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世豪提醒的王覺北笑了下,喝了一口茶。
望著蘇啟說:「小蘇,你對東印都公司了解多少?」
蘇啟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是一個巨無霸,也是蟄伏在大地當中巨鱷。」
「除了上世紀的一些傳聞外,現在根本就沒有人起底他們。」
「甚至於還早就傳聞這家公司已經解散了,如果不是這個世界鑽石聯合會冒頭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個存在。」
「所以對這家公司現在的內部結構一概不知。」
「也不知道到底是一家公司財團,還是一個家族在把控著。」
王覺北笑了笑說:「我就是來為你們解惑的,也算是對你們在非洲的事業一次參考。」
接下來王覺北仔仔細細對蘇啟把這個公司講述了一遍。
東印都公司是由四個公司組成的,這四家公司上世紀為了組成一個巨人跟一些更大的財團博弈。
於是相互綁定在了一起。
而且東印都公司根本不止一家,在上世界有七八家之多。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公司一家家的倒閉,但倒閉後,全被一個東印都公司給收購了。
這家公司就是葡萄國東印都公司!
在吞併了其他東印都公司後,他們明白, 他們所擁有的財富遲早有一天會引起民眾的恐慌。
一個團體太大,如果長期暴露在外面的話,到達一定程度後,肯定會被恐慌的民眾給推翻。
於是,他們開始學著那些流傳了幾百年的財團資本大鱷,慢慢的潛水到了水底下。
暗中操控一切。
公司是由四個公司組成,這四個公司裡面,一共擁有一百多個股東。
這一百多個股東,又相當於一百多個外面的小型家族。
其中十個最大的股東組成董事會,控制一切。
而他們所遇到的恩克華,身後的家族,就是東印都公司排行第五的股東。
主要管理的方向就在鑽石產業。
蘇啟聽完後,沉默了下來。
一百多個股東,隨便一個就擁有一個家族的體量。
他們組成了這個龐然大物,這已經是足夠讓人感覺倒吸一口冷氣的存在了。
但!他所了解到的是,東印都公司還不是歐洲最大的資本大鱷,頂多是在潛水的一眾大佬當中排名末尾!
也是通過這種聯合在一起,才有了躋身於這些大佬行列的資格。
如果按照這麼推算的話,那麼,那些比東印都公司還有巨大的存在,到底又大到了什麼樣的體量!
蘇啟隨便想想都感覺一陣心驚。
王覺北望著蘇啟半天沒有說話,笑著說:「小蘇,你們應該是幸運的。」
「因為我從小道上的消息來看,東印都公司現在內部也不平靜。」
「這個 公司已經流傳了好幾代了,是由現在這些控制人的祖先所組成。」
「這種聯合在一起的關係,經歷過一代一代沒問題,但是三代,四代肯定會出問題。」
「因為他們不是自己的祖先,彼此熟悉,也彼此相信對方。」
「恩克華對你們動手,我猜應該不會有人幫忙。」
「當然了,恩克華現在也根本不把你們當回事,甚至於現在肯定還抱著玩耍你們的心態在背後。」
王世豪如蘇啟一樣,同樣十分心驚。
凝重著說:「爸,你覺得如果是你面對我們這樣局面的話,你會怎麼打開這個口子 ?」
王覺北笑了下 :「世豪,還記得爸小時候教你的嗎?」
「遇到自己強大的存在,你不要用你幼小的胳膊去死拼,飛蛾撲火精神固然可佳。」
「但這種無畏的犧牲也是一種白痴行為。」
「活著,就有機會報復,死了,那你真就永遠不可能有出頭之日。」
「所以我建議你們還是先避開他們的風頭吧,反正你們幾個也不靠那礦賺錢,就先擱置這事情,保持生產就行了。」
「別再去刺激恩克華,鱷魚醒來後就要吃人。」
王世豪苦不堪言,他跟蘇啟已經計劃很久很久了,這會你突然要我來放棄。
暫時避開人家的風頭,心裡總覺得非常的憋屈。
不甘心的說:「爸,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王覺北笑著搖了搖頭:「曾經,有一個人跟東印都公司硬碰硬過,但下場非常不好。」
「差點在歐洲一跟頭栽下去醒不來。」
「這個人物,就算是我們八大家族的人提起來也要豎大拇指,他也強過了我們所有人。」
「我們以為他會撼動,結果還是差點被吞噬掉。」
「那一年,因為這場曠世競爭,世界很多地方的經濟甚至於已經陷入到了一片混亂當中。」
「你們聽說過國家也會破產的嗎?告訴你,那一年就出現了,好幾個國家政府對外宣稱破產。」
蘇啟沉默了會開口說:「是誰?」
王覺北站起來,望著亭榭外面的小橋流水,說:「在西亞,他被人稱之為風暴之子。」
「產業橫跨了整個西亞各國、」
「人家開玩笑說,沿著絲綢之路,你所能看到的,像點樣子的產業都是他的。」
「這個人的特性跟小蘇很相近,同樣也是突然出現,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就勁爆了別人的眼球。」
「為人十分冰冷, 他那腦子堪稱古代鬼谷子的大腦,能夠算準商界裡面一切事情。」
「但最後,依然在東印都公司惜敗,他的產業,在那一年也差點被陷入到漩渦當中不可自拔。」
「這個人,就是輸達封!」
蘇啟騰的一下站起來,身上的熱血仿佛被點燃了一般。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輸達封跟西方資本鬥爭的故事,萬萬沒有想到,前輩也是敗在了東印都公司的手上。
腦海馬上又出現了輸達封,站在大班寺鷹谷跟前的那種狂傲場面。
他的突然激動,讓王世豪父子兩個一陣疑惑。
王世豪不解的望著蘇啟說:「怎麼了,你難道認識這個人?」
蘇啟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下心情,重新坐下來說。
「我不但認識他,還跟他很熟。」
「他過段時間就會來中海。」
「什麼!輸達封要來中海!」這回是一直十分淡定的王覺北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