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開始以前，最初的那些夏天……」
「我情竇還不開，你的襯衣如雪。」
「輕描時光漫長低唱語焉不詳」
「數不清的流年，似是而非的臉，把你的故事對我講，就讓我笑出淚光……」
一開始馬小帥還是一臉好笑地看著這一幕。
但是隨著陳凡唱了幾句之後，他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嚴肅起來了。
他平時愛唱歌，所以很容易就能判斷出這是一首好歌，百分百的好歌。
不過這真的是老陳寫出來的？
馬小帥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眼前看到的這一幕又讓他無法不信。
整首歌譜曲大概用了一個鐘頭，陳凡唱了好幾遍，對面才把譜子徹底做出來。
對面的汪旭跟李長軍有些興奮。
作為音樂人，他們自然更清楚這首歌的價值。
不愧是陳凡。
這又是一首好歌。
而且是近些年非常流行的民謠風格。
他們甚至可以預料，一旦這首歌發布，絕對會引起轟動。
汪旭有些激動地在電話那頭問道：「陳……陳凡，這是你剛寫的歌？」
「對。」
「那……你準備發表嗎？」
陳凡明白對方的意思，「寫出來當然要發表的。」
汪旭有些不好意思：「您……還打算讓我們幫忙合作嗎？」
陳凡笑了。
「反正大家也熟悉了，其他的工作室我也不熟悉，不如交給你們製作也算知根知底。」
「太好了。」
汪旭興奮地大喊了一聲。
「您放心。這首歌我倆一定用心去製作。而且老規矩，不會讓你出一分錢。」
陳凡提醒道：「不過有一件事，我現在學校封校了，暫時沒法出去。恐怕暫時不能去你們工作室錄音。」
「啊？」
汪旭愣住了。
「請假也不能出來嗎？」
陳凡搖頭：「現在是最嚴格的時候，如果請假外出，回來之後會直接被學校隔離的。」
「那……什麼時候能解除封校啊？」
汪旭有些焦急：「如果封一年的話，那豈不是要等一年才能發表。」
陳凡同樣有些無奈。
說實話，他之所以找汪旭兩人，就是因為自己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他以凡夫俗子的名字發表過幾首歌了。
後面這首歌也是一定要以凡夫俗子的身份發表的。
可假如自己跟馬小帥提前在校慶晚會上演唱了，而網上凡夫俗子是後面才發表出來。
那豈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自己就是凡夫俗子嗎？
陳凡可不太願意讓凡夫俗子這個身份曝光。
畢竟他只想低調賺錢，不想成名曝光在人們的視線中。
那麼就只有一個辦法，先以凡夫俗子的身份發表這首歌，然後自己在跟馬小帥上台表演。
到時候就算是有人懷疑，也完全可以說是在網上聽到了這首歌，就跟著學了。
汪旭跟李長軍非常了解陳凡的性格，所以幾乎不需要詢問，他們就知道陳凡的打算。
最後李長軍突然提了個建議。
「其實……可以先不正式發表，我們可以先在網上發布這首歌的小樣，不需要錄音室那種高規格，就當是提前推廣了……」
「以你凡夫俗子這個名號，一旦發歌，到時候一定會引起注意，相當於提前做了一個營銷……」
「等後面你可以出來了，咱們在重新錄製正式版，這樣以來，還省了一筆推廣費。」
陳凡眼神微微一亮。
這主意不錯。
「就這樣辦。」
李長軍繼續道：「那這樣，您這邊儘快錄製一首完整版本，到時候我們來負責剩下的事情。」
「好。」
陳凡想了想提了一句：「對了，這首歌我準備跟我一個朋友以組合的形式合唱。」
「啊？您終於要搞組合了？」汪旭有些興奮。
陳凡則是苦笑：「你想多了。」
「就是學校搞晚會，我們臨時組合上去唱歌而已。」
一聽這話，電話那頭的汪旭跟李長軍徹底無語了。
就因為要上學校晚會表演節目，竟然就直接寫了一首高質量的歌曲？
什麼時候寫歌變得這麼容易了？
馬小帥在一旁目瞪口呆地聽著三個人打電話。
滿肚子的疑惑。
好不容易等陳凡掛了電話，馬小帥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撲過來。
「啥情況？剛才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咋完全懵了呢？」
「剛才他們說凡夫俗子，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陳凡看著馬小帥笑了笑。
「事到如今，跟你說也沒什麼。其實凡夫俗子就是我的網名。」
「啥玩意兒？」
馬小帥瞪大眼睛：「你是說網上那個很火的神秘歌手凡夫俗子是你？」
接著馬小帥似乎想到了什麼。
「這麼說……凡夫俗子唱過的《奔跑》，《情非得已》，《痴心絕對》……都是你寫的？」
陳凡笑著點點頭。
「你也知道，剛上學那會兒我在創業，但是手頭上沒啥錢，不得已就只能寫兩首歌去賣錢了。」
「嘶……」
馬小帥突然腦海中閃過一道閃電，經過陳凡這樣一解釋，好多事情好像全都變得合理了起來了。
可是……
馬小帥像是看一個怪物一樣瞪著陳凡。
「可是……你會寫歌這事兒……確定不是耍我嗎？這也太夢幻了。」
陳凡點點頭：「是真的。」
「大哥，你要有這實力，為啥不直接報音樂學院呢？」
「唉，沒辦法，我這人天生喜歡低調。」
陳凡一本正經地搖搖頭嘆息一聲，抬手拍了拍馬小帥的肩膀。
「我知道此刻你一定受到了很大的衝擊。」
「沒辦法，哥就是這麼優秀，就是這麼無敵。所以……」
「不要太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
馬小帥愣愣地盯著陳凡，憋了半天最後才憋出一句話。
「這要是平時，我早就開口大罵了。」
「但是這一次……我罵不出來啊，你丫是真牛b！」
陳凡微微一笑。
「看在你這麼有眼力勁兒的份上，我決定帶你一塊出出風頭。」
「啥風頭？」馬小帥還沒理解。
「剛才沒聽到嗎？人家要咱倆錄製一個小樣，到時候以凡夫俗子的身份發表新歌。」
「啊？」
馬小帥一瞪眼：「你……你是說讓我跟你一塊錄製這首歌？」
陳凡嘿笑：「怎麼樣？名垂青史的機會帶給你了。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大哥……」
馬小帥激動的一把抱住陳凡。
「不。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義父。以後你在寢室的襪子，我全包了。」
陳凡哈哈一笑：「乖。看在你這麼上道的份上，哥帶你一塊出出風頭。」
「等以後你老了，你也可以在網上搜出這首歌，跟宋琳琳一塊回憶一下你倆的校園時光……」
馬小帥已經迫不及待了。
「那特麼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排練起來吧。」
陳凡一瞪眼：「靠。逆子！」
「有你這麼跟義父說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