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上桌，一開始徐秋詞還有些不太自然。
畢竟陳凡如今是她的老闆。這個身份讓她有些不太自然。
好在陳凡十分隨性，看著兩人開心敘舊的樣子，徐秋詞也漸漸放下了心中的尷尬。
都是老朋友，沒有那麼多規矩，兩個女人喝的果汁，陳凡則是要了一瓶可樂。
「說起來，我跟徐師姐認識也是通過你介紹的呢。」
莫思雨一邊拿筷子在鍋里撈著肉一邊仔細回憶了一番。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麼一會兒事。」
「我還記得當初你們換寢室，我倆還跑去幫你搬東西來著。」
陳凡點點頭：「沒錯。」
「對了，我記得你女朋友就是秋詞給你們介紹的聯誼寢裡面那個女孩吧？」
「沒錯。」
莫思雨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這麼說來，秋詞算是你跟女朋友的媒人，我呢，也算半個媒人。等你結婚的時候，必須得好好感謝我。」
陳凡哭笑不得：「沒問題。到時候一定給二位師姐發請柬。」
莫思雨放下筷子，好奇地問道：「對了。你跟你女朋友現在怎麼樣了？她現在做什麼工作？」
「我倆感情一直挺好，她現在在京城讀研。」
「啊？」
莫思雨有些意外，「有這麼一個能幹的男朋友，不趕緊結婚把你這位鑽石王老五牢牢攥在手裡，竟然還跑去外地讀研，搞異地戀？」
嘖嘖兩聲，莫思雨盯著陳凡，「看來你這位小女朋友，也很有主見啊。」
陳凡解釋道：「我倆畢業那年就訂婚了。只不過她想繼續讀書，我支持她。」
「真羨慕你們。」
「我咋就遇不到你這樣一個長得帥，又對愛情忠貞的鑽石王老五呢。」
莫思雨胳膊放到桌子上，雙手托腮盯著陳凡。
「怎麼樣，大老闆？聽說你現在發了。」
「我可都聽秋詞說了，你現在了不得啊，都成全國知名企業家了。」
「我在國外都看到過關於你的報導。」
「真是沒想到，當初的那個開個玩笑就會臉紅的小學弟，竟然一下子變成大人物了。」
莫思雨一臉感慨，要不是事情就發生在自己身邊。
這種事情她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因為實在是太玄幻了。
「連秋詞都在你公司上班。大老闆，要不也給我這位師姐安排一個工作唄。」
「兩個師姐一起給你當秘書，如何？」
莫思雨笑吟吟地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徐秋詞。
「到時候秋詞給你當工作秘書，我可以給你當生活秘書。當然，要是秋詞想要交換，我也沒意見。」
徐秋詞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伸手推了莫思雨一把。
「瞎說什麼呢你。」
說完還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陳凡。
陳凡呵呵一笑，他對莫思雨的性格早就了解，其實莫思雨跟丁點的性格有點像，都屬於那種很放得開的女人。
只不過丁點的放得開是直來直往，有話直說。
而莫思雨的放得開則是奔放爽朗，開得起各種玩笑。
陳凡拿起筷子，「這你恐怕就要失望了。師姐可不是給我當秘書，她是在分公司做助理工作。」
莫思雨眼神一亮：「那更好啊。這樣就可以我一個人給你做秘書了。」
「你看，工作秘書跟生活秘書我一人挑了。」
「怎麼樣？我有能力又有身材跟臉蛋，帶出去絕對不丟人，要不要考慮考慮。」
徐秋詞紅著臉掐了對方一下。
「別胡說了。」
莫思雨則是撲哧一笑：「不打趣你了。」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跟億萬富翁坐一塊吃飯呢。太有面子了。」
「待會兒吃完飯咱倆得拍張照，我得好好珍藏起來。」
徐秋詞無語地夾起一塊牛百葉放到對方盤子裡。
「趕緊吃吧，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莫思雨則是繼續盯著陳凡，眼神亮閃閃的，仿佛一隻小貓盯上了一個感興趣的毛線球。
「陳凡，你能不能跟我講講。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
「咱倆認識的時候，你剛大一，那時候你給我的印象還是個憨厚老實，不太會講話的小男生。」
「結果只過了四五年，你就成億萬富翁了。」
「你知道當秋詞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的時候，我啥表情嗎？我一度以為秋詞喝高了說胡話呢。」
陳凡笑道：「其實也沒啥好講的，就是運氣。」
「我這人運氣比較不錯。估計是踩狗屎運了。」
莫思雨翻個白眼：「我這輩子就沒見人踩狗屎能在短短几年變成億萬富翁的。」
陳凡：「那我應該是踩了好幾坨。」
徐秋詞輕皺眉頭：「吃飯呢，你倆能不能不要說狗屎了，要不你倆出去聊。」
莫思雨跟陳凡對視一眼，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相視一笑。
陳凡拿起可樂杯子喝了一口，然後問道：「聽說師姐現在在一家外企工作？」
莫思雨看了一眼徐秋詞。
「又是你出賣我的吧。」
徐秋詞不吱聲，只是專注吃飯。
莫思雨則是抬手整理了一下頭髮。
「畢業後遇人不淑，碰上一個渣男，跟他分手之後，我跑國外讀了三年，畢業後就順勢加入了一家外企。稀里糊塗地就做到了現在。」
陳凡笑著問道：「你覺得國外公司比起咱們國內有啥優點嗎？」
莫思雨吃了一塊肉接著吐槽道：「其實在國外的公司上班，有好處也有壞處。」
「優點是薪水相對較高，工作時間穩定，能夠提高自己個人能力以及學習一些先進的管理技術跟理念。」
「當然，缺點也有，比如競爭壓力大，沒有人情味……還有一點就是上升空間有限。」
「尤其是咱們國人在國外更是如此，有些外企存在嚴重的歧視行為，他們的高管大部分是歐美白人，有時候他們寧願讓印度人當高管也不會選擇我們華夏人。」
「所以在國外的公司你很少看到我們華夏人能進入高管管理層的。」
陳凡默默點頭，看來莫思雨並不是去混日子的，至少她的這些分析還是很透徹的。
「對了，還沒問師姐在國外讀的什麼專業？」
「GG傳媒與廣播電視編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