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啟趕緊收拾了下出門到了下面的大堂里。
一下來,聽楊西光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後他沉默了。
「這些人膽子居然這麼大,身上還帶著傢伙?」
楊西光說:「一群亡命之徒,應該是從雲省入境的。」
「而且薩城的賴麻子在協助他們。」
「賴麻子?」蘇啟疑惑抬頭。
楊西光解釋道:「這個賴麻子以前是牧民,後來自己的羊有一年遭遇羊瘟,全死光了,連種羊都死了。」
「被逼無奈之下,他隻身一人到了薩城,或許是應了那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所以這個人特別狠,在菜市場裡賣羊肉拉了一群屠夫,就這樣在菜市場砍出了自己的地位。」
「後來投奔他的人越來越多,就這樣慢慢的成了薩城的一個頭子。」
「不過也被我踩過幾次,就算再狂,在我面前他也不敢太放肆。」
蘇啟皺了皺眉頭:「這果然是哪裡有人就哪裡有江湖啊。」
「現在我朋友情況怎麼樣?」
楊西光笑了下:「你這個朋友也真牛逼,現在南越那邊過來了十幾個人,而且還加上賴麻子的人,前前後後薩城裡有上百號人在找他。」
「而且賴麻子放出話了,誰保了他。他就砍誰,不管是誰。」
「就這麼一個情況下,你朋友竟然安然無恙,愣是遊刃有餘,每次快要抓到了,結果一溜煙就不見人了。」
「這個我是真心佩服,這傢伙身上是抹了肥皂嗎,別人抓不住他的。」
蘇啟哈哈大笑:「你可別小看我這個朋友,全球有三分之一的地下錢莊生意都是他在做,只不過他後台是誰我不清楚,當然了,這次怎麼陰溝裡翻船的,我依舊不清楚。」
楊西光深吸了一口氣:「難怪這麼牛!」
「走吧,蘇總,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他在哪裡了,還是把他帶到我們這邊吧。」
「我敢保證,他到了我這邊後,在薩城境內,沒有人能夠動得了他。」
蘇啟他們其實也想過報警,但是不能這麼報警。
劉光頭的事情太過於複雜,稍有不慎想反還會直接給弄進監獄去。
所以只能自己解決,還有,他最看中的東西是劉光頭手裡的東西。
他必須要拷貝一份過來,那些東西對他以後布局海外市場肯定用處非常大。
至於手裡到底是些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望著楊西光,蘇啟心裡對劉光頭一陣無語。
明明我現在隨意的就可以解決你目前的處境,幹嘛非得要自己東躲西藏的。
站起來說:「楊哥,我們走吧,多一分鐘,我就多擔心這個朋友安危一分鐘。」
楊西光點了點頭,出了酒店後,發現外面聽著一拍的奔馳車,後面還有五六輛金杯車,透過玻璃,可以隱約看到金杯車裡面全部都是一些刀手。
而楊西光在出了酒店後,身上的氣質改變很大,不再是那個小肥羊的老闆,變成了一個十足的道上大佬。
殺氣騰騰,讓人看著都感覺有些心驚。
彭軍山的神色也嚴肅了很多,他知道一場大戰很快就要面對。
……
薩城青年路這邊,一個廢棄的廠房內,外面最少有幾十個人包圍了這個廢棄廠房。
這些人個個面色兇狠,為頭的是一臉麻子的中年人,不言而喻,這個人就是那個所謂的賴麻子了。
他手裡叼著一根煙,旁邊站著一個南越人。
南越人皺著眉頭說「這個人身上哪裡弄來的傢伙?」
「我們前面幾天沒有發現他身上有,賴麻子,你們薩城肯定有人在接應他!」
賴麻子目中閃過了一絲精光說:「這應該不可能,你確定之前他身上沒有帶傢伙?」
原來劉光頭這幾天一直都躲藏在了這個廠房裡,根本就不敢露頭。
後來被人盯上了,這群人呼啦啦的來了一大片的人,把他圍困在了這裡。
這些人本來也要直接衝進來的,可正當他們想要衝進來的時候,這個廠房內突然傳來了槍聲。
也就是這樣,這些人全部都只能站在外面想辦法了。
這個南越人一臉的殺氣:「我們一路從雲南開始追殺他,數次差點要了他命,但是從來都沒有看他拿出傢伙過。」
「如果他身上有的話,怎麼可能會不拿出來,所以我可以確定。」
賴麻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完了這事兒後,我會好好的在薩城道上詢問下,看是誰膽子這麼大,連我賴麻子的話也可以當做耳邊風了。」
南越人說:「現在怎麼辦,賴麻子,一百萬米元,並不是拿了就可以不用做事的。」
「我需要看到你們的行動!」
賴麻子突然回頭,死死的盯著這個南越人。
一時間,他身後的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
這幾個南越人的面上突然掃過了一陣陰風,現場氣氛一下子僵持了下來。
這個南越人心裡也有些忐忑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跟這個賴麻子也相處幾天時間了。
知道這個人不好打交道,喜怒無常,稍有不慎就暴跳如雷。跟個瘋子一樣。
要是這會來跟他們翻臉,他還真有些不好應付。
就在氣氛一觸即發的時候,旁邊車子裡又走出來了一個南越人。
這個南越人臉色更加的兇狠,一出來就笑著說:「賴先生幹嘛跟一個小弟動氣?」
「犯不著吧。」
賴麻子虛偽的哈哈大笑一聲:「確實沒有必要。」
「蓬猜,你們南越的小弟,是不是都這麼沒禮貌?」
來這裡的人正是這個蓬猜,那時候蘇啟在南越旅遊的時候,帶著一群人找蘇啟事的那個頭子。
洛桑手下三大刀手之一。
他現在的身份也已經取代了洛桑的位置,原來後來昆哥又跟洛桑火拼了幾次。
昆哥有洪門撐腰,洛桑也有撐腰的,但是那個撐腰的在洪門面前只能折腰。
所以兩邊火拼到最後,就是比靠山,就各樣洛桑的地位越來越差,最後乾脆被他的小弟蓬猜給取代。
被蓬猜陰了一把後,這個人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