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個人都在想著。
跟著山本是不是正確的抉擇。
山本給出的條件是,只要驅逐除了啊里團隊,然後馬上就會吞噬掉另外的百分之五十一。
這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就是他們桌上的滿漢全席,每個參與計劃的人,都可以拿著一雙筷子享受。
山本一看這些人的表情,心裡馬上就開始慌亂了。
心裡對於馬總更是有些恐懼!
這個人人格魅力太強大了,身材枯瘦弱小,腦袋像個火星人。
但是他身上爆發出來的能量,相當於一個原子彈的威力,總能炸碎你心臟,然後讓你不知不覺的就跟著他的節奏走下去了。
第一次接觸的時候是這樣,這一次感觸更是深刻。
再這麼下去,他們臨時組成的同盟只怕片刻就會分崩離析。
所以趕緊打斷說:「馬總,未來的東西還是不需要拿到現在來說了。」
「很抱歉,來華夏的時候,我聽說了一些事情,如果那些事情能夠坐實的話,只怕你心中的這個萬億電商夢,我們很有可能沒有參與的資格。」
山本的話,猶如一團將要熊熊燃燒的大火,突被人一盆子冷水給澆滅。
那些個股東馬上冷靜了下來,後怕又差點被這個大牛逼王給帶節奏了。
冷峻了下神情,死死的盯著馬總,心道一定不會再被他的吹牛逼給影響。
馬總早就有心裡準備了,絲毫沒有任何動怒的跡象。
把手裡的數據報表放在了桌子上,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哈了口水,一副坦然的樣子,帶著豁達的笑容說:
「山本先生在華夏聽說了什麼?可不可以與我們大家一起分享下?」
山本高傲的說:「如果不是我們趕到的話,我們陶寶的流量,只怕會被t貓給偷的乾乾淨淨。」
「大家都是做電商的,你竟然讓競爭對手在自家網站上開闢流量入口,這事情放哪裡都說不過去吧。」
「馬總的手段似乎很是愚蠢。」
「前面,你把z付寶從啊里體系中剝離了出來,然後成為了你個人的。」
「這事情已經嚴重的損害了我們股東們的利益,我們介於和你們管理團隊的合同約束。」
「加上你們的表現也足夠優秀,所以沒有人與你計較,我們全都選擇了沉默隱忍了下去。」
「但是,這次光明正大的引狼入室,這我們就實在忍不下去了。」
「馬總,我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們跟t貓有些必然的關係,要不然你也不會如此煞費苦心的來作死啊里。」
樂淘蔡總臉色不太好看了,旁邊開口說:「山本先生,請你說話先尊重一下你自己,你也是成年人了,說出的話就要為自己負責。」
「t貓是樂淘旗下的高端物品電商品牌,我們立志打造成為一個高端品牌形象。」
「陶寶走的是小商品路線,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市場,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問題。」
「再者,我們t貓在陶寶上開闢流量入口,也並非是免費的,而是根據流量計費,這隨便算下,這比費用就可以輕鬆達到上億元!」
「這對於啊里的股東人來講,絕對是好事。」
「在退一步講,樂淘也是啊里重要的股東,我們也不可能做出損害啊里的事情!」
旁邊一個股東幫腔了,開口說:「沒有損害?好一個樂淘,就是因為你們進入到了啊里,我們才會人心惶惶!」
「你明著是啊里的股東之一,其實就是在幹著掏空啊里的事情!」
「我看你這個股東,可以完全出局了!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沒有人歡迎你!」
貢興邦也開口,冷哼了一聲:「沒人歡迎?抱歉,我們中基投資第一個歡迎!」
「在樂淘成為了股東後,還在的資源被迅速的接入了進來,讓啊里的財報數據暴增了一倍有餘!」
「而這些分紅可是沒有少一分的進入到了你們口袋裡,怎麼,拿著啊里分紅,過上富足日子的時候,就忘記了本了?就忘記了自己位置了?」
「你這是在過河拆橋!」
另外一個股東激動的站了起來:「中基投資也不是什麼好鳥!我看你們絕對是有內部交易!若不然你們怎麼會站在一起!」
蔡總說:「我也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你們也報團在了一起!要不然你們怎麼敢冒著違約的風險,也要來發難!」
「來來來,這位兄弟,把你們的計劃給我們講講。」
這股東一拍桌子:「放肆!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跟我講話了!我是啊里最大個人股東!我的股份達到了百分之六!」
蔡總也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聲音更大的說:「百分之六!你在樂淘面前還沒有說話的資格!」
「我們樂淘擁有啊里超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你!不可理喻!」
這個股東最終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人家股份就是比你多,懟你沒商量!
山本的臉色陰沉到了極致,說:「按照股東協議,股份無論大小,只要是董事會的股東,就都有說話的資格!」
「以股份論大小,是不是我們r銀可以以擁有股份來壓現場的每一個人?」
「蔡先生的邏輯感人,不敢恭維。」
蔡總冷笑了下說:「山本先生,你的耳朵難道是聾的?如果不是他提起股份的事情,我又怎麼會提起這事情?」
「再說了,你又是以r銀的什麼身份來跟我講話?你有這個資格?」
蔡總的話簡直就是大炮里的炮彈,看你不爽,就直接一炮轟了過去,管你什麼結局。
資本代表都有一個尿性,以為自己是資本的代表,就可以隨性的對著投資的公司指手畫腳。
所以很多企業都特別憎恨這些人,明明你就是一個小職員,只不過代表了資本。就站在創始人頭上撒尿,該有的尊重都不懂了。
山本同樣有這個尿性。
在聽完蔡總的話後,山本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
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對面的蔡總,仿佛隨時都要吞噬對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