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的出生,讓別墅這邊充滿了熱鬧。
也給了別樣的生機。
由於是順產,在醫院裡度過了幾天時間夠,秦蘭就出院了。
請了專門的醫生,每天都會過來檢查一次,同時,家裡月嫂也到位。
女人這個時間段是最為關鍵的,月子沒坐好,一輩子都會落下病根,同時,保持家裡歡樂熱鬧也非常關鍵,是為了秦蘭的情緒。
產後抑鬱,到了十幾年後,成了一種現象。
當然了,他們別墅這邊從來都不缺熱鬧,周邊幾乎人家,一下班就會樣這裡跑。
剛出生的小屁股,用湖東話說就是紅皮小老鼠,眼睛還不是很喜歡打開。
整天沉睡。
蘇啟這幾天也享受了下隔壁鄰居的這種喜悅心情。
沒事就往猴子家跑。
這天,猴子一家和和樂樂的,蘇啟突然抬頭望著猴子說:「翠花,你女兒叫啥名字?」
「你看我這幾天天天往你這裡跑,都還沒有問過這回事。」
猴子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無語的望著蘇啟:「啟哥,能不能別叫我這名字了。」
猴子爸不幹了,等著他說:「小兔崽子,你說啥?」
「你這名字可是你爺爺給你取的!」
「你爺爺當時為了給你取個名字,翻閱了多少資料,幾天幾夜不合眼。」
「你現在敢不承認這名字!」
猴子無奈的說:「爸,咱爺爺翻閱了上下五千年的資料不假。」
「可您當時為什麼要帶他去看露天電影!」
蘇啟疑惑的說:「跟看電影啥關係?」
「你說呢!」猴子無比的憤慨:「我爺爺翻幾天幾夜的資料,我名字依舊沒有著落。」
「剛好村裡有個人做壽,放露天電影,這下好了,電影裡主角叫了一聲,翠花,上酸菜!」
「好了,我爺爺覺得那上菜的丫鬟長的不錯,靈感大發,就給我來了這麼一個周翠花。」
「原本我以為我爺爺過世了,我就可以去改了。」
「好啦,我家老爺子成了這個名字最堅忠的守護人,我媽也一哭二鬧三上吊,說我不孝。你說我咋整!」
一屋子的人,望著猴子無比憤怒的樣子,莫名的覺得好笑,丁慶凡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蘇啟強忍著,拍了拍猴子的肩膀:「翠……噗!」
「哈哈哈,你家爺爺真的挺可愛的,一本整理的查了幾天資料。」
「結果被電影洗腦了。」
猴子見鬼了一樣望著蘇啟,高聲說:「反正我話放這裡了哈,我女兒的名字,爸媽你們別插手,我跟蘭蘭自己商量著。」
「我已經受夠這個苦頭,不能讓我女兒今天這種悲慘的人生!」
「啟哥,你知道嗎,我小學那會,人家周翠花都懶得叫我了!」
蘇啟望著他:「那叫你啥?」
「叫我丫鬟!我擦!說翠花是專門給人上酸菜的,酸給我面子,就叫我丫鬟好了!」
「我日哦!」
猴子爸毛了:「小兔崽子,翻天了你還不成,你爺爺墳都要冒煙了你知不知道!」
猴子媽皺眉:「你們瞎嚷嚷什麼,別嚇到孩子了,剛睡沒多久。」
秦蘭跟艱難的支撐起身體:「猴子,你回來也沒幾天,怎麼老是氣爸!」
「也不知道讓點!」
猴子一下子就軟了,趕緊到了床邊,好說好笑著。
秦蘭說:「啟哥,名字我們已經想好了,就叫周語桐好了。」
「希望她長大後是個喜歡說話的小孩,」
說完秦蘭充滿了母愛的望著旁邊睜著眼睛,看著她的小屁股。
蘇啟腦海中馬上腦補了小梧桐長大後,上學的場景。
班主任老師拿著一份名單。
「周梧桐!你媽媽為什麼也姓周!」
「老師,那是我爸!」
「胡說八道!哪有爸爸叫翠花的,那你明天給我把翠花叫學校來!」
「別帶酸菜!」
整個教室轟然大笑,樓頂都要掀開。
只有周梧桐在教室角落裡一臉埋怨。
「啟哥!你笑啥呢!」猴子旁邊推了下蘇啟。
蘇啟趕緊回神,尷尬的說:「沒沒沒!突然想起了秦伯門口曬的酸菜收了沒,這要下雨了不是。」
哈哈哈哈!
一屋子人大笑起來,猴子苦不堪言:「啟哥,你是世界上最牛逼的補刀手。」
「沒沒沒,別當回事哈,開心,開心最重要。」
「那也不能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不行,我還是得找個時間去改了!被我爺爺坑了一輩子啊!」
猴子媽旁邊突然著急了:「哎呦,我說你們父子兩個這是鬧什麼呢!老周啊,別拿刀啊,拿個撐衣杆就行了,這麼大的兒子了,哪裡經得住你這麼個嚇法啊!」
猴子渾身汗毛直立「得,啟哥,凡哥你們自己聊著,我得忙著逃命去了。」
說完一溜煙的狂奔了出去。
「小兔崽子,你給我回來!」廚房內,猴子爸真拿了一把菜刀沖的出來。
猴子媽嘆了口氣,非常淡定。
秦國柱有些發懵:「親家,這不會鬧出什麼事吧,真拿菜刀啊。」
猴子媽說:「沒事哈,我習慣了。」
「猴子爸對他爺爺感情很深,那一年他爺爺生病,在醫院裡沒錢,最後放棄了治療。」
「這是他爸心裡一輩子都過不去的坎,愧疚了一輩子。」
「所以誰說他爺爺什麼,猴子爸都會忍不住。」
「小時候為了這名字的事情,猴子沒少被他爸從村頭到村尾,也就追追嚇唬嚇唬,沒啥事。」
蘇啟這一刻由衷的心疼猴子,但,又忍不住想笑。
楊晶推了推他:「行啦,我們看小傢伙!」
一行人這才把注意力放在小屁股身上。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撲通聲。
「爸!你別下來哈,你可不會游泳!」
「兔崽子,你給我上來!」
「我就不,我上來是你兒子!」
「我……!周翠花,你他媽什麼時候不是我兒子了!」
撲通!
丁慶凡趕緊跑道窗戶邊上看了下。
汗毛直立:「我擦,這父子兩……」
「爸,我突然覺得你很和善,從來沒有這麼追殺過我。」
丁登科白眼:「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