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丁點點點頭。
「其實這種事從你住院那時候就有了。」
「當時我讓馮經理調查了一下，趕走了幾個帶頭的。」
「當時有人還想鬧，不過被壓下去了。」
「後面這情況少了不少，但是基本上沒法完全杜絕。」
「為什麼不能杜絕？」陳凡問道。
丁點看著陳凡輕咳一聲。
「因為她們同樣持有俱樂部的會員卡。」
「她們也屬於俱樂部的會員，如果你沒有抓住她們的證據，人家是不會承認的。」
「而且到時候幾個人在俱樂部一哭一鬧，搞的影響會非常不好。」
陳凡皺著眉頭。
「這麼說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任由這幫女人跟螞蟥一樣吸附在咱們俱樂部身上吸血？」
「咱們俱樂部好不容易維繫的會員關係，結果全都為她們做了嫁衣。」
「而且一旦消息傳出去，大家知道勳章俱樂部裡面有小姐當玩伴的事情，那俱樂部好不容易維繫起來的口碑可就徹底砸了……」
丁點點點頭。
「這個我也想到了，其實已經有段時間沒有看到她們露面了，只是沒想到這幾天又冒出來了……」
陳凡問道：「之前你是怎麼做的？」
「勸他們離開，要不就是報警處理。」
「不過警察來了也沒什麼好辦法，因為沒有證據，那些找了女陪玩的會員是不會承認的。」
陳凡搖搖頭。
「太溫和了，你這辦法是不行的。」
「行了。這事兒你不用管了，接下來回家好好休息幾天，剩下的交給我吧。」
丁點看了一眼陳凡的腿，陳凡笑笑。
「我又不需要跟人打架，作為老闆，我只需要下達命令就行了。」
丁點起身，笑著問道：「那我……可真回家休息了？」
陳凡揮揮手：「走吧，走吧。」
「你要是真在俱樂部病倒了，人家還以為我是周扒皮呢。」
「難道不是嗎？」
丁點哼了一聲，「算你還算有點良心。這幾天我就暫時不扎小人詛咒你了。」
陳凡一瞪眼：「好傢夥，我說這幾天身體總感覺不舒服呢，感情是被你詛咒的。」
丁點笑嘻嘻的拿起包包，朝陳凡揮揮手，大搖大擺的走了。
陳凡就喜歡丁點這個性格，直接，乾脆，絲毫不矯情。
等丁點離開，陳凡打電話把馮破軍喊了上來。
「最近俱樂部混進來一幫小姐，你去調查一下到底有多少人。」
「另外，我發現俱樂部的員工這段時間也有些懈怠，上班不認真工作……你也找人悄悄調查一下。」
「注意不要聲張。」
「好。」
馮破軍的動作很快，只用了一下午時間便把情況摸清楚了。
首先第一個，俱樂部裡面確實存在著女陪玩的情況。
這些女人一般都是團伙行動，挑選的目標也是有針對性的。
尤其是那些持有金卡跟鑽石卡的會員，一旦被她們發現，便會主動湊上去搭訕。
其二，公司員工上班鬆懈不認真的情況也存在。
而且馮破軍還給陳凡匯報了一個新情況。
那就是俱樂部目前存在兩極分化嚴重的情況。
大部分員工全都聽馬超馬副經理的話，而丁總身為一個女人，影響力正在減弱。
馬副經理利用各種手段拉攏中層幹部，平時總是一副笑呵呵老好人的架勢，對員工們很客氣，大家都很喜歡他。
而丁點呢，雖然是個女的，但是平時上班不苟言笑，對待工作十分嚴厲，經常有工作中出錯的經理或是員工被丁點訓斥。
這就導致了不少人悄悄站隊到了馬副經理那一邊。
馮破軍還說有時候丁總下達的命令，還會被一些經理故意拖著不執行，直到馬副經理開口，大家才會去做。
陳凡聽完，臉色早已鐵青一片。
他沒想到自己不關注俱樂部這麼久，整個俱樂部內部竟然拉幫結派這麼嚴重了。
丁點這個女人，總是要強，都被人欺負了，愣是沒跟自己說過一句委屈。
感受到陳凡的怒火，馮破軍低聲問道。
「老闆，要不要我找人把這幫女的趕走？」
砰。
陳凡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不用。你現在去找一隊保安，把那幾個女的全給我揪出來……」
聽完陳凡的吩咐，馮破軍點點頭，轉身下樓去做事了。
陳凡則是想了想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老郭。」
「陳總？」
電話那頭的郭文東有些意外，「你從京城回來了？」
「你現在來俱樂部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感受到陳凡的語氣不太對勁，郭文東也沒有多問。
「好。我馬上就過去。」
樓下，幾個保安分別找到正在俱樂部場館內搜尋獵物的那幾個小姐。
十分禮貌客氣地邀請對方跟自己走一趟。
女人問什麼事，保安就解釋說是會員卡程序問題，需要再重新簽個字。
於是很快，七八個女子被帶到了前台位置。
馮破軍站在這裡，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幾個女人，眼神中滿是鄙夷。
穿著超短裙，高跟鞋，打扮得濃妝艷抹，說是來鍛鍊的，糊弄鬼呢。
「幾位，非常抱歉，鑑於你們違反了本俱樂部的規章制度，現在對你們做出相應處罰。」
「我們會註銷你們的會員卡，作為補償，我們會返還你們雙倍的費用。」
一聽這話，幾個女的急了。
「憑什麼註銷我們的會員卡？」
「你以為你誰啊？」
「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老娘就去告你們。」
馮破軍面無表情。
「幾位，有意思嗎？」
「我們老闆這樣做已經很給你們留面子了。」
「要是把事情說穿了，對大家都不好。」
「你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馮破軍一咧嘴，「大家都不是瞎子，來俱樂部到底是不是鍛鍊的還是來勾搭男人的，一眼都能看出來。」
這話一出口，可闖禍了。
這幾個女的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指著馮破軍破口大罵。
有人更是要衝上來朝馮破軍動手。
好在旁邊早有保安守在這裡。
直接防爆盾跟甩棍抽出來，幾個女人傻眼了。
這時俱樂部前台過來，跟馮破軍匯報說已經對這幾個女人的會員卡完成了註銷。
一聽這話，幾個女人再次破口大罵起來，罵的是一句比一句難聽。
有的更是直接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你們……你們俱樂部含血噴人，欺負老實人。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否則老娘不走了。」
「你等著，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扯著嗓子大喊起來。
「六哥，六哥……有人欺負我們……」
不一會兒，從瑜伽館那邊，走過來三個紋身男。
一見到這三人，這幾個女的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開始大聲控訴俱樂部「欺負」。
聽完控訴，這位胳膊上紋著一個龍頭的光頭男子走了出來。
目光往馮破軍身上一掃，冷笑一聲。
「怎麼個意思哥幾個？俱樂部註銷我妹妹的會員卡？」
「今天必須給個說法，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