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窗外大雨停了一樣,這個蕭殺濃烈的夜晚也歸於了平靜當中。
莫有禮和李衛被緊急送往了醫院。
屋內,一行人坐下後,蘇啟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笑著開口說:「吳哥,謝謝你大老遠的趕來。」
吳興隆苦笑:「我來了也沒頂什麼事。」
「我剛在考慮要不要把你的身份,通知下門內所有堂口,剛要是他們動了你,那這玩笑就開大了。」
「名譽會長,竟然被一個堂主給弄了,真會從未道上一個天大的笑話。」
蘇啟擺手說:「算了吧,還是不要了。」
「我可不想哪天走在街上,突然衝出來一批人對自己來了一個大鞠躬。」
「吳哥,洪門在歐洲滲透的很深?」
吳興隆笑著說:「蘇總,我這麼很你形容吧,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只要有華夏人的地方,必然就有洪門的人。」
「我們不是黑幫,更多的像是報團在一起求生存的組織,沒事的時候,我們跟普通的職員沒有什麼兩樣。」
「我們不涉及一切黑幫的非法生意,但誰惹到了我們頭上,那麼好好意思,我們洪門的煞氣,比任何直接幫派都大。」
「歐洲這邊我曾經統計過,大概有五千多個人,分部的非常分散。也就分蘭那邊較為集中一點。」
「你若說不深,當地的黑幫沒有一個敢惹我們,你若說深,但我們又沒有接觸過任何一個利益團體裡面。」
「所以不好評價。」
蘇啟聽到這裡心頭稍微失望了下。
歐洲市場這邊他需要布局,但一直找不到那個點。
以前想過通過鞏固哈里王子的地位來介入,但太慢了,他沒心思去等待。
除非因國女王突然暴斃,不然哈里王子就算成為了王儲,也仍然沒法做到成為一座高山,說白了,分量輕了一些。
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要先解決這個所謂的鑽石聯盟吧,歐洲市場仍然還不能冒進。
笑著說:「我大概知道了,華哥現在在哪裡,我有段時間沒有跟他聯繫了。」
吳興隆說:「蘇總啊,我們這個華哥你還不了解,他要是不想出現,一年兩年都有可能沒有任何消息。」
「我們反正習慣了,至於他現在在哪裡,我還真不知道。」
「行啦,蘇總,我們還有點事情需要去辦一下,時間也不早了,不打擾你休息。」
吳興隆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要走,蘇啟背後說:「不多坐會。」
「不了!」
吳興隆擺了擺手走出了門外。
莫有禮這次一共帶來了七八百個人,吳興隆也同樣帶了七八百個人。
這加起來浩浩蕩蕩有一千多號人!
包括那種大金杯車,車子一共有一百兩百輛,呼啦啦的在公路上排成了一條數里的長龍,聲勢浩大,馬路上沒有一輛車子敢插進他們的車隊裡面。
半個多小時後,這一兩百輛車子全部都到了李家古堡這邊。
車子把古堡圍了一個圈。
古堡內一片大亂,各種慌亂,李岩松親自帶著一群人走了出來。
「各位。你們晚上圍我李家,是什麼意思!真當這裡是非法地帶了!」
吳興隆手裡叼著一根雪茄從車裡走了出來。
目光中充滿了輕蔑,走到了李岩松的面前。
眼睛望著他頭頂,霸道的氣息驟然爆發壓了過去。
一口煙噴在了李岩松的臉上,冷冷的說:「老東西,你的膽子真的很大!」
「我洪門名譽會長你也敢動。」
「這次我是來警告的,看在蘇總沒有受傷的份上,我就不動你了。」
「記住,還要有下次,你們李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下場,都會如同你們那個李衛一樣!」
李家的這幾個人全部愣在了原地!
洪門,莫有禮不就是洪門的人嗎,怎麼反而洪門的來威脅自己人了!
吳興隆指了指李岩松:「記住我說的話。」
然後走向自己車的方向。
李松岩這會臉色著急了起來:「等等,你剛剛說誰是洪門名譽會長!」
「你說呢,你們不一直在罵他是野種嗎?」
「他的名字叫蘇啟!」
「記住我的話,如果還有下次,我過來你們沒這麼輕鬆的就可以躲過。」
吳興隆說完上了車子。
一百多輛車子就如同是行軍打戰一樣,呼啦啦的離開了古堡這邊。
李松岩只感覺一陣頭暈,差點沒站穩。
先前是從馬克的口中得知,蘇啟現在的身價,是他們整個李家上下加起來的總和。
他們走了後,他不相信,於是又發動了自己一切的資源去查。
沒過多久,華夏那邊馬上就傳來了各種資料。
蘇啟在華夏的一個個身份擺在了自己面前,這一整天,他感覺自己蒼老了很多很多,萬萬沒有想到,蘇啟的能耐竟然強橫到了這個程度。
後來他把希望寄托在莫有禮的身上,他是洪門的堂主,蘇啟在華夏能耐再大,也奈何不了洪門。
只要莫有禮廢了他,那麼蘇啟這些身份依然無法撼動李家的一切,而他依舊是李家的實際控制人。
現在好了,人家洪門的大佬親自跑過來說:「蘇啟是洪門的名譽會長!
華夏人的世界裡,稍微知道點道上事情的,都知道洪門名譽會長的分量!
一旦會長發生變故,名譽會長可以直接立馬取代,說白了,就是一儲備會長!
面如死灰的望著天空,旁邊莫宿李突然跑過來,面色緊張的說。
「三外公,我爸現在已經進醫院了!剛剛洪門的副會長來了!」
「你有沒有人給我,我要弄死蘇啟這畜生!」
話音剛落,李松岩眼前一黑,徹底的暈厥了過去。
李家,一片大亂。
……
第二天,一夜磅礴大雨過後的清晨,陽光明媚。
湖面上陣陣暖風吹進了房間裡。
這一夜蘇啟沉睡的非常深。
來了丹脈後,他看似輕鬆,但腦海里每天都在算計,謀劃。
起來後,望了望放在旁邊的那朵白色的葬花,換了一身衣服,非常仔細的別在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