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亨利怒不可解的時候,有一個歐洲男人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穿著非常的高貴,燕尾服,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手裡拿著手帕,似乎非常的嫌棄。
亨利在看到這個男人後,滿腔的怒火瞬間就沒有了影子。
非常狼狽而恭敬的小跑到了這個男子的身邊。
「維多亞先生,沒想到您過來了,抱歉,我應該下去迎接的。」
神色非常的低調,甚至於帶著一絲的惶恐不安。
這個人是哈里王子下面的一個重要人物,非洲這邊的事物一直接都是他在打理。
所以亨利非常的懼怕他。
維多亞用手帕在自己鼻子面前甩了甩,聲音有些堅細,陰陽怪氣的說:「我就回了一趟歐洲,亨利先生好像就差點崩盤了?」
「能力挺強大的嘛。」
亨利額頭都冒出了冷汗,趕緊回答說:「不不不,維多亞先生,是出了一點小狀況。」
「您也知道,新上任的總T,一上台就在不停的針對我們,到現在,我們也就一個克里還能夠使用。」
「但是克里這個傢伙就是個貪得無厭的人,他總是在我面前索取,而且辦事的效率也總是那麼低。」
「正因為他,導致了我們在國內做事越來越難。」
「所以還請維多亞先生能夠給我點時間。」
維多亞手帕捂著鼻子,皺著眉頭,坐在沙發上的身體甚至都不動一下。
因為他是真的在嫌棄,他是因國的皇族,擁有高貴的身體以及身份。
在非洲,他甚至於覺得這裡的空氣都覺得很髒,因為這裡在他眼裡是下等人生活的地方。
作為一個皇族,跟這些骯髒的下等人呼吸同一片天空的空氣,他覺得這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儘可能的忍受著自己的嫌棄開口說:「你的藉口真多。」
「哈里王子為你在這裡打開了最好的局面。但最後是你自己能力有限,最終把控不了局面而徹底的崩潰。」
「這又能夠怪誰?」
「今天我來這裡,只是想要警告你,哈里王子的耐心沒有那麼好了,他需要你發力!」
「讓他在你身上看到信心,不然馬上會扶持起另外一個家族起來替他辦事。」
亨利面色大變:「不不不!維多亞先生!請相信我,我一定能夠解決這件事情!」
維多亞皺著眉頭望著他沉默了半天開口說:「我聽說華夏的蘇啟過來這邊了?」
亨利趕緊說:「對,他過來了。」
「這個人實在太聰明了,他利用自己在華夏國內的關係疏通了他跟總T的距離。」
「我聽說當天他跟加利夫在餐廳裡面聊了幾個小時,至於他們聊了什麼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維多亞尖聲站起來,非常憤怒的拿著自己手裡的手帕丟在了他身上。
「你知道為什麼你總是在失敗嗎?因為你給自己找的藉口太多了,要麼就是不知道,要麼就說因為別人什麼太無奈!」
「我真為哈里王子感到心痛,竟然選擇了你這麼一個人!」
亨利哪敢反駁,他趕緊把手帕撿起來遞就過去。
「你幹嘛!」
「給我站住!」
維多亞看亨利拿著手帕過來,見鬼一樣的扭著屁股跑到了窗戶旁邊。
跟前馬上擋過來了兩個大漢。
亨利先生趕緊說:「您的手帕……」
「我讓你撿了嗎!」維多亞看他站在了原地後鬆了一口氣。
「我自己還有!」
「不跟你廢話這麼多了,你這裡多髒!話我已經帶到了,如果十天之內,那個礦場的華夏人還沒有撤離的話,你亨利以後將失去哈里王子的支助!」
「同時,你也要為自己辦事不利而付出巨大的代價!」
說完趕緊朝著門外快步走去。
一路走,屁股使勁的扭動,深怕碰到了這裡的任何一樣東西而弄髒了自己高貴的靈魂。
不一會人就消失在了門口。
亨利在他走了後,他整個人疲憊的一屁股癱軟在了沙發上。
而後一根煙一根煙的抽著,他感覺大穆家族在埃塞國很有可能已經要走到盡頭了。
……
埃塞國並不是很大,相當於韓國的面積,只不過這裡非常落後,有很多地方還是原始森林。
所以並不能做到像韓國一樣,從最東頭到最西頭兩個小時的車程就可以到達。
漢姆小隊的人很快在孤狼團隊人的協助下,大部分已經接出了自己的家人。
然後驅車前往坦桑小鎮。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一帆風順,有幾個方向的人跟克里派出來的人相遇,並且已經發生了火拼。
當然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孤狼團隊護送人員的對手,一相遇就直接被摧毀。
漢姆和二狼為同一隊,他們同樣也遇到了對手。
在重火力解決了一輛軍車後,漢姆有些擔憂的望著遠處的路。
默默地嘀咕著「但願我的兄弟們都不要遇到任何事情。」
「一個,都不能少。」
二狼靜靜地走到他身邊,然後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回到了坦桑鎮後,不會再有人敢對我們下手。」
「那裡,蘇總他們會建造出來最好的地下工程,水泥厚度可以抵擋上百斤炸彈的轟炸。」
「到時候,我們就是那裡的王。」
漢姆點了點頭:「但願吧,二狼先生,我們都是與命運抵抗的人。」
「我希望改寫自己的命運,也希望能夠哪一天尋找到自己的仇人。」
二狼點了點頭沒說話。
二人隨後提著槍默默地走到了後邊停著的車裡。
車裡,有一家人,那是漢姆一個手下的爸媽,還有他的妹妹。
三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面色驚恐的望著他們兩個。
二狼回頭笑了下說:「你們不用擔心,到達目的地後,你們就可以安心的生活。」
「因為人會護衛你們,你們可以種田,也可以選擇上班,甚至可以選擇在小鎮上經商。」
三個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漢姆一腳油門踩到底,沖向了坦桑鎮的方向。
夕陽下,如血染過的大地,讓人感覺依舊有些沉悶。
車行前方,末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