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村的公社主任辦公室內,一片安靜。
宋明喜等人,一臉忌憚地看著崔興,不敢再作聲,他們都被崔興的力量和速度給震驚到了。
崔興走到宋明喜的面前,直接揪住對方的衣領,「現在,可以跟我好好說話了嗎?」
面如死灰的宋明喜急忙點頭,「可以了,可以了,這位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我這就幫你處理問題!」
崔興冷笑一聲,揪起宋明喜,往地上再度狠狠一摔。
這一摔之下,宋明喜感覺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他不知道崔興,為什麼又要狠狠地摔他一次?
「剛剛這一摔,是讓你摔清醒一點,我是荷葉村哪戶人家,你還不知道嗎?就是你指使那5個大漢,去我村里偷的建材!」
聞言,宋明喜臉色一陣難看,說句實在話,他還真不知道崔興叫什麼名字。
他只知道,荷葉村外邊,一處老宅基地上正在建新房,建房的人家,在荷葉村沒有多少權威。
「宋主任,這兩份文件需要你簽字。」
就在這時,兩道身影,突然從辦公室門口,走了進來。
一道是芍藥村的公社書記,一道是副書記,二人手裡拿著的,正是公社新地址建設的規劃書。
只要宋明喜同意簽字,那他們就可以著手安排人手去重新修建了。
結果二人一進來,就看到宋明喜慘慘的摔在地上,其他的幾個芍藥村村民,一臉痛苦地退在一邊。
兩個人立馬就察覺出來了不對勁,抬頭一看,剛好撞見了崔興。
這青年,不是他們芍藥村的人!
「你是誰?」
公社書記林言百,呵斥道。
呵斥完,他還掏出腰間的一把隨身匕首,隨時做好防禦以及進攻的準備。
崔興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一個手持匕首的瘦子,根本不值得他去重視。
他狠狠地踢了宋明喜一腳,讓這個公社主任,把他做的好事,當眾說出來。
其實這些事情,林言百還有公社副書記都知道。
只是他們沒想到,這次會招惹到這麼一塊硬石頭,居然直接打上門來。
「小子,我承認之前做得確實不太對,那5個村民,我們會喊回來教訓一通。」
林言百繼續道:「我們還會讓他們寫檢討做報告。」
「但是你今天,在這裡對我芍藥村的村民,還有公社主任大打出手,你要是不給出一個交代,今天你別想輕易離開。」
崔興聽到這帶有威脅性的話語,本就已經被消磨得耐心,再也不想聽這些芍藥村的領導多說一句。
整個人往前一衝,林言百以及公社副書記愕然了一瞬,崔興居然敢直接衝過來?
林言百臉龐上,頓時浮現一抹猙獰之色。
揮舞著匕首朝崔興轟去,副書記則是拿起辦公室的一個扁擔,以為作為長武器,準備對崔興的腦袋狠狠砸去。
崔興心裡冷笑一聲。
他藉助著上一世的經驗,靈活地躲過林言百的匕首。
崔興左手之上,力量凝聚,最後緊握成拳,狠狠的落在林言百的胸膛之上,林言百控制不住這股力道,最後跌坐在地。
崔興再一個側身,躲過了公社副書記的扁擔,而且扁擔的一頭,剛好被崔興穩穩地抓住,他用力一扯,扁擔立馬被他扯了過來。
緊接著,他狠狠一掃!
副書記被大力抽中,直接向門外跌去,最後重重地摔在辦公室門口。
再看林語堂,他已經沒有力氣起身,正蹲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胸膛,額頭上冷汗直冒,顯然是痛到了極致。
崔興把扁擔放下,回過頭看了一眼,這頗有些狼藉的辦公室。
「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改過的機會,明天你們帶人,去我荷葉村公社,認認真真的道歉,並且把偷的建材,原封不動地還回來。」
「另外賠償我100元的現金,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湊,湊不出來,那就準備再挨我一頓揍!」
話說完,崔興提著自己先前放在桌上的魚乾還有野菜餅,走了出去。
他沒有回頭看後方辦公室里的情況。
當崔興走遠之後,林言百捂著自己疼痛的胸膛,來到宋明喜面前,艱難道:「老宋,接下來怎麼辦?」
「難道我們真的又賠錢又道歉嗎?荷葉村前幾年的時候,產量還沒有我們村高呢。」
「要是我們去道歉了,王富貴還有唐國山那幾個,那不得把我們嘲笑死。」
宋明喜眼裡閃過一絲陰狠,今天,他的領導顏面,被崔興踩在了地上,而且踩了個稀碎。
「把村里最健壯的村民喊上來,還有獵戶也給我喊上,槍也帶幾把。」
「好久沒有村鬥了,看來荷葉村的人,已經忘記我們芍藥村,以前是什麼樣的一個村子了。」
聽到這話,林言百想要開口解釋什麼,看到宋明喜那一抹決絕的表情,只能就此作罷。
金門島以前,經常會發生村斗,在建國以後,才慢慢地有所好轉。
那個時候最厲害,戰鬥力最猛的村子,就是芍藥村。
當時村裡的領導,就是宋明喜他們的父親,老一輩的血脈傳承了下來,骨子裡那股傲慢和自大,依然存在。
所以,哪怕宋明喜知道,發生村斗會被上級領導批評,可出於臉面,也得斗!
——
另一邊。
崔興提著魚乾和野菜,獨自走在山路上,朝荷葉村走去。
途徑一片小山林的時候,他看到了一株紅色的野花。
這朵野花,跟尋常的野花不一樣,整體看上去就如同一個仙人掌一般,花瓣數不勝數,而且瓣瓣豎立!