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國,里斯城。
這個世界最古老的殖民國家,曾經在航海時代當中扮演了最為重要的角色。
它海上強大的力量,曾一度把世界的財富,源源不斷地運送到了這個國度當中。
葡萄國的東印都公司,就是在那個時代崛起。
歐洲曾經有很多東印都公司,但最終都在時代的更替當中消泯於世間。
唯獨就留下了葡萄國。
這是一個聯合制的資本團體,大小股東無數,但大部分的股東都只有分紅的權利。
控制這個龐大資本團體的是前十位股東。
恩克掛排名第五,但消失了。
他的消失曾讓東印都公司內一片恐慌。
米洛已經八十多歲了,他原本已經退居幕後,作為這個資本團體的第一股東,他占據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讓他以及他背後的家族在東印都公司內從未被撼動過。
這些年他有意培養自己的兒子馬森,基本沒有出現過。
但這段時間老米洛坐不住了。
因為他感覺到了東方,有一頭雄獅,正在朝著他們這邊狂奔而來,造成了巨大的威脅。
這天,他到達了一個小島。
這個小島被一個龐大的私人莊園所占據,歷來就是葡萄國的禁地,任何船隻都不能靠近這個小島。
不然小島上的合法武裝力量就會發起反擊,因為這是米洛家族總部所在地。
一上島,偌大莊園內的上千人,全部都聚集了過來,恭敬的迎接。
老米洛一言不發,跟著自己的兒子。到達了莊園內的一個會議廳。
裡面已經坐了七八個人,這些人就是如今東印都公司的排名前十的大股東,也是他們的董事會。
一番客套後,老米洛坐了下來,他非常疲憊的閉著眼睛。
「馬森,恩克華的下落可以確定了嗎?」
他兒子馬森趕緊回到:「已經確定了,就被軟禁在索馬國。」
「並且已經確定了那個地方,我們的人曾經想過很多種方法,想要 混進去。」
「很遺憾,那裡已經被圍的如同銅牆鐵壁,任何人都無法混進去。」
旁邊同樣一個 老頭臉上帶著不快開口了:「我曾經警告過恩克華,現在的時代不同了。」
「你在處理你的競爭對手的時候,一定要注意。」
「現在好了,丟下這麼 一個爛攤子,讓我們給他去擦屁股。」
這個老頭叫拉曼,是東印都公司排名第六的股東。
平日裡他跟恩克華非常的不對付,兩個人總是在吵架。
這會恩克華給他們帶來這麼大的威脅,他當然需要狠狠地發泄一番。
另外一個老頭開口了:「拉曼,你要知道,恩克華管理的鑽石業務,從未讓我們失望過。」
「如果你願意去花點時間,了解下那個東方人的狡詐行為,你就不會再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卸給恩克華。」
拉曼一看這老頭開口了,臉憋的通紅,但也不敢多說話,因為這是僅次於米洛的第二大股東西默。
同時,向左邊一側的第三股東奈傑爾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奈傑爾冷哼了一聲:「明明是自己太自大惹的禍。還怪對手太強大,東印都公司什麼時候在一個東方人面前如此憋屈過!」
西默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泛出了精光,盯著奈傑爾說。
「東方人歷來就狡詐,奈傑爾,你別忘記了,曾經跟你跟那個西亞風暴之子交手的時候,也同樣差點屁滾尿流。」
「如果不是米洛先生去了一趟福傑銘家族的話,只怕我們東印都公司早就因為你的不利,而分崩離析。」
這是奈傑爾內心最大的痛。
當年,輸達封到達歐洲市場的時候,最大的對手就是他。
不過他在輸達封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應對之力,等到米洛出山的時候,東印都公司的產業已經正在被輸達封飛速的蠶食著。
關鍵時刻,米洛馬上去拜訪了福傑銘家族。
最後在福傑銘家族的出手協助下,如同孫悟空一樣的輸達封,在歐洲市場最終被一張大手給蓋了下來。
遮天蔽日一般的最終敗走。
這是奈傑爾內心最大的痛楚,也是最大的挫敗。
數十年過去了,如今又被人拿出來取笑。
這讓他感覺無比的惱火。
正準備發脾氣,米洛皺著眉頭來頭打斷。
「你們都是七十多歲的人了,以為還可以像年輕的時候一樣,一言不合就那些寶劍去外面像騎士一樣的爭鬥?」
「我們坐在這裡,所要討論的是,該如何解決恩克華的事情。」
「別忘記了。現在的情況有可能比當年那個西亞人更加的複雜。」
原本就要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就熄火。
米洛說的一點都沒錯,當年他們再困難。但至少自己沒有人在別人的手上。
但是現在恩克華在對方的手上,誰能夠保證恩克華在生命受到巨大威脅的時候,還能夠忠誠?
這是他們重要的股東之一,知曉他們一切的事情,這也是東印都公司喉嚨里的一根刺。
眾人沉默了一會後,米洛自己的兒子馬森開口了。
「父親,我們目前必須要做出一個決定。」
「要麼派人過去刺殺恩克華,要麼就發動那邊所有的力量,然後向索馬國施壓。」
「必要的時候我覺得可以動用軍事力量。」
米洛一時頭大,望著不說話的其他股東:「你們說該如何抉擇。」
「老規矩我們投票,選擇刺殺恩克華的請舉手。」
話音剛落,父子兩個舉手,現場也只剩下奈傑爾和拉曼沒有表態。
米洛繼續開口:「那行,同意利用軍事力量去鎮壓索馬國的請舉手。」
奈傑爾他們兩個依舊沒有舉手。
米洛臉色有點不好了,望著他說:「奈傑爾先生,我鄭重的警告你,這關乎到我們整個東印都公司的利益。」
「你兩邊都不變態,是什麼意思?」
「或許,你可以給我們提供更好的解決辦法?」
西默冷哼了一聲:「這個該死的傢伙,他總是在違背我們,我早就覺得他不應該繼續在董事會裡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