在國外,跟仕途上的人打交道你千萬要注意,也一定要看清楚對方的本質。」
「仕途上的人,一樣阿諛我詐,你看兩個國家之間簽訂的合同都可以單方面的撕毀。」
「更何況還是我們這種口頭約定,你覺得會有保障嗎。」
「我是希望找到溙國政府合作,頌沙並不能代表整個政府。」
「這個人眸子裡面有老狐狸的神色,他從心底的不屑於我,但在我面前偏偏要勉強的放低自己姿態。」
「這種人一旦達到了自己目地,我告訴你,他第一個要卸磨殺驢的就是你。」
孟千更加疑惑了:『可我感覺他們還行吧,一開始也沒有看到他們多麼無禮啊。』
蘇啟搖頭說:「我剛剛不是懟了他們嗎,到達一個人家裡,而且還是尋求合作的人家裡。」
「把保鏢等隨行支開到外面等著,這是最基本的禮儀吧。」
「這是要來抓人,還是來逼迫人的?」
「頌沙作為一個國家的總L,你會覺得這簡單禮儀他都不會懂嗎。」
「很明顯的,他這是在試探我,不過他試探失敗了,反而還暴露了自己內心對我的不屑。」
「也沒有想到,我竟然會這麼不給面子,所以他後面就開始胡亂承諾。」
「他在放狗屁,在溙國他都說不上話,還說能幫我解決馬來國 的事情。」
「這是要把我往火坑裡推,讓我去跟波隆皇后爭個你死我活。」
「我死了,他不會皺下眉頭,我到最後好不容易活了,他一定會讓我死。」
孟千身體 一頓,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
剛剛蘇啟跟頌沙交流的時間也就十幾分鐘,但這十幾分鐘裡面二者之間的鬥智鬥勇,足夠讓任何一個人心驚。
稍有不慎,就要被人帶到萬劫不復的火坑當中。
一時間,他猛然的感覺到,這個世界上玩弄權謀的人才是真正的大家。
這也可以解釋為何古代邊疆戰功斐然的人物,他們的生命會抵不過一個權臣在皇帝身邊的一句話。
蘇啟十分滿意的怕了拍他肩膀的說:「好好領悟,我們這種在外面混的人,其實每天都要死很多腦細胞。」
「記住一句話,外國人一個都不要相信,寧可錯殺,也不要錯信,要人命的!」
「好啦,總算可以去睡覺了。」
。。。。
如蘇啟所預料的一樣,頌沙真是抱著這想法接近的蘇啟。
他在的波隆皇后面前卑躬屈膝,可以說,他也是波隆皇后一手提攜起來的。
沒有波隆皇后,他也不可能有今天這樣的地位。
這也是一個野心十分膨脹的人,當他在總L位置上待了幾年的時間後,心裡的追求也不一樣了,也不在滿足於這種傀儡的狀態。
每每出行到一個國家,對方都是以最高的接待禮儀來接待,他覺得自己應該要有實權。
如此,榮譽永遠就在自己身上。
慢慢的,這個人開始密謀怎麼改變現在的局面。
他想推翻波隆皇后,並不是為了國家政府,而只是簡單的為了自己私人的權利慾望。
但他長期處于波隆皇后的壓迫之下,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於是就想在背地裡陰算波隆皇后,蘇啟就這樣進入到了他的視線當中。
說白了,他想把蘇啟當做一個手中的棋子,至於承諾的那些東西,不過是口頭約定了。
到時候能不能完成承諾,也完全看自己的心情,主動權在自己身上。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他還真一直在這裡等著蘇啟的答覆。
剛開始很有信心,他覺得蘇啟會跟自己合作,但等了一天,蘇啟依舊毫無動靜。
第二天的時候,他又在安慰自己,就算是蘇啟知道了自己目地有能怎麼樣。
華夏人信奉一條真理,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在擁有一個強大敵人的時候。
蘇啟肯定會選擇跟自己抱團。
但他想錯了,蘇啟壓根就沒有想過要跟他玩。
他看不上蘇啟,覺得這就是一個走了點時運的年輕人。
同樣的,蘇啟也看不上他,在蘇啟眼裡,你就是一個傀儡,甚至於站在人家面前說句硬氣話的骨氣都沒有。
你來跟我談合作,別逗了。
所以第三天的時候,他再次讓猜格過來打探了一下消息。
猜格被孟千以蘇啟正在休息為由,阻攔了他進入其中。
最後頌沙非常憤怒的離開了這裡。
沒有說什麼,但蘇啟明白,這個人估計是有了打算報復自己的心思。
但他也很坦然,我在你溙國沒有一點投入,你怎麼來報復我?
所以悠然自得,絲毫不當做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