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突如其來的吼叫聲,讓大堂內的一陣服務員個個嚇傻在了原地。
兩個人雖然不合,但被人在公共場合這麼吼了一句。
誰面子都掛不住,所以謝總當即也站起了起來,身上那種匪氣爆發了傳來。
瞪著馬山炮說:「來這裡的人都不簡單,報上你的名號,讓我看看這是那一尊菩薩在這裡吃飯」
蘇啟淡淡的喝著茶,沒說話,仿佛事不關己一樣。
馬山炮脾氣也上頭了,以前在中海能站在他頭上呵斥的有不少。
但現在誰還敢在他頭上這麼大呼小叫。
氣的直發抖的說:「老子馬山炮 ,是這裡的老闆之一!」
「給我聽好了,以後要還讓我在這裡見到你們一次,絕對打一次!打到你不敢來這裡為止!」
兩個人在聽到馬山炮這名字之後,全都愣在了原地。
尖嘴猴腮的鐘總趕緊變了個臉 ,小跑了過來準備道歉。
剛一跑到身邊,餘光掃了一下淡然喝茶的蘇啟。
整個人目瞪口呆的站在了原地半天沒有說話,渾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馬山炮瞪著他:「怎麼了!是不是還要過來給我比劃幾下!」
「不不不,馬總,我沒這意思,是跟你道歉來著。」
「您在這裡吃飯,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啊,不然我們也不會衝撞你了。」
馬山炮脾氣更大:「你們他媽誰啊,我來吃個飯還需要提前來給你打招呼!」
「馬上給我滾出去,別逼我對你動手!」
那頭謝總原本就不是什麼見得光的人,過手的生意多半是一些帶點顏色的生意。
以前在閘北一代也是狠角色,不差馬山炮的那種。
後來去了一趟廣海省後,攀附上了蔣家,這才慢慢的把自己給洗白。
馬山炮也因為跟隨著蘇啟,才有了今天。
說白了,在以前自己還是高於馬山炮一個等級的人物。
我們都已經在你面前低三下四了,你還這樣得寸進尺,大家都是道上的人,過分了。
當即陰冷的開口說:「山炮,開門做生意,和氣為貴,這是生意人的不二法則。」
「我在你這裡前後也消費了三四百萬,不說VIP吧,好歹也是個貴客。」
「你這樣直接一句轟我出去,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了?」
馬山炮瞪著他:「老子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要你滾就馬上給我滾。」
「還是那句話,麻利點趕緊滾蛋,以後別在這島上出現,這裡看到一次打一次!」
「你!」謝總氣的渾身發抖:「好啊馬山炮,真蹬鼻子上眼了是吧!」
「不要以為自己可以在中海一手遮天!咱們走著瞧!」
說著就直接衝出了會所。
若是在別地,他肯定就要跟馬山炮給徹底的槓上。
但這會所說白了還是人家開的,人家老闆都開口讓你滾蛋了,不做你生意了。
還呆在這裡不知自取其辱?
鍾總這時候也苦不堪言,他小心翼翼的掃了一眼沒有說話的蘇啟,渾身發毛的趕緊小跑了出去。
兩個人上了自己的遊艇後,謝總在遊艇上對著鐵欄杆就是一腳:「他媽的,馬上給我召集人馬!」
「我老謝幾年沒有背刀砍人了,是不是什麼癟三都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了!」
「馬山炮算個幾把,不就是小鎮上的混混嗎,走了點狗屎運,跟了蘇啟,在人家下面接點工程做做賺了點錢。」
「怎麼 ,賺到錢了,道上的規矩就不要了,說到底,老子在道上還是你的前輩!」
下面的小弟們趕緊一個個電話的開始打出去。
無非就是要著急人馬上島上去復仇。
鍾總這時候看他要走狂的樣子,兩個人雖然不合,但好歹也同是蔣家主的人。
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這麼去送死,他也有些於心不忍。
開口說:「老謝,你還真準備動手啊。」
謝總吼了一句:「你說呢,他媽的,老子非得弄的他會所干不下去!」
「太幾把不是人了!竟敢在老子耳邊吼!」
鍾總皺著眉頭說「行了行了,老謝,別老子老子的,我聽著難受。」
「你給我冷靜了一點,蔣總他們聚會的地點就在那會所裡面。」
「你現在要是帶人去打砸了一遍,到死後宋老帶著他們過來,看到一片凌亂。」
「到時候你覺得你會有好下場嗎?」
謝總這才冷靜了一點,開口說:「我他娘是真吞不下這口氣啊。」
「不行,馬山炮,狗日的,就算這次我不弄他,完了後我一定要弄他!」
「還有,那狗日的不是說以後都不允許我們出現在會所里嗎,後天蔣總過來,我們就跟著蔣總過去,我他娘的看他怎麼吃屎!」
「太囂張了!」
「嘿!我說老鍾,你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被別人踩了,一點脾氣都沒有?」
「你不會就這麼認慫了吧。」
鍾總這時候心有餘悸的說:「老謝啊,不是我沒有提醒你。」
「這事情你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最好, 你知道我剛剛看到誰了嗎?」
「看到誰了?」謝總一臉鄙視的望著他 ,心道你平常是慫蛋,關鍵的時候,你他娘的慫的更快。
鍾總開口說:「你難道沒有注意跟馬山炮一起吃飯的那個人?一直背對著我們那個,整個過程當中的甚至於站都沒有站起來。」
謝總說:「我知道那個人,怎麼了,難不成他還是閻王不成!」
鍾總苦澀的說:「他比閻王還要閻王!媽的,虧我們還議論了他這麼久。」
「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
謝總不耐煩了:「你狗日的有屁就放,我沒有這麼多心思跟你羅里吧嗦的,他到底是誰!」
「你說他是誰,蘇啟啊! 能讓馬山炮那麼尊敬的人,中海還能有誰!」
「我操!怎麼會是他!」
謝總一口氣沒順上來,差點背過去。
兩個人沉默了下來,剛剛嘴巴上還對蘇啟不屑一顧,那只不過是背後打人家的嘴炮罷了。
但真正面對的時候,誰不畏懼蘇啟。
要知道,蘇啟要搞人起來,那真是可以搞死一個人的。
良久後,謝總額頭已經布滿了冷汗,他開口說:「不管了,人已經得罪了。」
「這事情我們找找蔣總,看他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