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這是在蠱惑我們!」
那人幾乎是在留著眼淚嘶吼著。
蘇啟突然大笑:「我在蠱惑你們?請你們睜開你們的眼睛,看看四周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你們是軍人,軍人的職責是什麼!保家衛國!」
「不是某些人手裡的刀,專門去幫助自己在外面爭奪自己所謂的利益!」
「所以我為你們感覺到可悲。」
「可悲你們以為自己從軍後,就可以保衛自己的家園,從而保衛自己的家人。」
「可悲你們最後到頭來才發現,自己依然逃脫不了被人控制的命運。」
「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命運都主宰不了,還活著幹嘛。」
「死就死吧,還有吊腳樓上的那個兄弟。」
「幹啥呢,睡著了?我讓你開槍,你怎麼還沒有開?」
吊腳樓上的二狼也愣在了原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下面這十幾個人頓時一陣慌亂。
他們的情緒徹底的崩潰,個個大呼小叫的。
「我們怕了你了行嗎,我們真的不想殺人。」
「你放了我們隊長,這事情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他們是真正的軍人,憎恨克里,原本進入軍營是為了保家衛國,現在要讓他們殺貧民
這真比殺了他們自己還難受,如果不是考慮到他們的家人,他們怎麼會接受這任務。
一時間,全都沮喪的低著頭。
錚錚鐵漢,在現實面前也不得不低頭。
蘇啟望著他們此刻的狀態嘆了口氣說:「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這個事情。」
「你們先把自己身上的東西全部取下來吧,我有辦法好好的解決我們之間的事情」
「並且可能對於你們來講,也是一次機會。」
這些人被蘇啟戳中了心中的痛點,早就沒有了跟去蘇啟繼續對抗下去的心思。
幾天幾夜,他們在叢林裡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整天還要擔心自己的家人。
這樣還不如一死了之。
也或許是從蘇啟身上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惡意,所以他們很快的就解開了身上的東西。
孤狼打了個手勢,他手下的人迅速的就把東西給全部拿走。
直到這一刻,旁邊的那些人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尤其是趙世雄和王世豪,差點感謝天地。
蘇啟笑了下:「這樣說話才是最令人舒服的,二狼,把那哥們弄下來吧。」
「人家也被你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二狼點了點頭,鬆開了漢姆的五花八綁。
二人很快就下來,漢姆一下來就抱著自己的兄弟半天沒有說話。
蘇啟沒有打擾他們,後邊有人給他搬來了一條凳子。
他坐下後點了一根煙,孤狼的人看沒事了,走到了旁邊,把所有圍觀的人給驅散。
一行人隨後進了項目部裡面。
蘇啟在王世豪的耳邊說了什麼,王世豪打了個手勢,屋子裡只留下了蘇啟跟他們一行人。
漢姆這時候望著他:「我們現在手無寸鐵,隨便你們處置,哪怕是要了我們的命也無所謂。」
「但我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們的家人,我知道你有能力,要不然也不可能受到總T先生的接見,你也肯定有能力讓我們的家人解脫克里的控制。」
蘇啟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只是說:「我剛聽你的同伴們說,你是華夏人養大的?」
漢姆點了點頭:「對,我是華夏人養大的,華夏人是我的恩人。」
接著就把自己以前的經過給全部說了一遍。
蘇啟聽著聽著就沉默了下來。
一直到漢姆說完後他苦笑下說:「你們有能力在這裡殺很多人,但你們並沒有這麼做。」
「說來說去,我要替這個小鎮的人感謝這個華夏人。」
「他救了這個小鎮很多人。」
這是埃塞國最強的一個特種部隊小組,他們有摧毀一個營地的能力。
如果不是孤狼團隊的話,只怕這裡早就已經被他們給攻陷。
所以蘇啟的話並沒有什麼毛病。
漢姆這時候也沉迷於過去的說:「只是可惜了,過去了很多年,我一直想要當面感謝那個華夏人。」
「可他們一家早就回了華夏,從此以後沒有了音訊。」
「我是最可悲的,因為我看到了我的父母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也是最幸運的,因為我遇到了那個華夏人。」
蘇啟這時候笑著說:「我給你一個機會,或許哪一天你真的可以去華夏找這個恩人,你要不要?」
二十來人突然一愣,大惑不解的望著蘇啟。
漢姆半天才回過神來說:「你是什麼意思?」
蘇啟笑著繼續:「你們有能力,我正好也需要有能力的人。」
「埃塞國的軍裝既然這麼不好穿,那麼你們就脫了,然後跟我走。」
「我堅信我能夠給你們一片天空,國內,我有兩個人馬上就會過來,你們收編在他們麾下。」
漢姆說:「我還是有點不大理解,你到底想讓我們幹嘛。」
蘇啟站起來,望著外面道:「你覺得我想讓你們幹嘛。」
「你們看看這個小鎮上,我和我的合伙人一起投資了上億米,我們很安全嗎?」
「我要你們做的事情非常的簡單,為我的產業保駕護航。」
「當然了,是另外的產業,我在這邊處理了你們口中的克里後,馬上就會找你們的總T先生談下我所想做的項目。」
「處理克里!」十幾個人面色驚懼,有幾個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不可思議的望著蘇啟,個個故意都急促了起來。
蘇啟淡然的望著他們:「怎麼,不相信我能夠做到嗎?」
漢姆皺著眉頭說:「蘇先生,你知不知道克里在埃塞國是什麼樣子的存在?」
「就算是我們的總T先生也拿他沒有半點的辦法。」
蘇啟笑了下:「掌握了百分之三十的軍權?」
「對!有百分之三十的軍權在他手上,每個人都要忌憚他!」漢姆是克里的手下,他當然更加知道克里的位高權重。
蘇啟而後平靜的望著他:「然後呢?除了這個,他還有什麼過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