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晚上,紀委的人頭大了。
蘇啟實名舉報,這已經讓他們足夠重視了。
但是好像這個蘇總並相信他們會重視,所以又打了一圈電話。
這一圈電話的人,最後電話都打到了紀委這邊。
一瞬間,汪健民的名字,成了燕城圈子裡的名人,誰都知道了蘇啟正在舉報他。
汪健民在家裡聽到這消息後,原本還不當回事。
這些年來,舉報汪家的人差不多可以從湖東省排隊到燕城了,其中也包括不少知名人士。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汪家可有過事。
他本能的認為,上頭的人會如同以前一樣,幫他們處理好。
不成想,第二天,燕城馬上就下來了人。
這些人還是由紀委一把手肖平榮親自帶隊。
隊伍非常龐大,動靜也非常大。
蘇啟舉報的動靜已經鬧的夠大了,他當然需要大動靜回應蘇啟。
告訴他,你蘇總的事情,我們紀委放在了心上,也放在了所有工作的第一位。
本能的,汪健民慌張了,因為自己兒子還在對方手上,不但如此,自己的手下也同樣也在別人手上。
他坐不住了。
當天就召開了記者招待會,汪健民當著所有記者的面說。
「嘉業集團,旗下產業涵蓋了數十個領域。」
「每年我們為當地納稅超過了數十億,從未落下過一分錢。」
「一直以來,我們默默地承受著巨大的社會輿論壓力,從未有過任何的回應。」
「大家都知道,生意場上,有時候比戰場更加的殘酷,你稍不留神,馬上就要被人取代。」
「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江湖。」
「如今,嘉業地產在經受著巨大的考驗,因為有一家中海的公司,非常的霸道。」
「他們已經在湖東一兩年,發展的非常不錯,本事井水不犯河水。」
「不成想,他們創始人在最近幾天考察了湖東市場後,不滿足了。」
「他要吞了我們嘉業集團!並且已經在行動,並且已經在我們嘉業集團的頭頂上懸了一把大刀!」
「這把大刀隨時都要切了我們嘉業集團的腦袋!」
「所以我宣布,從今天開始,嘉業地方放棄所有在談項目,而且重心,也不會再是湖東省!」
眾多記者譁然。
嘉業集團是出了名的地頭蛇企業,他們在湖東省經營數十年。
甚至一條城市主幹道還是以嘉業為名,叫嘉業路。
數十年來,他們似乎滿足於湖東市場,只開發湖東市場,從未在省外投資過一分錢。
現在好了,汪健民竟然說要退出湖東市場,這怎麼不讓現場的人心驚!
於是有記者問了:「汪總,恕我冒昧的問一句,嘉業集團一直以來以霸道的商業風格著稱。」
「我們真的很好奇,您講的是哪家公司,竟然可以把嘉業集團逼迫到這個程度!」
汪健民一副非常悲慘的樣子說:「記者同志,你說的沒錯,嘉業集團盤子大了,難免會有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混進來,這些人也惹過不少事。」
「但我們已經處理了,其實也不能說我們嘉業集團霸道,要說霸道,這家企業才是最霸道的!」
「中海,是他們的大本營,而且產業已經跨國到了海外。創始人就是我們湖東人」
「沒辦法,跟他們這種跨國集團來相比,我們嘉業集團只能算是地方企業,怎麼跟他們比的起。」
「你說,我們又怎麼霸道的起來。」
話音剛落,現場再次一片譁然,各種震驚以及不可置信!
中海跨國企業有很多,但是創始人是湖東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中海大正集團的蘇啟!
看汪健民這說話的態度,很明顯已經被蘇啟欺壓的非常嚴重。
有記者不相信的說:「汪總,非常抱歉。」
「我們做新聞的,最根本是還原事實真相。」
「如果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們不會輕易刊登出來。」
「中海的蘇總,我曾經也了解過很多關於他的事跡。」
「他為人有時候是非常的狂,但是汪總說他威脅你,我覺得可能不大。」
「汪總,你可有什麼證據嗎?」
汪健民苦笑了下:「小老弟,你還年輕。這個世界當中還有很多黑暗你是看不到的。」
「要證據是嗎,我可以提供了。」
「很多年了,長洲人都說我是長洲最大的黑社會,但是,今天我讓你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黑惡勢力!」
汪健民說完,對著旁邊的工作人員打了個手勢。
工作人員小跑到了電腦邊上,不一會,點開了一個錄音文件。
馬上,就有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汪健民!你找死!」
……
這個聲音就是蘇啟的!現場有一直想要採訪蘇啟的記者。
他們在聽到了這聲音後,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這不是蘇啟的聲音是誰的聲音!
這個電話也是蘇啟剛來長洲的時候打給汪健民的!
不成想居然被汪健民給錄音了。
原來汪健民的電話是一直有錄音的。
這個人,幹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他們也牽動了太多人的利益。
所以他手機被特殊處理過,任何人打電話過來都會被自動錄音保存。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忘記了這回事,上頭來人的時候,他預感不太好,怕被袁立剛給拋棄。
所以就想著把手機里的錄音給調出來保存,一旦袁立剛拋棄自己。
他也馬上瘋狂的報復,誰不保自己,那一個也別想逃跑。
在翻看錄音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這條!
這不就是蘇啟的聲音嗎!
感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蘇啟實名舉報自己是黑惡勢力,把燕城的人引過來了。
那麼他完全可以藉助於這條通話錄音反擊!
你蘇啟他媽才是最大的黑惡勢力!
你威脅我,就是因為我舉報了你的人,進了監獄!
就這樣冒出巨大的輿論風波,他就不行蘇啟在自己面前不敗!
這錄音,是他媽鐵一樣的事實!
記者們各種交頭接耳,神色凝重無比,氣氛也變得無比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