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令人氣憤了!」
「這就是你們總經理?上樑不正下樑歪!就你們這服務態度,這個單我看你們是別想簽了!」
朱總還在這裡大發雷霆。
苗店長忍著怒火旁邊解釋說:「朱總,非常不好意思,付總也是沒有辦法。」
「今天我們大老闆來了這邊,如果朱總今天還是沒有意向定下來的話。」
「這個單我們已經前後耗時半年了,我看我們也沒我必要談下去了,浪費的是大家的時間,所以不好意思,朱總。」
這個朱總聽了後,明顯有些心虛,他確實是在吊著美輪美奐。
主要是想要更便宜,這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
他從房子裝修開始,就把一眾建材商耍的團團轉,別人都說建材裝修行業水很深。
但是在朱總面前,這些水還沒有他一膝蓋深,所以他從容的踐踏著別人的勞動成果趟水。
甚至建材商對他的客氣,在他眼裡就是犯賤,自己送上門的服務,我不要是傻子。
至於這個生意我給不給你做,那要看我心情,然後這個生意你能不能賺到錢,也要看我耐不耐心的跟你磨下去。
美輪美奐的服務確實沒有話說,那個導購妹子也非常耐心。他沒有什麼可挑剔的。
所以被苗店長這麼直言不諱的戳穿,他顯得非常的心虛。
為了自己的面子,他開口說:「誰說我沒有誠意跟你們簽單?」
「沒誠意我一次兩次的跑你們這裡來幹嘛?把我的預算表拿過來!今天我就要跟你們簽。我看你怎麼辦。」
那導購妹子愣了下,然後望著苗店長。這會她也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店長笑了下:「去把朱總的預算表拿過來。」
導購妹子趕緊跑到了前台,在文件夾里把這個人的預算,方案,等等全部拿來。
做高端和做低端的區別就在於細節工作。
比如,這個朱總家的燈飾方案,美輪美奐給出的足足有十幾頁。
像他找的另外一家,就一張紙,貼個圖片,標上價格就完事了。
這也是朱總為何總是吊著美輪美奐的原因。
不簽倒有兩個原因。
第一,這個妹子不懂事,他喜歡這妹子的大長腿,想帶她去賓館,但這妹子就是守住自己的底線。
除了工作,我其他的信息,一概不回,這明顯就是不懂味嘛。
行,耗著唄,看誰耗的厲害。
第二,價格,人要睡你的,價格你也一樣不能給我少。
也就是這樣,這個單他遲遲不簽。
現在人家店長都直接跟自己說了不簽。
他面子掛不住,狠了狠心,要是價格能到位,這個單簽了就簽了,中海也就這個美輪美奐燈飾店像回事。
店長把預算遞給了他。
「原價14萬,我們進門折扣是7.5折,半年來,我們雙方磨來磨去,最終談了個五折的價格。」
「你過目下。」
苗店長也在強忍著對這個人的反感。
朱總有模有樣的把預算表拿了過去,看了一遍後。
「這樣吧,五折是7萬是吧,你再給我打個五折,我馬上全款付了!」
五折這個價格,其實是他們雙方談了很久的價格。
而且他也問了很多在美輪美奐買過東西的朋友,都曉得,這個價格絕對是從來沒有做過的價格。
不過他今天是真沒有打算簽,既然想讓我簽,那行,把你的價格再次讓下來。
如果三萬五能夠答應,老子他媽就等於是賺了三萬五。
心裡也做好了準備,這個苗店長年紀不大,但是談生意一套接著一套的。
好幾次連他也進了對方的套路,所以也等著對方的拒絕。
那個導購妹子旁邊也張大了嘴巴。
一臉憤怒的望著這個朱總。
你出這個價格,不就是個搗漿糊價格嘛。
所以她非常委屈的咬著嘴唇,低著頭不敢說話。
就在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苗店長突然抬頭,笑著說:「好啊。」
導購妹子一愣神,不可思議的望著苗店長。
這客戶心裡也一愣,自己也是老江湖可,可這一會突然覺得,有些看不透這個二十多歲的妹子一樣。
然後腦海里突然想起了廣省那邊朋友的話,燈飾行業絕對是暴利。
人就是這樣,永遠都只想著更加便宜。
苗店長答應的太快,導致了他心裡更加沒底了。
這個斤斤計較的男人,一輩子精打細算,去買個小菜,要是知道了別人買的比自己便宜幾毛錢,他都會去找人家理論退差價。
所以突然面色一橫說:「不,我覺得我們價格還可以再談談。」
「都說你們這燈飾行業的利潤是暴利,不然我也不會遲遲下單。」
姚店長繼續微笑著說:「那行,朱總,你說吧,想怎麼個談法?」
「再打半折!」朱總心裡一橫,咬了咬牙說。
姚店長繼續說:「好。」
朱總心裡又沒底了,想繼續討價還價。
姚店長開口了:「行了,朱總,我算是看明白了,今天如果這套燈,我不白送給你的話,你永遠也不會覺得心安。」
「別說五折五折再五折,我就算是給你五折的價格,你去進貨,進多少我收多少。」
「買賣是雙方願意的事情,好像朱總在瘋狂的試探我們的底線。」
「我就這麼跟你說吧,美輪美奐從來沒有拒絕過上門的生意,但是我今天想通了,你這單,我們不做。」
「哪怕你給再高的價格,我們也依然不會做,所以請朱總另外去購買吧!」
朱總這時候總算是明白了,一拍桌子,拿著一個茶杯再次砸在了地上。
他感覺自己的人格被這個二十多歲的妹子給侮辱了,爆吼了一句:「翻天了是吧!」
「你們美輪美奐的老闆到底什麼來頭,讓你們一個個這麼高傲!」
「把你們老闆給我叫過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妹子,竟然敢侮辱我!你怕是搞不清楚狀況吧!」
苗店長剛準備懟回去,但是旁邊蘇啟走了過來。
大笑著說:「老哥,息怒,這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