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幾個人異口同聲的望著郭智龍。
蘇啟也疑惑的望著他。
當天晚上,蘆葦林里情勢緊張,他們的目標只有汪健民,沒有任何一個人休息到還有別的人躲藏在裡面。
所以全都十分的好奇。
郭智龍說:「哦,你們別緊張。」
「這事情我們已經查明了,他的死的時間在第二天白天。」
「也就是說,在你們離開後白天就已經死了,死因是腦袋中了一槍。」
「明顯的謀殺。」
「他叫李標,杭州人,我們也非常好奇他一個杭州人怎麼跑這邊來了。」
江飛心裡頭一愣,趕緊想到了邊炎昨天跟自己說過。
他們剛過來的時候,跟一群人火拼過,不知道這群人是哪裡來的。
不會就是這個李標吧。
他嘀咕了一句:「不會這麼湊巧吧。」
「你認識他?」李智龍望著江飛。
江飛回過神來,然後把邊炎跟自己講的事情講了一遍。
當然了,他並沒有把火拼的事情講出來,只是說那邊有人被袁立剛封鎖後,這個李標帶著人準備在那邊打撈挖掘。
蘇啟聽後,也給邊炎打了個電話。
在得知了就是那個在頒獎上跟他們有過矛盾的人後,他沉默了。
感覺這事情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這麼簡單。
良久後,他一臉嚴肅的說:「背後肯定還有人,而且這個人的來頭肯定很大。」
「郭廳長,雖然事情出現了變化,但這涉及到我父母的死亡」
「真心的希望警察廳能夠有一天搞清楚。」
「他們為什麼要謀殺我父母,同樣的,到底還有多少人參與到了這其中。」
「我要他們的所有名單,不然我爸媽的靈魂永遠無法安息。」
郭智龍點頭說:「蘇總,你放一百個心。這事情永遠都放在我心裡。」
「這個案子一天不解決,那麼永遠都是我們警察廳的頭號工作。」
「同時,我們內部的已經在徹查,這麼大一個案子,居然被人定論為了意外事故。」
「這事情如果沒有人在他們背後擦屁股,不可能這麼快結論掉。」
「我也把所有這個案子當年的案卷,全部都拿到了警察廳里,任何人都動不了!」
「當然了,當務之急,還是要儘快的打撈大巴車出來,不然三十多條人命永遠無法落葉歸根。」
蘇啟點頭:「這事情我相信警察廳,也相信郭廳長,但願真相能夠來的再快一點。」
眾人沉默。
隨後蘇啟離開了警察廳,段小刀買了一大堆的香蠟錢紙鞭炮等等。
江飛開車,三個人又到了這片小湖當中。
這裡現在已經徹底的被封鎖了,也有專業的打撈隊正在打撈。
這些都是警方組織了,他們在,沒有人敢靠近這邊。
這小湖邊上,蘇啟把錢紙全部都給燒了,用這種傳統的方式,祭奠了下水下的父母之魂。
沒有一個人打擾。
回到了江飛別墅後,已經是晚上。
別墅這邊有來了幾個新人。
這幾個人就是肖老闆,龍三,還有龍三的小弟張雲金。
這三人早就跟邊炎聊開了,講述著他們這幾天在看守所的經歷。
他們這幾天在看守所遭到了嚴重的毒打,全部都是袁立剛的人幹的。
在前兩天就已經出獄了,只不過三個人的傷勢比較嚴重,所以被送往了醫院住了幾天的院。
這會打著紗布,樣子雖然非常的狼狽,但是心情無比的爽快。
也算是死裡逃生了一次。
蘇啟從門外一走進來,幾個人馬上站起來迎接。
蘇啟看到了他們三個人這個狀態後,趕緊小跑了進來扶住他們。
「別起身,給我好好的坐著!」
三個人這才坐了下來。
肖老闆哈哈大笑的說:「他嗎的,我還以為我挺不住袁立剛手下毒打的。」
「結果竟然還生挺了好幾天,狗娘養的,能奈我何!」
龍三白了他一眼:「老肖,別吹牛逼哈,我當時可是聽到了你慘叫聲了,殺豬般的嚎叫!」
「讓你平常多鍛鍊,你不聽吧!」
「嘿!龍哥,你別說我,你還不一樣!」肖老闆不幹了:「要說最狠的,還是雲金!」
「我他媽看著袁立剛的人把他腿打骨折的。」
「這傢伙,竟然一聲不吭,那眼神還差點殺了那人!」
眾人同時看向了旁邊的張雲金。
他的樣子要比龍三和肖老闆慘烈的多。
幾乎就剩下眼睛嘴巴沒有被紗布包著了。
但張雲金的眸子依舊還是那麼犀利,同樣也充滿了光榮。
他費力的指著自己的一條腿說:「啟哥,這裡,是我罵了一句狗雜種後,被他們打斷的。」
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胳膊:「這裡,老子吐了他們一口痰後被打的。」
「還有這裡,狗娘養的,老子就瞪了他一眼,就被打成了這樣。」
「雖然我一身是傷,但我最後的結局總比他們做牢要好很多!」
張雲金的話非常的簡單,但每個人心裡都對他升起了一種敬意。
這是條血性漢子,不折腰,不皺眉!
段小刀哈哈大笑:「我段小刀沒有想到,下面縣城裡竟然還有你這麼一條漢子!」
「兄弟,我佩服你!」
蘇啟也為之動容,他是幸運的,因為身邊總是凝聚了一批這種有血有肉的人。
他望著張雲金說:「你在洞湖那邊放了幾槍?」
張雲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啟哥,不放不行啊,他們人多,我一槍嚇跑了他們,兄弟們也安全。」
蘇啟點了點頭:「槍丟了?」
「嗯丟了,肖哥讓我丟湖裡了。」
蘇啟想了下:「丟了就別撿起來了,想拿傢伙,很簡單,非洲你願不願意去?」
幾個人同時一愣。
段小刀哈哈大笑著說:「好!兄弟!別猶豫,我現在就打算過去了!」
「不去白不去!一百萬的年薪,他嗎的,我這跑摩的得跑多少年才賺的到!」
「更何況那邊可以快意恩仇,比較適合我們這種性子的人。」
氣氛一下子怪異了起來。
張雲金張大了嘴巴望著他:「刀哥,不會吧,你在長洲是跑摩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